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女孩在脆弱的時候是經不起溫柔攻勢的,不抓緊機會下一個哭的就是你了!”
喝!說的她好像很懂一樣,就算如她所說,他哭的時候,也不會在她面前讓她看到。
“我的事,不用你管!”
曦兒的目光落到了他負氣般緊繃着的剛毅面龐上,略帶嘲笑的冷嘲熱諷。
“哼!你就死鴨子嘴硬吧!”
該出手時不出手,就等着將來後悔莫及吧!
兩人生氣一般各自居於沙發的一頭,誰也沒再理禮誰,旁邊的卻沒辦法不理他們。
就如那看完一遍禮服回來的老爺子,捧着那些還是稿件的設計圖別提多興奮了,做到兩人中間就熱情的給兩個小輩看他搜來的寶貝。
“哎哎!小殤小曦你們看,這幾件禮服怎麼樣?就是婚禮那天穿不了這麼多以後也是可以用得着的,我再讓那幾個小子聯手給曦兒量身定做幾個套,和婚紗一起,就當是給曦兒的禮物了。”
“是嗎?很漂亮呀!”
程曦兒還算給老人家面子,或許是因爲外行人的緣故,看着那些有的還是初稿的地方就頭疼,或許還是因爲心情不好的緣故,反正這位錦大少爺不怎麼給自家老爺子面子。
擡頭無奈道;“爺爺!送老婆衣服本來是身爲老公的義務,你都把老公該盡的義務搶了還要我這個老公在這做什麼?”
那邊爺孫倆的動作一停,然後老爺子回頭就踢了自家大孫子腳上一腳,踢的錦御殤全身一震,腳本能的往自己這一邊縮了一大半,驚恐莫名的看着自家爺爺。
“你看看你今天一整天都是什麼態度?還義務,你也知道身爲老公有義務呀?我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負責任的義務,昨天的事還沒跟你算賬還敢給我翹尾巴,不喜歡就給我老老實實呆着得了,只要到時婚禮有你這個人出現就可以不用你盡什麼老公義務,免得把我的孫媳婦再氣走了!”
兩人無言,這搞不清狀況的老爺子,也不想想是誰把他們硬扯到一起的。
錦御殤又往邊上坐了坐,沒再理那兩人的打算。
那邊老爺子卻頂上了孫媳婦懷中大大的牛皮袋,上邊的一些照片散落腿上,他好奇之下順手拿過來幾張,竟然是大孫子和準孫媳
在大街上形勢很不好的拉扯的情況給人拍下來了,有些根本看不到曦兒的面部,他的運氣比較好,十張裡面有五張是可以看清裡面的男女面部特徵的。
一看之下還沒聯想到什麼就先讓曦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咦?你這裡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呃……嗯……”
慌張之中她已經將爺爺手中的照片收了回來裝進紙袋,三秒後才解釋出口,兩個字。
“禮物!!”
她困惑,怎麼有兩個聲音?還是巧妙的疊在一起的男音。
她轉頭,經過中間的爺爺看向另一邊的男人,男人正也不自在的看着這邊,只是沒她這樣明顯伸頭探身的而已。
觸眉,這回的巧合也太巧合了吧?倒像是極有默契的兩個人同樣的辯解一般。
在空氣中遇到對方的目光,都不是太自然的各自別開,好在老爺子的注意力還在曦兒手中的袋子上,沒發現他們的異樣。
“奇怪,誰這麼好的興致送人新婚禮物送這個呀?送也不送些好的照片!”
“他(我)!”
又是疊音,這回老爺子注意到了,意味深長的左右看了他們一眼,笑的也是意有所指。
“嘿嘿!今天怎麼回事?你們兩個這麼有默契?”
想看一眼,再次別開。
還真是彆扭的要死呢!
老爺子樂呵呵的,也聰明的不跟他們追根究底下去,雙手各自拍在兩邊兩個小輩的手背上,慈祥的說道。
“好了好了,爺爺也不逗你們了,有些是呀,就算現在你們還不清楚,有一天,也會懂得的!”
老爺子意味深長,讓兩個小輩聽的眉頭緊鎖。
曦兒最終還是讓爺爺拉去看首飾和一些成品的禮服了,錦御殤原地不動,反而把舔着臉想要跟上去的店長元琛給留了下來。
“大少爺!您有何吩咐?”
年輕俊朗的店長元琛其實按年齡算還要大上這位大少爺一歲,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加上兩人又是同學關係,確切的說還是同屆同桌關係,都是學管理的,還在學校的時候就進軍實戰演習,在各個企業裡從小助理做起,實戰的不已不亦樂乎;到最後畢業了老爺子秉承“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傳
統宗旨自然是把孫子連搶帶騙的拴在自己的企業裡,順道連他少有的朋友兼同桌元琛也拉了過來。
可是因爲這個元琛說以前跟他這高傲的孫子一起較勁,最後都沒佔過上風,加上生性骨子裡的不馴,怎麼着也不想呆在任何一個高端科技化管理鐵律的公司呆了,有他孫子的地方還是壓在他頭上,更沒心情待了,即使待遇給他集團高管中前所未有的優厚;不想放走這麼個野馬,更不想讓他成爲將來生意場上的對手,老爺子就想到了老伴留下的這個規模不算大卻很有意境理念的精品店,於是不顧當時“雲鑼坊”幾個老股東的反對,硬是把原來的店長辭了將小店交給他打理。
果然,沒兩年這小子就將原來傳統劃運用新理念將古色古香的民族風精品店推上了國際的舞臺,雖然沒有設置連鎖店卻是全球獨一無二的特色中國店;這裡的店員設計師不知道都是在那挖來的,有的初入社會的新手也敢用,而且對他百分百的信任忠誠,相對的,他這個店長給他們的報酬也不在話下的。
而他給他的,也不過是完全的放給他實權,工作時間自由,經營方式自由而已,大刀闊斧的改革也由着他;老爺子唯一一點的要求就是,不要讓老伴創建這個小店的時候,那種雍容淡雅的脫俗感覺消失就好,簡單來說,不要爲達利潤失去了人性化的管理就好;而元琛也做到了,幾年來雲鑼坊所出售的作品物件,沒有一個是以次充好的,那些價格,是慕名而來的各國友人華僑心甘情願來定位的,在這裡,他們心甘情願以高價換取這一份份用真心打造出來的件件精品。
而元琛畢竟是商人,還是負責這個店裡近五十位員工設計師的高額薪資的老闆,所以在明知不必要還要大虧損的情況下還是會心痛那些溜走的白花花的銀子的;加上本來就是嘴賤笑面虎性格,於是就有了剛纔曦兒不知不覺被他“借用”的一幕。
而對這個同學兼現在的沾邊上司,也許是因爲一個偏冷一個偏熱的緣故,錦御殤是個固執的人元琛又是個不知道“決絕”爲何字的人;終究是烈男怕人纏,自從認識後,元琛以自己堅持不拔的意志在大學一年後成功勝任當時的漂亮冷少的“唯一的朋友”。
只所以這樣說,當然也是因爲當時年輕氣盛的錦大總裁要比現在還讓人難相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