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鬧事

我們幾個都是初來乍到,也不怎麼敢亂跑,只有勇軍和另一個同齡小夥,他叫時勇,之前跟着包頭來過一次。

熟門熟路的帶着我們來到一家小超市,還沒有進超市,就聽見有人唱歌的聲音,勇軍說着:“看來,今天又要免費洗耳朵了。”並不是唱歌的人唱的不好聽,只是設備不咋地。

那時候,工業城裡最流行的就三樣東西,檯球,點唱機,網吧。娛樂,也就這樣吧!

兩三案檯球桌擺在門口,零零散散的有幾個人在玩着,點唱機裡發出來的聲音,有些刺耳,勇軍捂着耳朵跑進了超市。

聽着他們跟老闆客套的說了幾句話,我們買了東西就離開了,時勇提議說去吃夜宵,都沒有反駁。

時至初夏,城市的夜晚也就屬夜宵攤最熱鬧。沒有高低貴賤,在這裡你可以盡情的釋放自己,吃着最廉價的又美味的東西,喝着冰鎮的啤酒,可謂是爽到極點。

找到了空位置,我們幾個圍桌而坐,菜沒上一個,酒卻早先先的端了上來,勇軍自告奮勇的開啓着啤酒,“一人先來一瓶。”

都沒有拿杯子,直接用嘴吹了起來,喝着確實有點爽入心扉,“真過癮!”

陸續的菜也上了不少,幾循酒過後,勇軍開始吹噓了起來,“幹鋼結構的,就那七八米子的H鋼,有幾個速度有我快的?那速度,蹭蹭蹭的,直上!”

一旁的時勇打斷了勇軍,不屑的說着:“你就別扯了,上次那個誰誰誰,輸的那個慘呀,營養快線都快喝的漲肚子了。”

坐在我邊上的另一個年紀稍微大的人,他是包頭的侄子,叫志剛。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卻能讓我聽的聽清楚,“上次他們在蕭山打賭,勇軍輸了一個禮拜的早餐營養快線。”

似乎聽懂了的我,看着勇軍和時勇在拌嘴,想到了那些在約定網吧的日子,和小佳的拌嘴,和海霞無休止開着玩笑的爭吵。

她們是否都安好,有點想她們了。而,那個她是不是應該在記恨我的不辭而別,是不是應該在有我影子的地方,想起我和她度過的每分每秒?

我是很不情願的想起來了,我害怕想念。

酒已經快喝完了,勇軍已經喝的滿臉通紅,卻還在吵鬧着繼續喝,若是明天不工作,我們絕不會攔着他,畢竟大家都不願意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每天喝的醉醺醺,儘管他們有各種原因。

當我們意識中真想喝醉的時候,心裡卻不那麼願意喝醉,並不是害怕喝醉之後沒人在乎,而是害怕明早起來的時候,腦子裡更加清醒。

“老闆,再來一箱啤酒,要冰的。”腦袋開始搖搖晃晃的勇軍,用力拍打着桌子,示威一樣的叫着老闆繼續上酒,我自知與他不怎麼熟,敲了敲志剛的手,示意着要他制止勇軍的繼續。

“行了,收拾收拾回去吧,明天還幹活呢。”志剛起身拍了下勇軍的肩膀,我感到有點開心的笑了。

“回什麼回,再喝,喝完就走,行不行?”

“志剛,你就別白費了,勇軍他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他說喝完走,那就喝完走,坐回去吧。”時勇說着。

志剛淺笑着,沒有繼續自己將要實施好的動作,搖了搖頭,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路過我邊上的時候,說,“脾氣有點大。”

“喝不了就別喝,裝逼呢?”

聽到的聲音,往四周望了望,沒有看到那張說話的嘴,卻看見了三張嘲笑的臉。

我和志剛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喝着杯中剩下的酒,杯在嘴邊,卻一直沒喝下去,因爲我們看見火爆脾氣的勇軍突然站了起來,操着屁股下的塑料凳子直接朝那邊扔了過去,砸在桌子上,碰撞着菜盤掉了一地,伴隨的還有那些沒吃完的菜,看似滿地狼藉。

那桌一塊也就三個人,看似年紀都不怎麼大,留着當時很是流行的非主流頭型,五顏六色的,有點讓人覺得自己跟他們格格不入。

其中一個染着紅頭髮的率先站了出來,說了句次塢方言,沒聽懂,大致意思應該是句髒話。

接着時勇也操着塑料板凳,朝紅頭髮扔了過去,紅頭髮可能習慣性的用右手擋了一下,塑料板凳的威力並不大,沒有對紅頭髮造成很大的傷害,甩了甩手率先衝到我們這邊,其他兩個非主流也跟着拿起凳子扔了過來。

躲開的及時,我不想被砸中,儘管被砸的不會很痛。

很快四周吃夜宵的顧客們,不約而同的拉着自己人把我們圍了起來,在我看來,他們並不是怕我們打架的時候傷及無辜,更多的是怕我們打了一會兒就散開。那樣,好不容易湊到的樂子便沒有了。

魯迅先生說的沒錯,國人圍觀的本事,很厲害!

勇軍他們三個都是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打起架的時候也並不那麼的遜色,很快對方三個人便被我們四個打倒在地。此時,勇軍他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留下酒菜錢便衝開人羣一起往工地上跑。

整理好衣服,回到工棚,老爸他們幾個正在打牌,見我們幾個回來,並沒有表現的太驚訝,繼續玩着手裡的牌。

志剛在換好衣服之後,拉着我走了出去,示意我叫上勇軍和時勇。

工棚外,我們四個坐在鋼結構材料上面,有點透着涼。志剛把煙拿了出來,挨個遞給我們一人一根,“今天這個事,我想聽聽大家意見。”

有時候,集體中各自沒有什麼主見的情況下,通常都會聽從年紀大或者有份量的人說的話。

而,志剛便扮演者這種角色,年紀大,還是包頭的親戚。

這個時候,我們並沒有出現太多的分歧,統一的聽從了志剛的意見:給包頭打招呼,先回富陽,等沒事之後,再回來。

回到工棚,跟老爸坦白了事情,老爸很開明,並沒有對我發脾氣,反而從包頭那裡拿了五百塊給我,做回富陽的開銷。只說了句,“到富陽老實點。”

與在家裡一樣,並沒有懂事的說句“知道了”類似的話,或許我說了,老爸的擔心會減少很多。

五、鬧事七、大樓十八、思緒八、在乎十八、思緒十六、東北十七、無奈二、他她十一、貴賤六、亭山十七、無奈五、鬧事十三、紫瞳十一、貴賤十六、東北十八、思緒十三、紫瞳十五、喜事十三、紫瞳十四、憧憬十九、破碎十二、幸福六、亭山五、鬧事十、蘭子八、在乎七、大樓十二、幸福二、他她十一、貴賤十七、無奈十七、無奈十四、憧憬十三、紫瞳十八、思緒十七、無奈四、新生二十、頹靡三、離開二十、頹靡十五、喜事十六、東北十七、無奈十二、幸福十一、貴賤十、蘭子六、亭山十二、幸福十一、貴賤十四、憧憬十、蘭子十七、無奈十五、喜事十、蘭子十八、思緒三、離開十三、紫瞳十六、東北十七、無奈六、亭山四、新生十九、破碎十三、紫瞳四、新生六、亭山三、離開十三、紫瞳四、新生十四、憧憬八、在乎十一、貴賤四、新生七、大樓二十、頹靡四、新生六、亭山十二、幸福十一、貴賤十九、破碎四、新生九、振作十六、東北二十、頹靡二、他她十六、東北十六、東北八、在乎十三、紫瞳十五、喜事六、亭山九、振作三、離開八、在乎三、離開二、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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