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在乎

喝完瓶子裡剩餘的啤酒,我有點飄飄然,那時候,頂天兩瓶就倒的我,不好在朋友面前裝着自己很會喝。在我看來,這浪費的並不是錢財,更多的是,看着我自己假裝高人一等,背後的我卻是那麼的一無是處。

豈止是虛僞,簡直就是虛僞。

跟着勇軍王鵬,一行人滿懷期待似的向着所謂的廣場舞所在地,大源鎮上唯一一家有點規模的大超市門口,門口有塊近兩百平米的廣場,給那些跳舞的老爺們老孃們提供了場地,天氣只要不颳風下雨,幾乎天天都有。

在去超市的路上,我們要經過一條名爲“飛機場”的紅燈區,整條街不到三百米,左右兩邊卻開着十來家店面。勇軍調侃的說:“小飛,有空帶你進去看看,見見世面。”

在場的朋友們都笑了,猜不透他們到底是爲何發笑,我也跟着笑了起來。笑可以表示高興,可以出賣憤怒,可以透露接受,可以突現不滿,我想不明白自己笑的是爲了什麼,也許僅僅是嘲笑。

就這樣笑着,笑着,我們到了。和上次在次塢一樣,離超市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歌聲,不,應該說是舞曲。發現很多圍觀的人們,看着圈內的舞步,嘴裡說着卻是其他無關的事情,彷彿他們所看到的只是一個樂子,根本沒人去在意誰誰誰跳的怎麼樣。

王鵬在人羣中很快便找到了況娟的身影,跟着一起我們走了過。況娟的身邊也有自己的朋友,其中一個男生,留着一非主流的髮型,爆炸頭的下面是一順溜的齊肩直髮,雖然沒有染顏色,卻還是覺得自己和他們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就好比次塢虎頭的那幾個手下。

“怎麼他也來了?”況盼拉扯着王鵬問到。

“這我哪知道!”

勇軍靠在我身邊,低聲說着:“他叫徐亮,是個混子加無賴,仗着老爸在這邊開了家賭場,肆無忌憚一樣。”

我表示着事不關己,微笑着點點頭,算是明白勇軍的意思,能避而遠之,儘量不要靠近這種人,我們不是混混,我們沒有能力去享受這種生活,每天不到五十塊的工資,儘管聽起來很操蛋,但我們賺的是血汗錢,花的心裡舒服。

接着又給我一一介紹了身邊的所有人,我只能當過客般的去記住他們,來浙江是工作,雖然少不了朋友間的來往,但我覺得我不會與他們有太多的交集,當個樂子聽了便罷了。

超市到了晚上十點就關門,意味着廣場舞也要散場,揣着兜裡剩餘的四百塊,拉着勇軍和王鵬況盼去了鎮橋頭夜市喝酒去了,實在想不到什麼理由的我,說着:“爲了促進兄弟感情,仰仗你們以後的照顧,請你們夜宵去。”

他們也沒跟我矯情,應了我,一同去。

習慣了黑與白的生活,當我發現身邊的每個人不是想象中那麼純粹的好與壞的時候,我還真的想不到他們是不是我所認識的那些人,包括我自己。

說穿了,人就是爲了在乎別人的眼光而活着,如果這個人真要什麼都不在乎了,他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沒有了在乎的權利了。

夜宵桌上,極力說着自己的曾經過往,好讓他們對我有更深層次的瞭解,說白了,就是讓他們在乎我,好讓自己以後與他們在一起,能有個說話的話題,不至於那麼的無聊到找不到能和他們聊天的本錢。

在乎這個詞,也很操蛋。

夜宵完了以後,勇軍他們說要回去,我沒意思的說着:“太早了,睡不着,我去外面走走,留個門就行。”

我喝的不多,勇軍也沒說什麼,甩下一句話:“別忘記回來的路。”就雙手插兜,瀟灑的轉身離開了,我笑了笑,也雙手插兜,卻沒有他那麼那麼瀟灑的轉身。

喝了酒,腦子卻是很清醒的遊蕩着,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帶着心靈裡唯一的光亮,遊蕩在黑夜裡,並不是不想停下飛行的腳步。而是找不到更堅實的大地承受自己的悲傷。

對,此時的我,的確很悲傷,莫名的,不知爲何!

路過一家奶茶店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只因它的名字很吸引我:心靈驛站。

腳不由自主的走進了驛站,老闆是個女的,要了杯咖啡奶茶,我坐在了離窗戶最近的休閒桌上,若有所思的凝視着窗外,臨近半夜,街上行人少了很多,像是我的心,空蕩蕩的,很寂寞,很孤單。

“這麼晚了,還喝咖啡奶茶,失眠吧?”老闆捧着我點的咖啡奶茶,放在了我的眼前,覺得她的聲音很好聽,解釋不出爲什麼,或許是因爲,此時心靈空蕩,聽到的一切都是美美的。

“謝謝!”半天才擠出來這兩個字,覺得自己突然有點木訥。

“有心事?”老闆問。

看了看她,沒有回答。

“看起來,我比你大,賣個老,叫聲聲玲姐,讓我聽聽你的心事。”她笑着說,這樣的笑突然覺得很有安全感,讓我很懷念,就好像菲姐的。

“我想她了!”喝了口奶茶,這纔打開話題。

“女朋友吧?”我點了點頭,認同着。

“不辭而別的我,來到這裡,不知道她在我走之後過的怎麼樣,是不是還是經常不吃早餐,她胃疼,是不是經常忘記上班前吃胃藥。。。”像是吐槽般,我說了很多關於她的記憶,發現我根本沒有忘記她,反而以前的種種,在我的腦海裡越發的深刻。

十四、憧憬十五、喜事十九、破碎七、大樓三、離開十三、紫瞳十七、無奈十五、喜事二十、頹靡七、大樓十五、喜事十五、喜事十三、紫瞳十二、幸福十五、喜事六、亭山七、大樓二、他她十一、貴賤十六、東北三、離開十五、喜事二、他她十七、無奈二十、頹靡十四、憧憬十五、喜事三、離開十六、東北六、亭山七、大樓十三、紫瞳八、在乎十四、憧憬十三、紫瞳十一、貴賤三、離開十五、喜事二、他她十六、東北五、鬧事二十、頹靡四、新生十、蘭子九、振作六、亭山十八、思緒三、離開五、鬧事十九、破碎十二、幸福十三、紫瞳十二、幸福九、振作十九、破碎十五、喜事十七、無奈七、大樓十八、思緒七、大樓二十、頹靡七、大樓二、他她十、蘭子七、大樓三、離開十、蘭子九、振作十四、憧憬二、他她六、亭山十六、東北六、亭山三、離開十六、東北四、新生十、蘭子十九、破碎十一、貴賤十、蘭子十三、紫瞳十七、無奈九、振作十四、憧憬十七、無奈七、大樓十八、思緒九、振作十二、幸福五、鬧事十六、東北十四、憧憬二、他她四、新生八、在乎十、蘭子十九、破碎四、新生十三、紫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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