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和西林覺羅氏離開很早,似乎不關心結果,馬佳沛瑩讓人送了他們離開,轉而就因爲疲憊休息去了。離開前特別安排了自己的丫鬟看着大廳,一旦張氏回來就要通報她。因此,張氏前腳黑着臉回來,後腳馬佳沛瑩就得到了消息,“你說什麼,太太摔了杯子,說再也不管張格格的事兒了?”
“是啊,跟着太太去的魏欣說張格格一聽太太是爲了姑奶奶去的,臉當時就黑了,說是不用太太費心”
馬佳沛瑩皺眉,“然後呢?”
“太太怕她連累家人,張格格就因爲這發火兒了,說是有咱家姑奶奶在,王爺怎麼也不能讓姑奶奶出事,連累張家也不會累及太太,太太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嘛,一聽就氣了,沒說兩句話就離開了,出門就說以後再也不管她的事兒了”
“哦”,馬佳沛瑩點頭,“明日你跑一趟,給姑奶奶說一下今天的事兒,別讓太太知道。”
婢女點點頭。
年家因爲馬佳沛瑩讓人說的話稍微安心了點兒,但雍親王府的妾室們卻連着擔驚受怕了三日,直到三日後王府的男主人召集所有妻妾,將一小疊紙張摔在了這些女人面前,“你們耍的陰謀爺不想說什麼,你們想要什麼爺也知道,別給爺使那些歪門邪道的,更別想着賄賂收買下人,把整個府里弄得烏煙瘴氣的。”
四爺說完就黑着臉離開了,餘下的一屋子的女人面面相覷,烏拉那拉氏翻了翻供詞。把視線投向了王昆總管,“王總管。王爺的意思是……”
“福晉,奴才就是奉命辦事。爺的意思奴才不知道。”
烏拉那拉氏暗罵一聲狡猾,李氏撇嘴,“既然爺也沒說什麼,不如爺沒發話前先這麼着吧。”
這時,跟着四爺離開的蘇培盛又折了回來,“給各位主子請安,主子爺有令,涉及到的人一律禁足院裡,太后娘娘生辰在即。各位主子就給太后抄抄佛經祈福吧,再有下次,就可以去莊子上散散心了。”
一屋子的人譁然,烏拉那拉氏皺眉,“蘇培盛,若是這牽涉的只是院裡的丫鬟呢?”
“爺說了,那還是主子管教不力,爺還要有事要辦,奴才把話傳完了。這就告退,王總管,爺喚您去他書房”,蘇培盛看也不看烏拉那拉氏黑着的臉。率先離開,王昆緊隨其後,李側福晉輕哼了聲。“好個奴才,一點兒也不把主子放眼裡了”
話剛落。張醉雪就譏諷道,“他的主子可只有四爺。”
“福晉。這可怎麼辦啊,那羣狗奴才說的瞎話四爺給當了真了,咱們……真要抄佛經不成?”,宋氏自來依附着烏拉那拉氏,見此,盯着烏拉那拉氏放在案几上的紙張皺眉。
烏拉那拉氏卻不理她,直接扶着丫鬟的手就起身了,“詩青,本福晉累了,走吧”,她走了兩步,回頭,眼底下透着黑青色,顯然最近沒有休息好,“各位妹妹還是都收收心吧,爺素愛研究佛經,抄抄經書也好”
福晉離開了,帶走了丫鬟,眼尖的宋氏卻發現烏拉那拉氏的奶嬤嬤白氏並沒有跟着走,眼珠一轉,就湊了上去,“嬤嬤,福晉這是幾個意思啊?”
白氏一挑眉,“能有幾個意思?別自不量力唄,沒見那位正是爺的心頭好啊,還一個個的整出幺蛾子,沒的連累福晉”,她看一眼張格格,“張格格院子裡的冰菊和福晉院裡的三等丫鬟春華是一母同胞的吧,記得管好你家的奴才,別碎嘴,福晉這是大度,不想治你的罪過,奉勸張格格一句,這樣糟心的奴才還是早早趕出去的好。”
張醉雪沒有想到還有福晉院裡的事兒,當即就愣了,倒是她的丫鬟文兒反應很快,“奴才替我家主子謝嬤嬤教誨,回去就打發了那冰菊,再也不敢連累福晉。”
白氏就飄飄然離開,張氏這會兒才明白過來,黑着臉回去找丫鬟的事情去了,李側福晉掃一眼衆人,起身也離開了,武氏這才走到案桌前將一疊紙張翻了個遍兒,嘖嘖感慨道,“沒想到尹妹妹倒是玲瓏心思,張妹妹,難怪她入府後你就失了爺的寵愛,原來也不全是臉的緣故”,她說完,又看了眼準備離開的宋氏,“宋姐姐,你也沒想到會是四爺插手的結果吧,我進府那會兒你對我說我不會有獨寵的一天,別整天想着打壓其他姐妹,如今妹妹把話奉還給你”。
武氏是一貫小人得志,得了一絲好處都要炫耀成幾分的人,她的話讓宋氏眼裡流露出忌恨,還好尹氏因爲臥牀不在,不然在小產之後再受了這種刺激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倒是耿氏這個一直以來沉默的人開口了,“武姐姐倒是好性情,能沉得住氣,就是不知道年家相不相信你了。”
說完,耿氏就起身,“宋姐姐,聽聞你莊子上送了些新鮮的果蔬,也不知道妹妹能不能有幸嚐個一二的?”
“你吃完姐姐都不會說一個字,咱們姐妹兩個誰跟誰啊”,宋氏也想明白了這點兒,頗有邪諷地看了看武格格,兩人攜伴離開,張氏一眨眼,“兩位姐妹,等等我啊。”
武氏見她們離開,明顯地隔離了自己,冷哼了聲,自言自語道,“走着瞧,你們一個個都禁足了,後院裡現在就剩我一個,等我把握妝機壞了爺的孩子,那空出的側福晉之位還不得是我的啊,何況你們害了尹凝的孩子,縱然她胎像不穩,也還是會忌恨死你們。”
武格格的婢女皺眉,趁着主子不注意,掃了幾眼桌子,恍然大悟,待主子回屋睡着了,就對着自己好姐妹八卦起來,“我還道尹格格真是個可憐的,沒成想人家那是知道自己胎位不穩,就吃了些相沖的,想拿孩子誣陷張格格和年側福晉,說起來,最冤枉的不是這年家的姑娘嘛”
“那沒辦法,張格格也是個可憐的,要不是她有心思害尹格格,被丫鬟聽到了傳了出去,那春華
也不會給宋格格說啊,要說最能狠心的是宋格格,竟然然派人在點心上下巴豆,嘖嘖。”
“支開人的還是耿格格呢,也不知道主子們是怎麼想的,能做了王府的格格,吃香喝辣、穿金戴銀還有人伺候着,可不是享盡了福了嘛,還天天這麼多的心思。”
武格格的婢女的話讓對面坐着的丫頭笑了,“你當主子們和咱們一樣從小過的苦日子?你說,這年家的姑娘,咱們未來的側福晉到底長得有多課啊,咱家主因爲她都撕了幾條帕子了啊,我還真想看看什麼樣的天仙下凡能把咱王爺迷得神魂顛倒的。”
“我聽外院的王石說,王爺邀她過兩日來府裡,也不知道幹嘛,咱們那時候就應該能簡見着了。”
“來府裡?來府裡幹嘛?”
與此同時,年家芙蓉居的鞦韆上,一身便衣的年秋月也是瞪大了雙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奴才不去,您府上那些姐姐恨不得咬死了奴才,去幹嘛?”(。
ps:漠暄今天社團有大型活動,晚上成員聚餐,一個斜前剛剛回來,就只好碼出這麼一小章,明天給大家一大章吧,猜猜四爺讓年秋月到府裡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