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口煙,微微笑下,看着潘源說,“潘總,你剛剛已經說了。你見過三個投資人,他們都沒有太大的誠意投資我們。那爲什麼喬總就會投資我們呢?”
我話一出口,潘源一下楞了。他歪頭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說,“卓越,你的意思是?”
我彈了彈菸灰,和潘源解釋說,“潘總,我的意思很簡單。既然別的投資人不肯投我們。那就證明,我們的產品,以及產品的營銷和定位上,肯定還是有問題的。而打鐵還需自身硬,我想只要我們美美噠在短時間之內打開知名度,用戶倍增。到時候,別說喬總,我想會有許多投資人,拿着錢排隊想投我們……”
潘源苦笑着搖搖頭,他歪頭看着我,再次說道,“卓越,我當然想把我們美美噠推廣開。可現在的問題是,我之前投的四千多萬,已經燒的差不多了。沒有新資金進入,我們就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再好的計劃書,再優秀的營銷案,我們也沒錢做的……”
潘源的苦惱我理解。沒錢的話,許多事都辦不成。我看了潘源一眼,直接問他,“我們現在能用的錢還有多少?”
潘源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不到七百萬!”
我微微皺了下眉頭。七百萬,在互聯網行業,的確很難做出一番動靜來。我原以爲,公司賬戶上假如還能有個一千多萬。我就準備利用現有的資金,先做出點成績來,再去找投資。可現在看來,還真得先找投資。再實施下一步的計劃了。
見我不說話,潘源盯着我說,“卓越,我的意見,我們還是抓緊見投資人吧。不然,這幾百萬一燒光。到時候,我們可真就是窮途末路了……”
我慢慢的點了點頭,
“好,就按你說的。我這兩天準備材料,我們兩個去北京見喬總……”
見我同意,潘源這才笑呵呵的點頭說,“卓越,只要你肯出面。喬總肯定會投的……”
我奇怪的看了潘源一眼,他這話說的有些過了。但潘源馬上又哈哈笑着解釋說,“因爲在喬總眼裡,你是個值得投資的人!”
看着潘源,我苦笑着搖了搖頭。
和潘源又聊了一會兒公司的事情,他才起身告辭,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一下午,我就開始着手準備去見投資人的材料。一直做到快要下班時,手機忽然響了,拿起一看,是安然打來的。我一邊打着字,一邊用頭和肩膀夾着手機,歪頭說道,“然然,下班了?”
我話音剛落,那面就傳來安然有氣無力的聲音,“卓越,我今天難受,沒上班……”
我嚇了一跳,急忙拿起手機,坐直身體。着急忙慌的問她說,“你怎麼了?是感冒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我的話音一落。就聽那頭傳來安然略帶委屈的聲音。接着,她就小聲的說,“我肚子疼……”
“是不是胃腸感冒?”
我話音一落,安然的省調一下提高不少,“卓越,我是女人。女人肚子疼,你說怎麼了?”
安然的話,讓我苦笑了下。我這才明白,原來她是大姨媽來了。和安然接觸的時間也不算短,不過她還是第一次和我說這種事。這足以證明,我們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了質的突破。
“那怎麼辦,我去給你買點藥吧?”
我一說完。就聽安然略帶撒嬌的說道,“不想吃藥。卓越,可我衛生巾沒了,我又不想下樓,你敢不敢去給我買一包?”
我一下樂了,這有什麼不敢的。以前我做策劃的時候,還做個衛生巾的案例,對這塊,還真有點小小的研究。
當然,我也知道安然之所以這麼問。她是怕我一個大男人去買女人的私人用品,會覺得不好意思。其實在我心裡,爲她做事情,就沒有不好意思這一說。
我馬上告訴她說,“好,你等我,我現在就去……”
說着,我便掛斷電話。
把文件簡單收拾了下,出門和陸雪打了聲招呼後,我便下樓。先是開車找了一家超市,買好衛生巾,又去買了紅糖、大棗。我準備一會兒去給她煮些紅糖大棗水。
到了安然家,敲了幾下門。安然便給我開了門,她弓着腰,臉上是一副痛苦的表情。我一進門,她便拉着我的胳膊,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我的身上。同時嘟囔說,“卓越,你說女人怎麼就這麼痛苦呢?我要是個男人該多好……”
我微微笑了。安然雖然在外面高冷,但在私下,她有着小女人的一面。就如同艾嘉說的,在安然的心裡,其實是住着一個小女孩兒的。
安然就這麼拖着我,坐到沙發上。我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問她說,“孔姨呢?沒在家?”
安然又吭哧兩聲,撅着嘴,不高興的說,“打麻將去了!麻將都比她女兒重要,她也不管我!”
我笑了下,難受時候的安然,開始撒起了嬌。看着安然,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帶着寵溺的微笑說,“她不管你,還有我呢……”
我的回答,明顯讓安然很滿意。我又哄了安然幾句,拿着大棗和紅糖,到廚房開始給她煮紅糖水。
我很享受這樣的時刻。能照顧安然,不說是我的理想,也差不太多。一碗紅糖水,雖然代筆不了什麼。但是安然卻很滿足。
喝完之後,我坐在沙發上。她先是懶洋洋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接着,似乎覺得還不太舒服。竟然乾脆頭枕着我的腿,直接躺在沙發上。一雙修長的腿,居然還翹起了二郎腿。白皙的小腳來回的抖着。
每個人都是有雙面性的。安然也一樣,此刻的她,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樣。但她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覺得越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