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沫所住的小區門口。秦沫一邊翻着手包,一邊對我說,“卓越,今天謝謝你啊。改天請你吃飯……”
我笑了下,和秦沫客氣了幾句。本以爲她馬上要下車。誰知秦沫忽然一抱頭,接着嘆息一聲,皺着秀眉說,“糟糕!我鑰匙落在老友了……”
我從倒車鏡裡看着秦沫。她正愁眉苦臉的不知所措。這個時間就是回老友,老友也已經關門了。我回頭看着秦沫,本想送她去酒店。還沒等開口,秦沫就率先說,“卓越,救人救到底!今天晚上,你就收留我一晚吧!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住……”
我們幾個和秦沫都很熟。她對我和陳嵐的事情也知道不少。她既然開口了,我也不好直接拒絕她,只好點了點頭。
秦沫滿意一笑,這丫頭可能是在夜店呆的時間長。她說話根本不顧及,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呵呵的說,“放心吧,卓越!我肯定老老實實睡我自己的。絕對不騷擾你……”
我也笑了。我們以前在一起時,秦沫就是這樣。她什麼話都敢說,葷素不忌。
出租車司機一直聽着我和秦沫的對話。他一邊開着車,一邊羨慕的對我說,“行啊,兄弟!豔福不淺啊。這麼漂亮的美女都主動要騷擾你,這也太讓人羨慕了吧……”
秦沫聽着,用力的推了下司機的靠背。嘟囔一句,“就你話多,好好開你的車吧……”
她一說完,我們三個都笑了。
到我家時,已經快半夜一點了。一進門,秦沫好奇的四處看着。邊過一圈兒之後,她才衝我點頭說,“不錯啊,卓越!一個單身男人,居然把房間收拾的這麼利索……”
我笑了下。其實安然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一想到安然,我立刻想起那天她曾經問過我,是不是曾經帶過女孩兒回家。不知爲什麼,我明明和秦沫一點事都沒有。並且今天也只是幫她而已。可一想到安然的那句話,我心裡竟變得忐忑。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安然的事情一樣。
秦沫看了一圈兒後,她把手包朝沙發上一扔。接着,整個人都倒在沙發上。一邊打着哈欠,一邊乏累的說着,“舒服!今天我就睡這裡了……”
其實秦沫長的很漂亮。不然那個所謂的副導演,也不可能總是纏着她。她這麼一躺,一條長腿搭在地上。隨着她的呼吸,胸前的峰巒就開始起伏。看着眼前這誘惑的一幕,我怕我忍不住多想。急忙把頭扭到一邊。同時說着,“算了吧!你還是去臥室睡牀,我睡沙發吧……”
一聽我這麼說,她立刻坐了起來,笑着對我說,“那我就不和你客氣啦?”
說着,秦沫衝我嫵媚一笑,同時還擠了下眼睛。她拿着手包,就朝臥室的方向走去。剛到門口,忽然回頭看着我,一臉媚笑的說,“卓越,沙發上要是睡不着。可以來牀上睡的,你的牀夠大……”
說完,她咯咯的笑着。對於秦沫的這種玩笑,我早已經司空見慣。當初我們總混老友時,大家天天開着類似的玩笑。
不過時間不同,地點不一樣。加上又是夜深人靜,此時秦沫的話一出口。我心裡還是出現了一絲異樣。其實我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嫵媚妖嬈的秦沫,心裡產生波動也很正常。換做別人,我猜也一定會有這樣的心思。但有是有,行不行動,又是另外一回事。
秦沫剛要轉身進門。我忽然想到那天酒會的事,我馬上喊住秦沫說,“秦沫,有件事我有些好奇,想問你一下……”
秦沫回頭看着我。她那雙大眼睛上的長睫毛,忽閃忽閃的,似乎會說話一樣。
“什麼事?”
我朝秦沫走了過去。邊走邊說,“你認識遲東方?”
秦沫先是微微一愣,但馬上恢復正常。接着搖頭說,“誰是遲東方?不認識……”
我盯着秦沫,她臉色如常。一時間,我竟也難辨真假。
“界宇廣告的CEO,那天酒會的主人……”
秦沫恍然大悟,她“哦”了一聲,反問我,“有印象,怎麼了?”
秦沫的反應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我繼續問,“那天你爲什麼忽然換了曲子。唱了一首搖滾,並且還是那麼極端的《垃圾場》呢?”
秦沫聳聳肩,若無其事的說,“沒什麼,心情不好就唱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秦沫越是這樣說,我越覺得她的話有水分。我又問,“你仇富?”
秦沫忽然冷笑了下,“我不仇富,我仇垃圾!”
“誰是垃圾,遲東方?”
秦沫不屑一顧的說,“那天酒會上,一個個人模狗樣,裝腔作勢的人都是垃圾……”
我苦笑。她這打擊面太大了。
秦沫說着,她忽然上前一步,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臉媚笑的看着我,柔聲說道,“當然,不包括你!”
秦沫一說完,她衝我擠了下眼睛。接着,轉身回了臥室。
看着秦沫妖嬈的背影,我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當天她也看到我去參加酒會了。只是沒和我打招呼而已。
我躺在沙發上抽着煙。秦沫也已經睡了。和那天安然在我家住不同的是,安然一進臥室,她就把門反鎖。但秦沫卻不同,她根本就連門都沒關。
第二天一早剛醒來,就聞到廚房飄來一陣清香。我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走到廚房。就見秦沫正扎着我的圍裙,在做煎蛋。
見我過來,秦沫回頭衝我笑了下,接着說道,“你去洗漱吧,收拾好了就開飯……”
我也笑了下。迷迷糊糊的進了洗手間。我正收拾着,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幾聲敲門聲。我還沒等出去,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開門聲。
秦沫去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