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實在,這會兒說什麼增加好感值,年秋月根本就沒有興趣也沒有什麼心情,系統聰明地不多碎嘴算他識相,這會兒年秋月滿滿的都是心焦,腦子裡全是一個個的小扇形,圓圈轉來轉去的,哪裡會顧得上考慮其他。
年秋月第二日當真情去了寺裡,當然,不是真的要在那兒跪求佛祖顯靈,如果佛祖真的那麼靈的話,世間哪裡有那麼多人家爲難了。她只是找了個完美藉口離開,也好看看耿氏的反應,她只需要去找個地方好好繼續研究這個費盡腦細胞的題,找出來到底系統漏洞到底是什麼。
年秋月在寺裡待到第二天的時候,四爺那兒的人送來了一張紙,上面寫了三種可能,王貴看着年側福晉冰冷的神情,心裡抖了幾下,陪着笑道,“年主子,這是主子爺那兒的幾個謀士徹夜沒睡解出來的答案,主子爺覺得這個答案對您很重要,結果一出來,就讓奴才來給您送了。”
年秋月本不大高興府上來人打擾她的思路,但是一聽到說是她給的題被謀士們給解答出來了,當即就眼冒綠光,“真的?快拿來!”
她本人更是不顧形象地就上前一步,直接從王貴手裡就拿過了那張紙,掃了一眼,高興了,“賞你十兩銀子,大清早地跑這麼遠,也不容易。”
王貴整個人愣了下,聽到有銀子拿,樂得立即行禮謝恩。“奴才謝過主子賞,您心情看起來好了許多。主子爺問起來,奴才也有話回給主子爺了。”
“是哪幾個謀士解答出的這個題,替我好好嘉獎他們,待我回府,再行重賞。”年秋月這會兒是真心高興,她似乎看到了嘩嘩的金幣落到自己的賬戶裡。她就可以拿下那枚解毒丹了。她的棉襖也就不用爲了弘曆捨棄自己了。
年秋月得了答案,哪裡還能坐下來好好和王貴說幾句,當即就不多說了,拿了紙張她當然想抓緊返回屋子,急着去試驗哪個答案纔是最終正確的。王貴見近幾日一時陰鬱的年側福晉難得心情不錯,自然是想多和她說幾句,但是說了幾句,就見主子面露不悅,忙告退離開。
他一走。年秋月就返回了廂房,遣退了所有下人,先是自己拿了筆墨紙硯試驗了一番,發現果然三個方法自己前兩次的轉盤結果都是符合的。她蹙了下眉,想了想,若是她運氣不好,前兩次都不是正確答案,那她還有五次機會,第三種是對的話,是剛好五千萬。不多不少是一個解毒丹的價格,但是.....若是三個答案都不對了呢?
這個想法讓年秋月渾身一顫,打了個機靈,方纔得了答案的高興立即消去了大半,她糾結了下,最後還是決定試驗一下,她已經研究了幾天了,得到的答案也只有一種,說明應該不會有個十種八種的吧,若是這樣,系統就太 坑爹了。
年秋月咬咬牙,打開了系統抽獎面板,按照答案上的第一種算了下該怎麼把指針撥在哪兒,怎麼撥,然後點了下開始按鍵,按下那一刻,年秋月不自覺屏住了呼吸,緊張地腦門上開始冒汗。
很遺憾,聽到系統裡的通知音時候,年秋月扶額嘆息,拿起毛筆在第一個方法上畫了大大一個叉,而後看着手上這張紙,發呆了好一會兒,才深吸口氣,再次開始了試驗,她眼睛都不敢眨,一直盯着屏幕,當看到那個指針指向唯一一個千萬時候,她的淚奪眶而出,揉揉眼,她不可置信地再次看屏幕,看到撒花時候,她才咧嘴大笑起來,“系統,你還算人物,總算沒有騙我。”
接下來的幾次,她的手是顫抖着操作的,難掩心裡的激動,直到機會用完,看到那個可用抽獎機會“0”時候,她的心卻是高興的,她匆忙去了系統商店,兌換了一個解毒丹,但一枚泛着黑紫色的藥丸出現在自己手裡時候,年秋月淚還掛在眼角,但是嘴角卻是上咧着的,看起來有些滑稽。
年秋月起身,跑着到了門口兒,打開房門,梧情一直守在門口,聽到門開的聲音,擡頭看去,第一眼就是見到主子的奇特表情,她心裡咯噔一下,主子不是受了刺激有些瘋癲了吧,她小心翼翼開口,“主子,您....”
年秋月一把抱住了她,“梧情,棉襖有救了,我的女兒不用犧牲了,她有救了!”說着,她的手掌伸出,上面是一個被帕子包着的藥丸,梧情離得近,一眼就看到了,她立即驚喜地大叫,“主子,佛祖顯靈了,這是神藥?”
彤情和遠處的幾個丫鬟一聽,立即跑過來,“什麼顯靈了,什麼顯靈了,怎麼了,這是...”
近前,瞧見自己主子手上藥丸時候,幾個丫鬟都是狂喜,立即跪在地上砰砰磕起頭來,“佛祖保佑,阿彌陀佛,是主子的行爲感動了佛祖,快將藥送回府裡吧。”梧情率先清醒。
“對,梧情你說的對,不過我不放心,先別把消息傳出去。梧情,你去備馬車,咱們兩個帶幾個護衛悄悄回府,不要驚動任何人,消息萬不可走露了。”
梧情神色一凜,立即明白了主子意思,“奴才明白,主子放心,奴才這就去安排,定然萬無一失。彤情,你和錦屏幾人在此守着,要做出主子還在禮佛的樣子,不可讓外人起了疑心。”
“哎,梧情姐姐放心,姐姐要好生保護主子,要保證咱們格格早些脫險纔是。”
“小主子安好後,主子定會派人來接你們回去,你們在此處安心等候。”
幾個丫鬟們都應下,保證會和平時一樣。讓外人以爲主子還在廂房禮佛,她們倒不擔心什麼。本來主子就說來禮佛三天,最遲也就是說明日回府,她們不過是晚回去一天,還能讓主子記住自己的用心,還是很合算的。
四爺正在屋子裡看着弘曆、弘昕兩個孩子,這二人的蠱已經引出來喝了那藥丸化開的水死了。屍體被放在一個盒子裡。準備交給太醫院繼續研究,孩子們解了毒,但是身體很虛弱,還沒有醒來,四爺看着這兩個昏迷的孩子有些惆悵,視線轉移到屏風後那個女兒時,則是滿滿的愧疚,他自來不重男輕女,這些年生的女兒也不多。他疼閨女是出了名的,何況還是秋月生的女兒,然而......這次他卻無力保住這個女兒,他心如刀割。
正這時。聽到蘇培盛來說年側福晉已經悄悄從後門進了府,正在朝着梧彤院走來,四爺一愣,“你年主子回來了?出什麼事了?”
“奴才也不知道”,蘇培盛也很納悶,他又不是萬能的,他怎麼知道。年側福晉悄悄進門的,府上知道的都不多,更別提他還一直在主子身邊伺候,還沒見到年主子。
“爺去二門那兒迎迎她”,四爺坐不住了,不知道是什麼事讓秋月改變了行程突然回來,讓疑心病重的他腦補了很多種可能,他怎麼可能還坐得住,女兒保不住已經夠對不起她們了,若是這丫頭再出了什麼事,他是真沒法接受打擊了。
四爺在二門處遇見匆匆行走的年秋月時候,兩人都是一愣,一個搞不清楚四爺想做什麼,另一個將對方從頭打量到腳,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腦補得就更深了,臉色就更不好了,他這臉色一黑,年秋月也忍不住多想了,是不是棉襖怎麼了?
兩人都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跳,年秋月最先忍不住,“棉襖她....她不是怎麼了吧?”
“恩?不是”,四爺愣下反應過來,“棉襖她沒其他問題,你怎麼會突然...寺廟出事了?”
“不是,爺,我求到藥了,棉襖沒事了,她沒事了,我急着回來救她,就先回府了”年秋月忍不住想和人分享自己的喜悅,這個人自然是作爲阿瑪的四爺最懂她的心情,她語氣都帶上喜極而泣的哽咽。
四爺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說...有藥了?有藥了!”四爺的聲音拔高了許多,“真是太好了,棉襖.....快,讓太醫來,檢查下藥,沒有問題就給三格格用了。”
蘇培盛節奏都慢了半拍,心道,開什麼玩笑,莫不是說年主子福氣大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竟然還真能讓佛祖顯靈,阿彌陀佛,真是奇蹟。他過幾日也要去那寺廟拜拜佛去,定然靈驗。
太醫院的幾個太醫還沒有法現在就回去,一聽說年側福晉從寺廟找到了靈藥,瞬間就打了雞血,大家齊齊來到梧彤院,睜大了眼睛看那靈藥,甚覺神奇,等到靈藥到了太醫院院判方潤手裡時,幾個太醫也不用那麼眼巴巴了,都湊了過去,一個個拿起仔細看看,嗅了嗅,眼睛都直了,又一個弄不清成分的玩意兒?!
太醫們真想找個縫隙鑽進去,一個二個的都是浸淫在醫書大半輩子裡的人了,不能完全弄清楚南疆解藥的成分就算了,怎麼這靈藥一味藥都猜不出來?
太醫們的臉色很是不好,方潤見兩個主子還一直盯着自己,他只好不捨得將藥遞還給年秋月,“回側福晉,此藥沒什麼問題,只是臣等愚鈍,不能辨別這藥材成分,但是聞這氣息,卻是藥香四溢,想來會有什麼奇特效果。”
四爺放心了,“那就快準備白水,讓格格服下。”
年秋月不放心其他人,自己帶了梧情親自餵了女兒服用了藥,又坐在一邊兒,守着自己女兒,這藥系統商店下面寫着,二十分鐘後見效,中毒的人會吐出毒血的,體內有些莫名毒物的,也會化爲毒液隨血液一起吐出,有些嚴重的,一次還排毒排不完,會分成幾次體內毒素纔會乾淨。有些除了吐毒血外,身體也會分泌一些毒素,需要及時清理掉纔是。
她守在牀邊足足守了一個時辰,棉襖一共吐了三次,身上更是要不時地擦一擦,梧情看着三格格的兩個丫鬟輪番伺候着給三格格擦拭身體,直到最後,三格格身上再也沒有黑色物質分泌出來才作罷。
一個時辰後,年秋月給自己女兒把了把脈,長長出了一口氣,讓太醫們進來,給女兒重新診脈開方子,經歷過這樣蠱毒的侵害,三個孩子的身子都是不同程度地虛弱,氣血嚴重不足,尤其是棉襖還是個女孩子,女孩子氣血虛是很大的問題,太醫們自然是嘰嘰喳喳議論了好一陣敢下筆,年秋月親自看了方子,這才點頭讓人去抓藥。
聽到自己女兒沒事了,四爺喜出望外,素來冷着的冰山臉也在太醫們面前也消融了,“濟雲寺倒是真的靈驗,爺明日就讓人捐一千兩香火錢,算是爺的一點兒心意,爺的閨女真是命大,此番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蘇培盛,吩咐下去,幾個小主子都脫離了危險,是府上的幸事,今夜在碧雲臺設宴,以作慶賀。闔府上下,各賞一兩銀子。”
“奴才替他們謝主子賞”,蘇培盛見四周的奴才們都露出高興的神色,忙率先謝恩,幾個太醫也找準時機開始對四爺、年側福晉和幾個孩子說起好話來,錦上添花誰不會啊,年秋月在旁邊只是沉默不說話,四爺瞟見她神色,就知道怕是這丫頭心裡對太醫這樣的做法很是不滿。
四爺也很不高興,但是他太清楚這些官場老油條的作風了,索性找了個藉口讓這些太醫們回自己暫時居住的院子去歇着,待人都離開,四爺才親自扶着自己媳婦,“你這麼匆匆忙忙回來,又守了棉襖這麼久,怕是早就累了,爺陪你小睡兒一陣兒,晚上還有宴會。”
“爺爲何一定要今日設宴?風頭有些太盛了。”
“爺高興,誰敢多嘴!”四爺經歷自己孩子的事兒,如今是火氣比從前大了許多。
年秋月見此,也就沉默,兩人回了屋子,年秋月確實累了,很快陷入了睡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