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發生那樣的事之後,他自然沒能再見過她一面,至今,自己那二弟來找他讓他去求和解已經不下三次了,不過以他錦大少的彆扭性格,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就對人低頭呢?於是錦二少的任何請求都被他堵在了病房門外。
www ●ttκa n ●¢ Ο 因爲尊嚴,他可以拒絕別人,卻未必能夠拒絕得了自己的內心。
那女人走的時候據說連一件衣服都沒帶,她在這個城市也就那兩個朋友,找到她的所在並不難,可是這樣子看來,她是有意爲難他一個了。
她是錦家名義上的長孫媳,日常家族宴會如今他是必不可少,就算她想在外面混日子估計還沒人會允許呢!
所以他必須低頭,她也不會不知道,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理智上是這樣爲家族而考慮,實際上是爲了什麼希望她快點回來,其實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句話說的或許是對的,人生最可怕的不是愛上一個不可以愛的人,是生活中習慣了某個人的存在,因爲習慣了,就算沒有所謂愛情和任何感情,也是可以過一輩子的,最可怕的是,麻木的過一輩子。
這樣想着他的理智又不禁自問自己,對於程曦兒,真的只是習慣和替身那麼簡單嗎?
一二再的問自己,這樣的日子堅持了將近一週,在星期六的早晨,錦御浩最後一次來通告他,同時,也告訴他一件被他早遺忘了八百里的事。
“你的病其實也好的差不多了吧?那就有點男子氣概去收拾自己惹下的爛攤子,”
他聞若未聞,繼續在輪椅上面對着窗口看風景。
錦御浩可沒他的好心情,快步過來將他一把轉過來就一臉的煞氣質問他,絲毫沒有了平時嬉皮笑臉的花花二少姿態。
“你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這麼敢做不敢當了?你在商場上的冷厲手段哪裡去了?怎麼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反而一點辦法也沒有?”
錦御殤這才擡眼看他,卻依然不說話,好像在等着他將這些天的所有不滿都發泄完一般。
錦御浩對他這個大哥還真不客氣,雙手撐在他兩邊的扶手上,傾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坐在輪椅上矮了他一截,姿態卻從不低人一等的哥哥。
“你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能不能出一聲?明明是你的女人,明明可以光明正大霸佔她所有的人是你,自己惹下的爛攤子你難道想這樣一輩子縮着當烏龜嗎?”
說到最後也不見他有所動,錦御浩直接出言譏諷了。
“何況你還根本什麼都沒吃到。”
錦御殤依然靜靜的,卻總算開口說話了,聲音依然安靜。
“你想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迫在眉睫的話,他不會這麼着急吧?都對他這個哥哥口出污言了。
錦御浩鬆開他,面對依然鎮定自若的他感到好笑。
同樣優越的條件,他不明白怎麼對她的事事事謹記於心的自己,反倒比什麼都沒做的哥哥在她那裡重要了。
“哈哈哈哈哈!不是我有什麼要說的,也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是你錦大總裁忘記什麼事了吧?”
錦御殤觸眉,他這樣的態度可比剛纔的更惡劣,自己又惹到他什麼事了嗎?
他以眼神嚴厲的示意他直接說,錦御浩也不跟他廢話,直接道出他必須去出面求和解的原因。
“慶功宴的事,因爲那天你醉酒沒有上班,又沒人能夠聯繫到你,又是曦兒的處女座大發表,你不在不行,所以爺爺就決定將日期延後,又因爲你生病而推遲,如今都又快到了日期,難道你還想讓爺爺厚着臉皮再對他們第三次推遲第三次嗎?”
錦御殤心頭一愕,突然間明白這兩天爲什麼總感覺好像遺忘了什麼,原來就是這個……
這個問題不小,鍾情於創作的人他接觸的多了自然也瞭解一點,對自己的作品,尤其第一部可以說盛大的一些發表會,對他們來說其實是多麼的重要的,而自己,一心覺得已經彌補她夠多了的……竟然忘掉了這麼重要的發佈會?
錦御殤沒有再說話,轉頭自己掌控着輪椅出了房門,錦御浩也沒有再跟上他,這個時候也猜出他現在最緊急要做的是什麼了,只感覺鬆了口氣,先不說他一句話能不能讓那躲走的人兒早日歸來,起碼他願意先低頭,就是有一半的希望的吧?
但是今天的幸運之神並沒有再站在錦家大少這邊,在外面公用電話處給那個女人打電話,很光榮的,裡面傳出個溫柔的女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欠費停機。”
再撥打,還是這樣,兩三次下來,他確定了,也放棄了!
“程曦兒,你到底該多窮哦!”
而那個他所找的人,其實就離他現在不多於一百里,這是他鬱悶之下在外面轉了一圈,在外面公園一處的角落裡發現的。
“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同一家醫院,錦家的另一個傷患的病房裡,就接待着先前那兩位剛纔還在談論着的主角。
錦御傑住的依然是錦家在這家市中心醫院裡的專人病房之一,其實和錦御殤那間相差不遠,可是一些時候就
是這麼巧妙的讓兩個人擦肩而過,而不相見。
深秋的天氣難得這麼好的陽光,兩個本來就不大的孩子都擠在不是特別大的陽臺上曬着太陽,錦御傑裹着半大的毯子在輪椅上窩着,而曦兒就搬了個椅子在他旁邊,雙腳縮在過大的椅子上,窩在裡面也綽綽有餘。
雙臂環抱雙腿,曦兒的眼睛眯着,是在追尋映在四樓窗口的稀鬆楓葉中,那閃閃爍爍的零碎陽光。
聽他這麼問,連頭也沒回的淡然迴應。
“誰說我不要回去了?我只是一段時間內,不想面對某人而已。”
錦御傑的目光搜尋到她側着的臉頰上,哪裡他這個角度她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到。
“在我不在的這段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呀?老大‘jian’了你?”
曦兒大觸眉頭,扭過頭很不贊同的埋怨。
“小杰!你可不可以說話委婉一點呀?”
錦御傑一愕。
“他真的‘jian'了你?”
曦兒這次發現他的重點和自己不在一條平行線上,頓時大窋。
“沒有啦!”
生氣之中的她也沒注意到,當她說出“沒有”的時候旁邊的那個小孩眉頭明顯的鬆了。
“雖然沒能成功。”
她幽幽怨的又輕輕年出口,讓旁邊的人又跟着瞪大了眼睛,那個人……大哥……他,真的……
到了這一地步?
目光落在還在自我欺騙的女人臉上。
是因爲這女人太笨看不懂暗示,或許又做了什麼蠢事後才招來這樣的橫禍吧?
“但是我感覺,和你哥之間,已經產生了嚴重的分歧,我沒辦法再和他再像以前一樣,和平相處的共處一室,可是現在又不能一走了之,小杰,你說我現在怎麼辦呀?”
錦御傑滿腦的黑線,他怎麼知道他們成年人的世界究竟怎麼回事?他怎麼知道該怎麼辦?這女人,給人出問題習慣了。
起碼就他而言,如果自己成年了取個老婆不能吃……那也是挺鬱悶的好不好?
大哥真的結婚幾個月都能不動她?他們兩個誰睡牀誰睡書房呀?
再看身邊這女人呆呆的一幅很好欺負的樣子,一定又是她被壓榨的那個吧?老哥那表面斯文的敗類,纔不會有什麼憐香惜玉的紳士風度呢!
唉!這女人真是有夠給她們女性同胞丟臉的,她就不會抗爭到底嗎?
可是眼睛落到她美譽內側的剛毅部分,不是沒有過吧?只是很脆弱的,被很無恥的哥哥給鎮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