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覺有一個好處就是,晚上不用睡了,因爲想睡,也j8的睡不着啊。
我用唾沫略微的整理了一下發型,但是猛然間發現,我靠,我居然還是如此的低俗?小爺我龐然好歹也是高富帥了啊,怎麼還會繼續低俗下去呢?
不過我還是毅然決然的用唾沫略微的整理了一下發型,接着,我又下意識的看了看房間的各個地方,如果現在在我的猛然間發現了那炸彈,那就好了。
不過可惜的是,根本看不見炸彈。
我走出了檯球廳打算呼吸呼吸空氣,李安從遠處走了過來。
“你怎麼沒有幹掉謎狼?”李安問着我。
“我不忍心,他乾巴巴的坐在那裡讓我殺掉,我是真的不忍心。”我直接乾脆的跟李安坦白。
李安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地位越高,面臨的危險就是越多,而且對手也是非常的強大,現在,我感覺我都無路可走了,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幫你呢,希望用我的體力能幫助一下你吧。”
“沒事的,安哥。你在我身邊,就是跟了我最大的安全感。”我欣慰的笑了笑:“如果沒有你,我哪裡有今天?興許,我還在一中被人家欺負呢,也有可能還在理髮店渾渾噩噩的當着洗頭弟呢。”
“你是我兄弟,我怎能不幫你?”李安破天荒的說出瞭如此肉麻的話。
但是我沒有感覺雞皮疙瘩起來,反而有了些許的動力。我對李安伸出了拳頭,李安也是舉起了拳頭,和我的拳頭撞擊了一下。
接着,我看着遠處夕陽西沉的天,笑了笑。
無論什麼事情,即使下一秒就要死掉了,我也要笑着面對,因爲我是龐然,因爲我是那個老屌,我已經成爲傳說了。
失去的多,得到的也就越多,但是失去的事物,失去的人,再也回不來了。
天色漸漸的黑了,李安拍了拍我的肩膀:“天色不早了,彆着涼,我回家了。”
“恩,安哥慢走。”我目送李安的背影走掉。
不知不覺,快三年了,走過了三年兇險的路了……
還要有多遠,這條路才能終止?
我嘆了口氣,準備站起身子,但是,我的身後卻又走來了一個人。
是謎狼。
“你在感傷什麼?”謎狼笑了笑說道。
“沒有啊,我在想想我的人生。”我淡定的說着。
“可以,陪我出去走一走嗎?”謎狼看了眼我,說道。
“恩,好。”我點頭。
我和謎狼並排的走着,邊走,邊欣賞着沿途的商店。
“謝謝你今天沒有殺我,說實話,我怕極了,現在想想那個場景,我的腿都有些發抖呢。”謎狼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傷口說道。
“沒什麼,可能我還是做不到心狠手辣吧,畢竟我是人,我不是殺人不見血的惡魔,而且,你救過我,我根本不想恩將仇報,可是,生活就是這樣,偏偏讓你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我嘆了口氣,感慨一聲。
不經意間,我卻發現,謎狼的眼圈有些紅了。
或許,天狼和謎狼最大的差別就是,天狼是冷血的,而謎狼則是會哭會笑,有血有肉的吧?
就好像我給他們二人出的那道題一樣,謎狼剛開始根本沒有進入狀態,完全是用自己那玩世不恭的態度在答題,而天狼呢,則剛開始是謹慎,後期癲狂,說明,這個人已經冷血極了。
而謎狼呢,在後期萎靡,說明他怕了,他進入了故事裡,成爲了真正的主角。
路過便利店,我停下來準備買水。
“你喝什麼樣的?”我問道謎狼。
謎狼看了我一眼,接着用下巴點了點那瓶可樂。
“你還是喝礦泉水吧,剛被砍完,你瘋了啊,還喝可樂?嫌自己死的慢?”我準備那瓶礦泉水出來,但是礦泉水的旁邊則是一瓶鮮奶。
我毫不猶豫的拿了瓶鮮奶,遞給了謎狼:“還是喝這個吧。”
謎狼看了看我手裡的奶,又擡起頭看了看我,似乎想哭,但是眼淚僅僅在眼眶裡打轉,沒有傾瀉下來。
“尼瑪,你這是咋了?咋這麼娘們了?雖然你長得娘們了點,但是,你平常的作風不是很娘啊。”我看了眼謎狼,開着玩笑的罵道。
謎狼輕微的啜泣了一下,也笑了笑:“你才娘們呢。”接着,擰開了鮮奶,咕嘟咕嘟的往嘴裡灌着,好在沒有嗆死這貨:“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如此關心我的人。”
聽到這話,正常喝水的小爺我險些猛吐了出來:“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告訴你奧,我的老婆很多的,我不能愛上別的男人嘍。”
謎狼瞪了我一眼:“你真的想多了,孩子。”
我沒說什麼,我們繼續往前走着,謎狼則跟我聊着自己的曾經的經歷。
謎狼從一出生就沒有了爹孃,或許,他的爹孃早就被施地殺掉了。施地千辛萬苦的培養着謎狼、天狼、戰狼、獨狼四人,這三人幾乎都是冷血的到了極點,但是唯獨這個謎狼還是有血有肉,謎狼說,他剛開始根本不敢殺人,有幾次甚至偷偷的把他們執行任務抓到的人放掉。
又一次,事情被施地知道了。謎狼差點沒被施地給打死。而且,謎狼是施地最不得意的一個手下,因爲他心慈手軟,因爲他不會說話,所以,他甚至被他的組織冷落。
或許,謎狼確實沒有什麼長處吧,打架,他打不過戰狼,心機,他沒有天狼厲害,還有抗擊打能力,他更不如獨狼。
謎狼算是個綜合體吧。
後來,謎狼說,他算是看清楚現在的生活了,想要混起來,必須手要狠,嘴要甜。漸漸的,謎狼長大,他在施地手下也是得到了重用,不過可惜的是,施地一死,他們也成了衆矢之的了。
謎狼的悲催生活講述完畢了,謎狼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們繼續前進,但是一個不小心間,一個電瓶車飛快而過,快速的撞到了謎狼,那個騎着電瓶車的少年也跌倒在地。
“你眼瞎啊。”少年罵着。
我皺起了眉頭:“你才眼瞎,你沒看見,這裡的道路不能讓電瓶車通行嗎?”
“你再跟我狡辯一個?”這個少年也是很彪悍的那種,估計一言不合就會拳腳相向的。
少年用他那手指頭指着我,我則快速的拽住了他的手指,一個鞭腿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他被砸得就地一歪,哼哼唧唧的半天沒有站起來。
“我去,小子,你練過武功?”少年不可思議的說道,接着拿出了手機,看樣子是準備呼喚他的狐朋狗友們前來幫助。
我啥也沒說,繼續又對他踹了一腳之後才攙扶起了謎狼。
此時謎狼肚子上的刀口已經徹底的裂開了,鮮血從肚子裡潺潺流淌,疼的他半響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足足疼了一會,謎狼才說道:“叫人弄死他!”
謎狼還算有些戾氣的,我則勸說着:“弄死這小子幹嘛啊?他只不過有一對狗眼睛罷了。別和這種小人物計較。”說完,我攙扶着謎狼準備回到我的檯球廳,因爲這裡不能繼續待下去了,謎狼的刀口全部裂開,還怎麼散步啊?
我們要走,也就在這個時候,大街上響起了嗡嗡的摩托聲音。接着,幾個手持棍棒的青年們就下了摩托車,揮舞着棍子就向我們砸來了。
這些人,肯定是那個少年找來的幫手。
“你們瘋了嗎?知道我是誰嗎?”我質問着。但是我話剛說完,一個棍子就砸來了,砸得我的腦袋嗡嗡的響着。
“我們是木香市的天!你惹了我兄弟,那麼我就讓你付出血的代價!”領頭鷹鉤鼻那小子說話很橫,接着掄起棒子就要繼續打我。
我看情況不對,快速的閃躲了一下,接着揮舞拳頭對着他的腦袋砸了過去,我的拳頭可是很猛的,這一拳頭頓時讓他有些找不到北在哪裡了。
接着我快速的拉起了謎狼的手,準備跑!
但是剛沒走幾步就又被這羣社會青年給圍上了,我這才發現,這羣孫子的頭型居然都是一樣的,跟tm南瓜似的,下面全部推掉的光光的,上面有點毛,給個大鍋蓋似的。
“愛我草,社會小青年啊。”我勉強淡定的笑了笑,接着甩了甩我那陳冠希髮型。
“怎麼地?惹到我弟弟了,照樣讓你死!”穿着紅色褲子,上面全身光溜溜,身體上還全是紋身的一個小子站了出來。
“有種等我打個電話,我叫人,咱拼一拼?木香市我叫人,最起碼也能填叫個一千多人。”我拿起了手機,但是剛拿起手機,我的胳膊上就捱了一棍子。
打的我的手臂非常非常的疼痛,我呲牙咧嘴的還擊,倆隻手直接叉進了那個紅褲子青年的眼睛裡,讓他慘叫一聲。
接着我搶奪了他的棍子,對着身邊的人來了一個大掃蕩,讓他們後退。
但是也在此時,弱不禁風的謎狼捱了一棍子,直接被放倒在地。接着,謎狼的身體又捱了好幾棍子,讓他慘叫連連。
“不許碰我兄弟。”我算是徹底的憤怒了,抄起了棍子對着前面的人就是一個勁的抽打着,但是他們的人最起碼要有十多個人,我根本抽打不過來。
而且,這十個人幾乎是一股腦的毆打着謎狼,讓謎狼慘叫連連。
“龐然,救我,救我快,我快撐不住了。”謎狼的身體邊上已經流出了非常多的鮮血,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我則快速的掏出了手槍,對着一個人的身體就開了一槍,一個小青年應聲倒地,肚子上被豁開了一個巨大的槍眼。
但是,這羣小青年居然沒有聽到這種槍聲,或許是打得太嗨了,讓他們忘乎所以了,自己身邊倒下了一個人,他們也不知道。
索性繼續開槍吧,全打死了,他們就讓開了。我必須要快點救出謎狼,否則,他會被打死的,他被漢延砍了好幾刀,身體已經非常的虛弱了。
我準備繼續開槍,但是一個巡邏街道的警察快速的衝了上來,一個擒拿手就讓我疼的想尖叫,我慘叫一聲,手槍也到了他的手裡。
“m的,給我!”我怒目而視。
“不許打架!”這個警察好像不認識我。
“你tm知道我是誰嗎?給我!”我惡狠狠的說着,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掐死這個警察。
“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在大街上開槍,而且還拿着國際的禁用槍支,總之,你最起碼要蹲個幾年。”警察解釋着,接着就一邊打電話,一邊去看看那被我打死的青年。
我徹地的快癲狂了,沒有了手槍,我該怎麼救謎狼?
我咬了咬牙,直接衝進了人羣,接着直接撲到了謎狼的身上,讓這些棍棒全部砸在了我的身上,我爲謎狼襠下了所有的棍棒!
這一棍接着一棍砸得我想吐血,但是我還是咬牙硬挺着,我不能倒下,否則,謎狼怎麼辦?
謎狼滿臉震驚,他或許想不到,我居然趴在了他的身上,爲他捱打着。
“龐然,你起來吧,我能承受的住這些棍子。”謎狼有些不忍。
“給老子閉嘴!”我從牙齒裡勉強的擠出了幾個字說道。
……
我不知道他們打了我多久,總之,我後背的肉都快被抽爛了,腦袋上的鮮血也是灑了謎狼一臉,謎狼居然輕聲的啜泣上了。
我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很快,聽到了警笛聲音。
接着,警察飛快的拉開了戰局,吳一雙也是吊兒郎當的走到我們這裡,踹了踹我的身體:“喂,咋樣啊?沒死吧?”
我滿臉狼狽,鮮血淋漓的擡起頭,看向吳一雙。
吳一雙也才發現,捱打的這個人,居然是我!
“龐哥?我去,他們怎麼把你給打了?”
“不要廢話這麼多,總之,這些人你不要抓,告訴大寶和陳祿江,讓他們領人,總之,我要讓他們死!”這幾個社會小青年是必死無疑的了。
我被吳一雙攙扶了起來,我呲牙咧嘴的看着對面的幾個小青年,手也在一直的摸着我的腦袋,因爲我感覺我下一秒就要昏倒了,因爲這次捱打,簡直是前所未有的。
媽的,很少有人能把老子我打成這逼樣了!
很快,陳祿江和大寶開車到站,四五十個火頭軍隊員也是吆五喝六的來到了這裡,火頭軍雖然是我手下最渣的小弟,但是他們手持砍刀,而且那算修煉有素的隊形瞬間讓這幾個小青年傻眼了。
“給我全部砍死~!剩下的事情我扛了!”我囂張的說道。
大寶那邊也是說動就動,四五十人發動,一走一過間,這些留着大鍋蓋,愛裝b,愛紋身的小青年們就全部被砍倒了。
每個人的身上幾乎都沒有好肉,不死也是重傷。
看着這麼快就掛掉的這些人,我吐了口唾沫:“沒有實力就不要出來裝,如果想出來裝,你最起碼也要打聽一下我的底細,你知道老子我是誰嗎?”
我這話喊的是非常的犀利,那個紅褲子的青年還沒有完全昏倒,撇了我一眼問着,有些膽怯的說着:“你是誰?”
“我叫龐然,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去打聽。”說完,我就要走,但是一個恍惚間,我就暈倒了。
……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會議室溫暖的地鋪上。
不過,我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關心自己的傷勢,而是看看謎狼,他的身世太可憐了,我必須要關照關照一下他。
“謎狼,謎狼呢?他沒事了吧?”我緊張兮兮的爬了起來說道。
“我在這,沒有事情。”謎狼笑了笑,說着。
我也是溫暖的笑了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過,看謎狼的這個樣子,看樣子他還想痛哭一場,似乎是感動的。當然,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會救他的,但是現在,我想交他這個朋友,因爲他不壞,可以深交。
晚上,我怎麼也睡不着,因爲我的腦袋還纏着紗布呢,嚴重的缺氧啊……
我起牀上了躺廁所,但是隱隱聽見廁所裡面有人說話。
“對不起,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可以嗎?就一點點可以嗎?我暫時還不忍心。”謎狼的聲音非常的小,但是還是被我聽到了。
他在和誰講着電話?
我想進去問,但是這是人家的隱私,我怎麼問呢?
於是,我憋住了尿,又原地返回了,就當今天晚上的事情沒有聽到,沒有看到,沒有去想。
一晚上沒有睡着,一大早,我就急匆匆的去了廁所,解決完之後,我舒服的抖了抖身子,準備繼續回去睡覺,今晚沒有睡好。
但是謎狼卻走來了,喊了我一聲:“陪我繼續去散散步吧?”
“我去,你昨天沒有被打啊?沒長記性?”
“走吧,我憋得難受。”謎狼說着。
我打量着謎狼這一身,他渾身是傷。腦袋上也有紗布,他還有體力出去散步?
不過我還是耐不住謎狼的軟磨硬泡,就這樣,我們倆個病號有出去散步了……
狗蛋本想陪同,但是謎狼直接給拒絕了,說是隻想跟我散步,我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