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的住院,讓我的工作一下變得多了起來。這一下午,我都在忙碌中度過。連汪濤和吳軼哲幾點下班走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全都忙完後,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八點了。我又想起,我還要去安然那裡取奧藍公司的執照。這是我要參加招標的必要條件。
拿起手機,給安然打了電話。響了沒幾聲,安然就接了起來。我還沒等說話,那頭就傳來安然略帶慵懶的聲音,“卓越,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我笑了下,輕聲的說道,“安然,你說我們是不是越來越默契了。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安然咯咯笑了。能感覺到,她心情不錯。我馬上又說,“對了,我現在去取奧藍的執照,方便嗎?”
就聽安然打了個哈欠,她柔聲說道,“有什麼不方便的?那不也是你的家嗎?不過我現在還沒到家呢……”
我立刻奇怪的問道,“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家?”
安然的聲音依舊有些慵懶,她慢悠悠的解釋說,
“今天第一天上班。叔叔還有羅叔,外加幾個同事給我開了個小範圍的歡迎儀式。我們剛散,正往家裡趕呢。不過也快到了……”
怪不得聽着安然懶洋洋的。我馬上又說,“安然,你是不是喝酒了?喝酒可別開車……”
安然輕輕一笑,“當然沒開了!是司機開車送我回去的。好了,不說了。你來吧,我們見面再聊……”
放下電話,我微微苦笑了下。想起很多人都會把人人生而平等這話掛在嘴邊。但實際上,即使剛剛出生的人,也是不平等的。
就拿安然來說,奧藍垮臺,按說她的人生或許應該會有些暗淡。但她入職了宏圖集團。剛一入職,什麼司機專車便都配齊了。有多少像她一樣年齡的人,還在溫飽線上掙扎着。這怎麼可能是平等?
而我就更沒辦法和安然比較了。我現在雖然有個小工作室,但無車無房。所有的一切,只能靠自己慢慢的努力,而能不能成功,也只能聽天由命。
收拾了下,出門打車。我直接回了家。孔姨和安然住在我家,唯一的好處就是,我要是想見安然,可以有各種理由回來看她。
到了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但並沒人回答。我有備用鑰匙,拿出之後,把門打開。一進門,我本想先喊聲孔姨。可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微微笑了。
安然已經回來了,她換了一身白綢睡衣,藕白的胳膊,和光滑的小腿露在外面。而她整個人,正側躺在沙發上,竟然睡着了。
而孔姨似乎也沒在家。我就躡手躡腳的走到安然的身邊,蹲在她的身前。自己的打量着眼前這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
因爲喝過酒的原因,安然的臉有些紅,加上她皮膚本就白皙細嫩。這種紅白相間的感覺,給她平添了幾分媚態。安然均勻的呼吸着,胸前的山巒,隨着她的呼吸慢慢的起伏。
看着安然,我還是沒忍住,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下。
如同童話裡寫的那樣,一吻吻醒睡美人。我輕輕的一吻,讓安然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一見是我,安然沒有任何的驚訝,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接着,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看着我說,“卓越,你討厭,趁我睡着了,欺負我……”
安然嬌嗔的口吻,說的我心裡一陣酥癢。
我依舊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說道,“那你現在醒了,我能欺負你嗎?”
說着,我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安然的臉上。
細嫩光潔的皮膚,讓我的手有如滑過綢緞。我的動作安然並沒拒絕,她反倒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撒嬌的說道,
“拉我起來……”
輕輕一拽,安然便坐了起來。
我坐到她的旁邊,看着她整理有些散亂的頭髮。問她說,“孔姨呢?”
“出去打牌了……”
安然的一句話,讓我心裡有些竊喜。在這靜謐的夜晚,能有機會和安然這樣親密獨處。對我來說,簡直是個驚喜的禮物。
安然一邊梳理着頭髮,一邊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正盯着她,她便白了我一眼,微笑着說,“傻呵呵的看什麼呢?”
如果一個女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哪怕是個最無意的動作,都充滿着無限的美麗和誘惑。此時,我便是這樣。
安然只是隨意的挽着頭髮,但在我看來,這卻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動作。
她話音一落,還沒等轉過頭。我忽然摟住她的肩膀,一下將她攬入懷中。我的動作讓安然有些意外,她驚呼一聲,呢喃說道,“你討厭……”
後話還沒等出口。我便一下吻在她嬌豔欲滴的紅脣上。安然的雙手推了我一下,但這只是一個象徵性的動作而已。接着,她的手便搭在我的背上。開始慢慢的迴應着我。
這是一個酣暢淋漓的熱吻。直到呼吸困難時,我們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了。我以爲,安然會在嗔怪我幾句。但她擡起了頭,媚眼如絲的看着我。接着,便依偎在我的身上。
安然的這一舉動讓我內心狂喜。從她真正走出陰影后,她便不再拒絕我。而是越來越主動的和我親暱着。
我攬着她的蜂腰,我們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這一刻,我心無旁騖,只希望時間過的慢一些,好讓這短暫的親密,變得長久。
“卓越,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安然輕輕的說道。但我並沒聽懂她的意思,反問她,“怎麼了?”
安然微微搖晃下腦袋,她纖細的髮絲在我的臉頰劃過。就聽她微微嘆息一聲,輕聲說道,
“明明很喜歡你,卻不同意做你的女友……”
說着,安然擡頭看着我,“卓越,你不會覺得我是在故意折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