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君的話讓年秋月緩和了兩天才消化完畢,但她打心裡還是沒這種想法的,於是,她又將系統君給喊出來,“系統,你也沒說明白,這突然出現的任務怎麼回事啊?”
喊了兩遍,系統君才懶洋洋出來,“就是報復啊,小妞兒,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八福晉那樣的女人早整晚整都是整,本大人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觸發了這個支線隱藏任務的。”
年秋月無語,這話怎的跟自己很壞一樣,她承認的確心裡不爽八福晉三番兩次的出手,但這次也只是想用苦肉計小小懲治一下她,還真沒想過太狠毒的計策,畢竟從小沒爹孃的娃兒你也別指望長得太正常,有個心理偏激什麼是意料之中的。
“必須做嗎?”
“隱藏任務屬於額外獎勵,如果放棄或者未完成視爲無視公司福利,給予懲罰意外事故一次。”系統君翻出一本小冊子,嘩啦啦地翻得直響,才找到一段文字。
年秋月撇嘴,“既然都說福利了,有多大獎勵?”
“額,福利這東西嘛,你也知道,可大可小,而且”,系統君打開了一個頁面,“領導最近好像有些慾求不滿,脾氣比較大,一個福利都能想出幾種來”,年秋月一看,樂了,還真是,什麼單純依靠人物自己能力達到目標,六分獎勵;依靠本地居民幫助達到目標,三分獎勵;依靠系統或商店物品達到目標,一分獎勵。”
年秋月眨眨眼,“你們領導果然病的不輕。這樣都能想的出來!”
系統沒話可接。
因爲這變態的一二三,年秋月不得不又陷入了思考中。如果必須要做,她當然主張是做到最好。但單純依靠人物自己能力達到目標,不借助本地居民的力量卻有些麻煩了。年秋月坐在椅子上,攤開了一張紙,開始勾勾畫畫起來,雨琴進來時,見她很忙,也不敢打擾,將蜂蜜水放在桌子一角,就躡手躡腳離開了。
年秋月邊想邊寫幾個人名。將八阿哥府上內眷的關係都給理了個遍,最後,對着一張畫的亂七八糟的紙看了又看,半盞茶的時間後,她將紙對着蠟燭點燃,燭光映着她的臉,有一種寒冷的感覺,和以往她帶給外人的感覺迥然不同。
清早起牀,年秋月用過藥後就來到長春宮主殿給宜妃請安。走到殿門口時,不出意外看見一位美貌的女子站在那裡,女子容貌屬於江南清麗柔婉型的,通身的氣派有點如玉一般的溫暖。站在金碧輝煌的殿面前卻異常和諧。
年秋月對着她行了個禮,“給密貴人請安,您吉祥。”
“聽說你最近生病了。如今身子可有大好了?”密貴人的聲音也是那種柔柔的。
“好多了,昨日八阿哥還特意給奴才送來了一些血燕。真是折煞奴才,奴才也用不上這。正要找人給您送去,就在這兒遇上您了。”年秋月的表情沒有任何多餘的意思,似乎就只是一個女孩兒對長輩的關心。
密貴人回以一笑,心裡卻很不舒服,她對外稱是自己要血燕,其實是爲了給十五阿哥屋裡一個妾室要的,本來一個妾是不會得到這麼大重視的,但關鍵是現在十五阿哥還沒有孩子,那個妾室肚子裡是第一個。十五阿哥還沒有娶親,孩子就已經有了,找找宮裡的規矩,是不能要這個孩子的,但萬事都有例外,十五阿哥很寵這個妾,而他又有個得寵的額娘,所以在密貴人的撒嬌下,康熙皇帝鬆口了,若是孩子有福生下,就給他賜名,這就是允了的意思,因此做額孃的就要愛屋及烏,那妾室體虛,密貴人只好說是自己身體不大好,需要補補。誰知道負責東西的八阿哥竟然沒給,現在爲了給自己福晉做的事情賠禮道歉,將血燕送到了一個秀女手裡,密貴人心中不可能不惱八爺和他的福晉。
按理說血燕一事密貴人不願意八爺是正常的,又爲何會惱上了八福晉,這就牽涉到了另一件事情了。密貴人住住長春宮的側殿,和主殿間的宜妃總要多加來往。宜妃以潑辣爽利而自成風格,家世不一般的她能偶爾和皇帝耍性子,但密貴人父親只是個小縣令,她只能以溫柔知意爲特點,加上她年紀不大,正是風華正茂,宜妃入宮早,一來一回的,自然是密貴人更受寵些,八福晉是個護短的,見此心裡很不滿,當密貴人和十五阿哥的奴才去八爺府要血燕時,都被八福晉以“沒有額外的用度了”爲藉口給打發了,如今.....密貴人對着年秋月道,“你是個懂事的,血燕的事我就謝謝你了,聽說你的身子也有些虛,需要什麼人蔘靈芝的,你就別和我客氣,免得欠了你人情我心裡也不舒坦。”
“倒還真是缺了一味藥材,奴才在家中常吃一丸藥,其中有味藥材叫做紅珠,這種東西因爲長得好看也被人當作珠子用,又有着天然香氣,奴才聽宮裡的人說您曾經得了一匣子,也不知還有沒。”
密貴人聽到這兒,?心裡舒坦多了,她就怕年秋月沒有所求,落下個人情,將來還不一定會在哪裡討回來,倒不如這種,直接交換藥材,當下很愉快地道,“那東西我也不大喜歡用,好像收在了庫房,回去就讓人找出來給你送去,比起血燕可是不值錢,說來還是我佔了你一個便宜。”
年秋月笑笑,“您要真這麼想,賞奴才一兩顆東珠就是。”
密貴人指着她就笑,“瞧瞧,可真是財迷,在這兒等着我呢。”
兩人有說有笑走近殿內,氣氛很好。
轉眼距離那天早上和密貴人交談又已經有三日之久,阿哥福晉進宮請安多數都是隔上三四日的,因此年秋月毫不意外地在長春宮見到五福晉、九福晉一起來給宜妃請安,見到雖臉色不好但依舊是一朵鮮花的年秋月,五福晉倒還沒什麼反應,九福晉的瞳孔縮了一下,“額娘還是和年姑娘親,有了年姑娘都不疼我們幾個兒媳婦兒了,瞧瞧這連東珠都賞賜了。”
“哪裡是本宮賞賜的,是密貴人賞的。”宜妃不鹹不淡的說。
“年姑娘什麼時候和密貴人交好了,這是何時的事情了”,九福晉看一眼那東珠耳墜兒大小,就知道密貴人不是敷衍也不是隨大衆送禮,而是真心實意給的。
年秋月知道九福晉這是想挑撥離間,立刻四兩撥千斤,“說來還要感謝八爺送的幾兩血燕,奴才身體是陰虛,用血燕反而是糟蹋,聽說密貴人似乎需要,就借花獻佛了,密貴人覺着拿了奴才這個小輩兒的東西,過意不去這才賞了奴才這對東珠耳墜。八福晉等會兒來了,奴才定會好生謝謝她。”
“你要謝本福晉什麼?”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很是高傲,“本福晉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你說謝,本福晉怎麼不知道對你有什麼恩情的,你不記恨就已經是大度的了,還會謝?!”
年秋月不用扭頭就知道這麼趾高氣昂的聲音是誰的,但當聲音的主人走進來時她還是愣了一下,麝香的味道?八福晉這是懷孕了,而且很明顯,她自己還不知道,或者說這是誰搶先一步下手了?
抱着疑問,年秋月決定找個機會能觸碰到八福晉的脈搏,她壓下心裡的各種揣測,將給九福晉的話幾乎一樣的說了一遍,八福晉立即將不屑地冷哼一聲,“本福晉可擔不起你的謝恩,八爺賞你的就是你的東西了,可不是什麼東西出了八爺府的門就還認的,譬如那祭祀用的圖紙,沾上了不詳的氣息出門就扔了。”
宜妃不滿地瞪了自己侄女一眼,“又開始渾說,被人聽去,你這皇子福晉的風度還要不要了?”
八福晉不在意的笑笑,但終究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這邊兒年秋月聽到八福晉藉着比喻說自己不祥也不生氣,她一直在思考怎樣試探出八福晉郭洛羅曦莜是不是真的有孕在身了,後來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不論她有孕還是中了招,與自己又有什麼干係,她的任務又不是讓八福晉生孩子,恰恰相反,她要做的是讓八福晉此生無子嗣,那麼....有孕的就讓她小產,中招的酒加重量,讓她....年秋月握着茶杯的手骨關節都有些泛白,她離八福晉此刻的位置很近,她甚至不用刻意就能嗅到她身上幾種不同藥劑的淺淡味道,麝香、冰片、紅花、桂花蕊等等,這是多麼自信的人啊,才這麼不去查探。
年秋月不知道這只是因爲自己技能問題才這麼快這麼準確能聞到八福晉身上極其不明顯的東西,在外人嗅覺觸及的領域,除了花香、脂粉味道還是花香,除了特別的鑑定方法獲或是每個宮廷都有的奇人,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看了看正在與五福晉談笑風生的八福晉,年秋月的目光不由瞧向有些孤單的九福晉,宜妃不是很喜歡九福晉在宮裡不是秘密,但爲什麼九福晉要把幽怨的目光看向自己,猛不丁的撞上,驚得年秋月險些將袖口內側別的幾根細針扎到自己的手。
ps:漠暄回學校一般更新時間就會變成晚上,十一點左右吧,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