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下來,我保證,不會……對你怎樣……”
她細細的聽完,見他也已經倒下,很僵硬的倒下,還在顫抖着,曦兒有些被嚇住了。
直到他連最後的聲音都沒辦法發出來,她才恍惚意識間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事,手腳有些發抖。
慢慢的從欄杆外圍將那一隻腳退回來;擔憂,又有些害怕的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很小步的移近他。
“你,你怎麼了?”
錦御殤沒辦法完整的告訴她,一隻手只是僵硬的指着門口的方向,那裡還放着剛纔被他踢在了一邊的行李。
曦兒恍惚意識間似乎意識到什麼,也聽到他是什麼意思了。
“藥……藥……”
她徹底的慌了,才記起他似乎還不是一個完全健康的男人,起碼在健康上遜色其他男人一籌,準確的說,他是一個重病加身的勞累病人而已,因爲是長孫,家裡還有太多的責任壓在他的肩上;認識這麼久以來對她都是那種很強勢的大男人方式,讓她幾乎都忘記,他還有自小就攜帶的頑疾在身;更忘記了,他這病是不可以情緒大起大落着急運動的;先前不說,而剛纔,她就讓他將這些忌諱的東西全部打破了呢!
“哦!哦……”
她動作無比飛快的奔到了門邊將他的行李放到,可是放倒之後她就又懊惱了,這個傢伙休息旅行竟然也帶着商業密碼包?怎麼打開。
“怎麼辦怎麼辦!”
她手腳慌亂的波動着上面的密碼,遠處牀邊不遠處的男人,在病痛的折磨之中似乎還在保留着一點意識。
她的着急之色並沒有被他遺漏,嘴巴困難的張開,微弱的聲音傳出。
“生日,生日……密碼!”
着急之中,曦兒似乎聽到這樣幾個字,驚慌的忘他一眼,她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生日,誰的生日呢?”
她這樣問着自己,手指靈活速度的去以他的身份證上所標註的出生日期撥動。
“咔!”
不行,似乎又加了一層的鎖了,她緊閉雙眼,一地淚珠從她眼角着急而出。
接着她撥動錦御浩的,錦御傑的,甚至爺爺的,因爲在前段時間曾經爲他們擔任集體助理辦理一些手續的關係,他們的基本資料她還是掌握一點的,可是這樣試下來,不但沒有打開,反而鎖越上越多。
她快要崩潰了。
“不是,不是都不是,你到底用了誰的生日做密碼呀!”
耳邊那絲細細的聲音越來越弱,她直覺的轉頭過去,他的嘴巴真的在傳達一個信息;頭僵硬的擡着,困難的看着她,眼睛裡不知是急的還是痛的,晶瑩模糊了眼,可是,卻無比堅定,認真的看着她。
給那樣的眼睛看的,她的浮躁不安氣急般的平息了下來;不確定他嘴巴里傳達的是不是她理解的信息,重新將密碼箱扶起,顫抖的將密碼重新撥動了一遍。
“咔!”
還是一樣,又要着急之時她突然想到什麼,手指又開始撥動。
這次開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把鎖打開的那聲清脆的聲音,是多麼的悅耳。
她的額頭滲出一滴放鬆下來的冷汗,酸澀的眼睛閉了下後立即掙開,飛速的在裡面翻轉,終於在行李箱的一角找到一包包的好好的藥盒,她匆忙的抓起就奔過來,一下子把包裝的紙袋全扯開了,裡面的各種藥盒全散出來。
“是那一種?吃幾顆?還是都有?”
她邊緊張的詢問着,眼睛邊在各種藥盒上搜尋,似乎心底其實也沒期望他會再給她什麼答案,反回來她只是以上面的提示用量標準,一種摳出幾粒,過來給他吃。
“來!對不對也就先這樣了,你先撐着好嗎?吃完藥我立即去給你叫晉牧醫生來。”
可是當去扶他的時候她才知道,此刻的他原來是多麼的僵硬,根本就扶不起他來。
“你不要這樣呀!”
她握着藥,吃力的扶着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地上的他拉到自己跪坐在地上的腿上,緊接着又去掰他緊緊咬
着的下巴。
“張開呀!張嘴呀!快點不然真的來不急了。”
他的意識似乎真的很想配合她,無奈力不從心,反而是越緊張牙齒咬的越緊。
曦兒的淚加上汗滴在他滿布冷汗的額頭上,甚至落在了他緊閉着的眼皮上,可以感覺的到,卻沒任何辦法去減少她的恐慌和緊張,他懊惱的發出,類似於困獸般的嗚咽聲。
下巴上的手加重了力道,他感覺自己的下巴被她硬生生的給掰開了,像是在拿鉗子撬的一樣。痛,可是心更痛,這這雙手,平時可是連他一半的力氣也沒有的呀,她最多隻能拿只鉛筆,或者在電腦鍵盤上飛舞而已,可是如今……
“堅持一下,堅持一下!”
“堅持下!很快就會好的,一定要堅持住,你還有好多路都沒有走呢……”
不知是痛到極點出現的幻覺,還是本身就是有太多的雷同之處,總感覺這個聲音曾經在很久之前就聽過的;嘴巴里被人塞進什麼東西,好多粒,瞬間甚至把他堵的有些難以呼吸,那個聲音還在耳邊着急的叫着。
“吞下去啊!吞下去就沒事了,錦御殤……”
“咳!咳……”
“不要……呃……”
下巴上的手似乎被他突然過於猛烈的咳嗽給鎮開了,然後牙齒自己有意識的給喝上了,有什麼軟軟嫩嫩的東西在他的牙齒打上之前給塞了進來,咬上,隨即便有種帶着惺甜的熱流隨之流落到口腔中,一些順着嘴角的皮膚滑落下去,所經的皮膚之處,像是被烙鐵燙過一般灼熱。
耳邊的聲音緊張中帶着痛色,他已經聽的不是太清晰了,有些模糊的在喊着什麼。
“錦御殤!你堅持一下……來人呀!有沒有人在外面……晉牧醫生,快來救人呀!”
意識逐漸陷入黑暗的階段,心臟跳動的頻率已經由最初的不斷加快慢慢的在減速了,所以當門被人很暴力的踹開的時候,他已經聽不到,耳邊在發生着什麼了,模糊中似乎只聽到那個聲音在飲泣,夾雜着嘶啞的喊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