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宏圖的所謂的遺囑之下,半月山的別墅應該歸爲安然所有。其實這份所謂的遺囑,正是江月高明的地方。她當時除了要集團的股份之外,在其他的東西一概不要,全都給了安然。這也使得這份遺囑,顯得特別的真實。不過安宏圖過世之後,安然忙於集團的內鬥,並沒時間管理半月山的別墅。別墅也始終還在江月的手上。
我開着車,一路狂奔。本來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我兩個小時就到了。把車停到別墅的門口。我便急急忙忙的去摁了幾下門鈴。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電子大門才緩緩打開。我快步走進了院子,剛來到別墅門口。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別墅的門口。他兩眼冒着寒光,正冷冷的盯着我。這人正式秦助理,很顯然,他已經知道我來了。
上前一步,我也同樣冷冷的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問說:“安然呢?”
秦助理也不說話,他轉身推開大門。側了下身,示意我進去。我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走進了別墅中。上次來別墅,還是安宏圖親自召喚,找我談我和安然的事情。可一轉眼,物是人非。安宏圖已經離開了人世。
和從前一樣,秦助理依舊惜墨如金。他指了指樓上,冷冷的說了四個字:“跟我上來!”
這間別墅裡的一切,我都很熟悉。跟在秦助理的身後,隨着他一起到了三樓。或許是無意中的巧合,上次我和安宏圖,就是在三樓書房裡,進行了一場他人生中最後的談話。這一次,秦助理又把我帶到了書房門口。
還沒等他開門,我便一步上前。急急忙忙的推開了門。門開的那一瞬間,書房裡的幾個人同時看向了我。看着書房中的這一幕,我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是落了地。因爲我看到了安然,她正一臉冰冷的坐在沙發上。我的出現,讓她冰冷的表情上,情不自禁的現出了一絲微笑。
安然的對面,鄒占強正懶洋洋的坐在書房中的主人位置。上次安宏圖和我談話時,他也是坐在這個位置。而江月坐在鄒占強旁邊的一張藤椅上。
見我進來,鄒占強呵呵冷笑了下。他歪頭看着安然,略帶不屑的說道:“安總,不是說好了你一個人來的嗎?到底還是把行蹤告訴給你的老情人了……”
鄒占強以爲是安然告訴我,他們的行蹤的。安然沒說話,我也不想和鄒占強廢話。走到安然的身前,我輕聲問了她一句:“然然,你沒事嗎?”
我的出現,似乎讓安然很是欣慰。她看着我,慢慢的搖了搖頭,輕聲說了一句:“我沒事的,你怎麼找到這裡了呢?”
我淡淡一笑,還沒等回答安然的問題。就聽鄒占強在後面又語帶嘲諷的說了一句:“既然來了,就坐下一起聽聽吧……”
我回頭看了鄒占強一眼,他正一臉得意的看着我。我沒說話,默默的坐到了安然的身邊。
江月看了我一眼,她也沒理睬我。而是看着安然,嚴肅的說着:“安然,多餘的話我也不和你說了。你想把公司的公章、執照還有這些文件拿回去。那你就必須按照我說的辦。我剛剛也答應你了。我可以承諾你,只要你讓出董事長的位置。我可以把集團總裁的位置留給你。這樣我們以後互相配合,我保證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江月依舊不死心。她居然用這種方式來逼迫安然讓出董事長的位置。安然同樣看着江月,這個她最討厭的女人。好一會兒,安然才慢悠悠的問說:“如果我不答應呢?”
江月冷笑一聲,她看了看書房的四周。略顯得意的說着:“很簡單,你不答應,這裡就會成爲宏圖集團臨時的辦公室。我將在這裡,給公司各個部門,以及全省各市的分公司下達公司內部紅頭文件。你可別忘了,公司的公章都在我手上。這些分公司,他們可是隻認公司的公章,而不認你這個董事長的……”
江月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畢竟宏圖集團是一間大規模的集團,在省內的一些重要城市,都有他們的分公司。而這些分公司,根本不瞭解集團高層的內鬥。如果江月真的這麼做,那麼公司就會出現一種局面。一面將是安然以董事長身份下達的指令,而另外一份,將是江月以集團文件下達的指令。這麼一鬧下去,整個集團將面臨內訌,甚至有停擺的危險。這也是江月的目的,她做不成董事長,自然不會讓安然這樣順利的接任。
江月的一番話,氣的安然臉色鐵青。她盯着江月,絲毫不肯讓步。冷冷的說着:“既然這樣,那我只能通過法律渠道來解決……”
江月得意一笑,她聳了下肩膀。看着安然,挑釁着說:“好啊,那你就去起訴我吧!說不定這個官司打完之後,宏圖集團可能就不復存在了呢……”
說着,江月便咯咯的笑了起來。看着安然,她繼續說着:“其實,我倒蠻想看到這一幕的。我想看看,你爸爸親手打下的江山,是如何毀在你的手裡的……”
江月一說完,鄒占強也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在這次的交鋒中,江月一方,明顯是佔了上風。因爲他們可以不管集團的未來,只要安然不同意他們的要求,他們就會選擇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而安然不同,她投鼠忌器,必須要考慮集團的未來。這也是讓她處於下風的主要原因。
安然看着江月,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但她現在除了讓步,根本就無計可施。
見安然不說話,鄒占強挑釁似的看着我,他不懷好意的笑着說:“卓越,你勸勸安總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況且,我們還答應給她一個總裁的位置。這根本就是雙贏,何樂而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