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暄苦逼的斷網了,不知道咋回事,好煩人,本來考試熬夜就已經夠頭疼的了,竟然還斷網。
晚上時,富察凌蓉出門了,年秋月也沒有跟去,房間內只剩她和王家那位侄女王嫣然,瓜爾佳曼安不知道去了何處。年秋月站在窗臺邊向外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圓,很好看,夜晚的皇宮寧靜下來後其實是有幾分陰森的,尤其是沒有多少亮光處,所以這月亮就顯得比在年家看時皎潔了很多。這時,王嫣然開口了,“年小姐和富察格格很熟嗎?”
“還好,認識有幾年了。”
“快要二選了,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年小姐呢,憑着從二品家嫡女的身份一點兒也不怕吧,即便出宮也是能得個好姻緣的,你可是這屋子裡父親官職最高的。”王嫣然的語氣滿滿的是羨慕。
“王姐姐何必自謙,我阿瑪不過是個離職的官員,若不是皇恩浩蕩,我年家早就敗落了,不比王家。我缺了那麼久的禮儀課,又怎麼會能過二選?說起來也是我年幼,不知道防人,遭了算計。”她轉身,在燭光的映襯下,滿是期期艾艾神色的臉看起來楚楚動人,王嫣然愣了一下,心裡很是感慨,如此美人,難過率先遭了算計,她才應該當得上嫣然之名,和她比起來,自己就立刻成了長得不差了。
年秋月看她表情變化幾分,也不明白對方是怎麼回事,也就不說話。王嫣然感慨完,看年家姑娘疑惑地看着她,臉上一紅,有些訕訕地低頭繡花去了。年秋月遂收回目光。
半個時辰後,富察凌蓉和瓜爾佳曼安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瓜爾佳曼安的心情看起來很好,臉上的笑一點都不帶掩飾的,年秋月注意到富察凌蓉朝她瞟過去的一眼含着譏誚,眼眨了下,默默笑了。
沒兩分鐘,侍候的宮女走進來,將洗漱的溫水什麼給送來,還有屋內各人睡前習慣用的飲品,比如年秋月喜歡的熱牛奶、富察凌蓉喜歡的紅糖薑茶、瓜爾佳曼安喜歡的玫瑰茶,還有王嫣然喜歡的茉莉花茶,這些其實都可以說是特權,是入宮後賄賂內侍得來的福利,當然這個賄賂可不是個小數目。
年秋月見瓜爾佳曼安什麼都不在乎地幸福地喝完自己的玫瑰花茶,脣角微微勾起,沒說什麼地喝完自己的牛奶。
第二天清早,年秋月還沒有起來就聽見房間裡傳來一聲近乎於淒厲的尖叫,她先是一驚,接着反映過來後拍着胸口,面色有些吃驚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她快速穿上中衣套上外衣,頭髮披散着向發聲處走去,瓜爾佳曼安正一臉驚恐地看着鏡子。富察凌蓉和王嫣然也是急急忙忙過去,看了一眼,王嫣然就忍不住倒吸了口氣,低聲道,“好嚇人,會不會感染人?”
這句話刺激了瓜爾佳曼安,她回頭,眼眶紅紅的,眼裡滿是怒火,“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與此同時,附近也有些動靜,年秋月的眉頭就蹙到了一起,“好像不止一個房間出了事”,富察凌蓉接口道,“不知道呢,聽起來是對面的房間和旁邊的屋子,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在房間呆着好,以免惹來麻煩。”
“可是她怎麼辦,萬一和瓜爾佳姐姐一樣”,王嫣然有些不樂意地開口,打開門看了看外面,見湘雲姑姑瞪她,也不理會,而是嚷道,“姑姑,姑姑,救救我,瓜爾佳姐姐出了滿臉的疹子,我們可不想被傳染啊”。
湘雲姑姑臉色很不好,看一眼房間,青色的臉直接轉黑了,“快去把瓜爾佳小主擡出去,請太醫確診下是不是真出了疹子,如果是,就要抓緊移出宮去”,她隨王嫣然進入屋子,一眼就看見了呆呆坐在鏡子前的瓜爾佳曼安,嘆了口氣,“這和前幾天那兩個一樣,快,擡出去。”
“不,姑姑,我是被陷害了,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聽到“擡出去”的字眼,瓜爾佳曼如突然反應過來,直勾勾看向富察凌蓉,“是不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王嫣然跟着看向富察凌蓉,眼裡有着思索和畏懼,富察凌蓉冷笑了聲,“莫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讓我算計的,平日那般張揚還不知道得罪了哪個,沒有證據休要瞎說!”
瓜爾佳曼安遲疑了下想起來自己在馬若南那兒吃了幾塊點心,臉色變了幾變,“如果不是你,就是那賤人,馬若南賤人竟然過河拆橋”,她突然間停住了話,臉色慘白,年秋月心裡暗笑蠢貨,面上則是很疑惑,“過河拆橋是怎的意思,莫不是…”,她受到了驚嚇似的後退了一步,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湘雲姑姑見瓜爾佳曼安失言,眼神很是銳利,“來人,拖走”。
瓜爾佳曼安精神恍惚地被兩個太監架了出去,出門口,迎上諸位看熱鬧的秀女或同情或諷刺或痛快的眼神,她受了刺激,尖聲大叫,“馬若南你個賤人,你給我出來,別以爲你給安氏幾個下藥的事沒人知道,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她似乎因爲之前的說漏嘴有些破罐破摔的樣子,一路就嚷着被人帶到了儲秀宮後殿的小房間。
處理了這邊兒緊急的事兒,湘雲姑姑指揮人將屋子裡瓜爾佳曼安的所有東西包括睡過的牀鋪一應打包帶走,而後看着驚魂未定的幾人道,“三位小主請呆在屋子裡不要隨意走動,除了瓜爾佳氏,東邊還有六位小主有中毒現象,西邊也有幾位。由於事情太嚴重如今已經驚動了負責選秀的德妃娘娘和宜妃娘娘,未免惹人懷疑,幾位小主請關緊房門,安靜等候。”
王嫣然不安得扯着帕子,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姑姑,我們該不會也有事吧”,湘雲姑姑沒有理她這句廢話,直接出了門,去處理那些人中毒的事。房門被關閉,年秋月看了眼瓜爾佳氏已經空空的牀鋪,有些感慨地道,“瓜爾佳姐姐是不是回不來了?”
“怎麼可能還會回來,聽她說好像是和馬家的小姐做了什麼,結果最後被馬家小姐算計了,活該這樣”,王嫣然不屑地道,年秋月隨即不溫不火地接口,“王姐姐不是和瓜爾佳姐姐素來關係很好嗎,她都成了這個樣子了,姐姐怎的還”,王嫣然瞬間臉紅,作若無其事狀,“我和她交情還好,只是我一想到她那句話我就心慌,也不知道她這樣的人背地裡有沒有對我動手”,說着她趕忙走向自己的牀鋪去翻整自己的東西去了,“我得好好看看,你們也好好查查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見她這般迫切就去查驗自己東西,年秋月和富察凌蓉對視了一眼,很是不屑。這樣的人,瓜爾佳曼安是瞎了眼才和她玩兒得不錯吧。
第二天,消息基本就被打聽出來了,金家的金荔、左家的庶女左沛言、鄧家的姑娘鄧盼還有三個不熟悉的小戶人家的女兒因爲中毒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被送到了後殿的屋子,等待診治,如果二選前仍未好或是被判定無藥可治就會被遣送回家。聽說幾個人離開屋子時哭得那叫一個絕望啊,同屋的人都覺得場面悽慘的不能看。有米有親猜到全程怎麼回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