第二天,領了軍服,持續一週的軍訓生活開始了。
對於軍訓,我們大多人都有經驗,畢竟大多高中也是要軍訓的。
在我看來,軍訓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每天都是訓練這,訓練那,唱唱軍歌,假裝自己是個軍人。
當然,軍訓也是一件頗爲痛苦的事情,南方的十月,不是一般的熱,站在太陽低下曝曬,那是一言不合就要中暑的,甚至傳言有的學校還有學生因軍訓而猝死的。
當然,我必須鄭重聲明一下,關於“有的學校還有學生因軍訓而猝死”這個傳言我至今也沒有去核實過。
總之,我是不太喜歡軍訓的,雖然軍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悲慘。
我想,楚天成也似乎不太喜歡軍訓,因爲他做了一件我至今都在羨慕的事。
軍訓的第一天,有些女生來了特殊情況,陸續跑去找美女助教,美女助教和教官打了下招呼,爲此,像跑圈這種較爲劇烈的運動,這些女生也就免了。
就這種在體育課都經常發生的事,楚天成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在裝蠢,竟然玩了一出花式飆車。
在跑完圈休息時,楚天成突然指着那些女生大聲喝問教官:“爲什麼她們不用跑圈?”
這一聲喝問,把教官都問懵圈了。
“她,她,她們……”
教官看着楚天成滿臉認真的表情,一時間變成了小結巴。
旁邊的同學,有的在偷笑,有的用看傻X的眼神看着楚天成,也有的暗暗朝楚天成堅起了大拇指:“兄弟,牛X!”
“她們咋啦?後臺硬?”
楚天成見教官半點憋不出個屁來,又補了一刀。
這話直接把大半同學整笑噴了,場面一度失控。
站在樹蔭下乘涼的美女助教見這邊有情況,走了過來。
趁着美女助教向教官瞭解情況時,有好心的同學提醒楚天成:“別問了,她們就來那個了。”
“那個?那個是哪個?”
楚天成的表情那叫一個認真,像極了學生向老師請教問題的樣子。
雖然昨天楚天成就已經展示過他別具一格的風采,但不得不說,楚天成這頓操作,再次爲他打響知名度添了一塊磚。
這種較爲敏感的話題,絕大多數人是不太願意在公衆場合談論的,楚天成的目光連續掃向了幾個人,都沒有得到想要答案。
最後,還是旁邊的大龍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捅破了窗戶紙:“就是那個啊!親戚!姨媽!”
“姨媽?”
楚天成撓了撓腦袋,若有所思。
就在大家都以爲這場鬧劇已經接近了尾聲時,誰知楚天成卻再次語出驚人,再創**。
“姨媽來了就可以不用跑圈?還有這種道理?那我也給我姨媽打個電話去,嗯,就這麼搞!”
這下好了,三十多個人同時笑得前仰後翻,瞬間引來了至少百來道目光。旁邊有的班甚至在訓練都停了下來。
最後還是因爲負責這次軍訓的長官朝這邊走了過來,教官才超常發揮了他的組織能力。
你們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嗎?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然而,事實證明,我們都低估了楚天成。
在第二次休息時,楚天成真的去打了個電話,然後又跑去跟美女助教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走了。
沒錯,楚天成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帶着愉悅的心情走了。
這什麼待遇?來特殊情況的女生也只是在劇烈運動時纔可以“免死”,楚天成這是直接不用軍訓了?
我們都很好奇出了什麼狀況,一個個跑去詢問美女助教,但美女助教的回覆卻很官方,約等於無可奉告。
起初,我們以爲楚天成只是回宿舍休息了,但事情顯然並沒有我們想象得這麼簡單。
當我們結束了上午的訓練回到宿舍卻並沒有看到楚天成。
他的東西都還在,顯然也不太可能是撂挑子了。
當然,美女助教過來巡查時,我們也向美女助教確認了,楚天成並沒退學,但當我們向美女助教問楚天成的情況時,她的回覆依然約等於無可奉告。
當然,我們對楚天成的事充其量也只是稍微有些好奇而已,所以當我們確認撬不開美女助教那性感的小紅脣後,也沒有過多糾結。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對楚天成的去向卻愈發好奇。
楚天成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出現,這也就算了,甚至連晚上也沒有回來。
“嘿,你們覺得楚天成是什麼情況?不會是出事了吧?”
晚上,我們幾個洗完澡正閒聊着,以促進同窗之誼,大龍突然提到了楚天成。
“不可能吧?他東西都還在,師姐也說了他會回來。”
師姐就是美女助教,美女助教比我們大一屆,所以我們都喊她師姐。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哪個校領導的親戚,受不了軍訓的苦,所以就找個理由瀟灑快活去了?”
“咦?這個還真有可能!你們看他那脾氣,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還是像是個公子哥。”
“這個我倒覺得不一定,你們想想,哪家的公子哥是一個人來學校報道的?更何況你們沒發現他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地攤貨麼?”
“這倒也是,不過說不定人家就喜歡穿地攤貨呢?”
我們對楚天成的身世展開了天馬行空的猜想,不過,沒一會,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你們無不無聊?一羣大佬爺們討論一個男的,班裡的妹紙不香嗎?”
這話就像是道晴天霹靂,把我們劈得菊花一緊。
確實,一堆大佬爺們討論個男的畫風是不太唯美。
我們很快就把話題掰正了,開始討論班上哪個妹紙顏值高,哪個妹紙身材好等等,誰也沒有再提楚天成的事。
然而,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起初我們都似乎默認楚天成第二天就會回來,但事實卻是,楚天成第二天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不僅如此,楚天成第三天也是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在楚天成消失的這兩天,不僅是我們對楚天成的事越來越好奇,就連其他宿舍的,包括一些女生,也都跑來問情況。
“你們宿舍的那個人去哪了?”
那個人去哪了?我們怎麼知道去哪了啊?我們也想知道去哪了啊!
有的人忍不住就去叫美女助教,但美女助教似乎就像是個機器人,回覆依然還是那麼官方,約等於無可奉告。
就在我們都已經快習慣了楚天成的不存在時,第四天中午,我們結束了早上的訓練,吃了午飯,回到宿舍,發現宿舍的門是開着的。
“臥槽!早上是哪個傻X最後走的,門都不鎖的?”
大龍罵罵咧咧道。
“傻X,就是你最後走的!”
有人善意地提醒了下大龍。
“不可能!老子明明有鎖門!”
大龍想了起來,早上是他最後走的,但他很肯定,他走時有鎖門。
我們對這個問題沒有過多討論,推開了宿舍門,但見楚天成的位置上坐着一個人。
“哎呀臥槽,有人!”
大龍看到人影嚇了一跳,我們則被大龍的反應給嚇了一跳。
楚天成位置上坐着的,不是楚天成又是何人?
楚天成聽到了我們的動靜,轉過頭來有些迷惑地看着我們。
此時,他穿着褲衩和短袖,雙手捧着手機,顯然剛剛他一直在看手機。旁邊還放着一瓶2L裝的雪碧,已經喝了將近三分之一。
“哎呦!楚總,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