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打了哈欠的想要上廁所,但是一起身,一股尿意襲來。我捂着褲襠的準備出門,但是此時門口的大鐘正好顯示的是一點,我有些退縮了。
張揚的警告,說不讓晚上一點在三樓三廁所,這是爲什麼呢?而且,每天晚上最好都不要去三樓的廁所,這裡面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
我嚥了口唾沫,打開了門。老子我是黑社會老大,我怕誰呢?我怕鬼嗎?媽的,笑話!
我走向了三樓最裡面,那條閃爍昏暗燈光的廁所……
也就在此時,我聽到了一種用菜刀敲打着菜板的聲音,非常的有規律性,而且,這菜刀敲打的聲響也是同樣分貝的,在這個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的滲人。
我嚥了口唾沫茫然的站在原地了,我不知道是否前進了,難道真的要去這三樓的廁所嗎?還是繞行去二樓或者一樓?
但是,如果想繞行的話,那麼就必須要繼續前進,但是我根本沒有繼續前進的勇氣啊,因爲前面聲音有些太滲人啊。
“媽的,誰!快出來,廁所裡的是誰,你不出來,我砍死你奧!”我大喊了一聲,給我自己壯着膽子,但是廁所裡面有規則的敲打聲音根本沒有停止。
“媽的,出來,快出來,裡面砍菜刀的是誰!老子快被憋死了!”我罵了一聲,但是裡面的聲音還是沒有停止。
我似乎感覺不對勁了,我的聲音非常的大,睡覺的陳樂菱以及張揚根本沒有醒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深更半夜的我不會遇見鬼打牆了吧?
想想這事情我就瘮的慌,後背全部都是冷汗,尿都不自覺的甩出了好幾滴子。
我飛快的往回跑,我必須要走了,撒尿是小事情了,別給我嚇死了,這纔是關鍵啊。
進了屋子,我就開始呼哧呼哧的猛喘着氣,我急急忙忙的喚醒了陳樂菱,陳樂菱睡眼朦朧,而我則直接狠狠的給她抱在了我的身邊,我大口的喘着氣,希望能借助她的體溫,讓我心安一些。
“你怎麼了?”陳樂菱滿臉茫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剛纔上廁所,嚇壞我了。”我喘口氣說道。
“你去上廁所了?千萬別去那三樓的啊,今天你叔叔不是說了嗎?”陳樂菱有些關切的看着我,我略感一絲溫暖,但是那用菜刀敲打着菜板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了,讓我的身體猛的一抖。
“你聽,又是這個聲音。”我對着陳樂菱說道。
陳樂菱卻滿臉茫然:“什麼?哪裡有聲音啊?你沒有事情吧?”
“什麼,你聽不到這種聲音嗎?用菜刀敲打着菜板,非常有規律的這種聲音。”我讓陳樂菱去聽,陳樂菱也是豎起了耳朵,半響,她還是對我搖了搖頭:“真的沒有這種聲音啊,小強,你是不是發燒了?”
陳樂菱摸了摸我的腦門,而現在的我則很想崩潰,陳樂菱居然聽不到這種聲音?但是我爲什麼能聽到呢?張揚家裡的別墅真的很滲人啊。
我猶猶豫豫的想爬上牀,不經意間,我猛然發現,門居然還沒有關,嚇得我的身體又抖了一下,我指着陳樂菱:“你去關門,把門反鎖上。”
“哦,好。”陳樂菱答應着,接着走到了門口旁邊,關上了門,又反鎖上,原路返回上了牀。
在牀上,我還能暫時的安心一些,我不想去看這天花板以及牆體的四周,因爲我怕我看了之後會浮想聯翩。
我只能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陳樂菱的身體,希望能讓自己的生理上有些反映,好忘記這些可怕的事情,但是,恐懼已經彌散心頭,想揮,也揮不去了,
而且,我剛纔想撒尿的,但是現在連尿都不敢釋放了。
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睡了一晚上,有時候是在太害怕,就緊緊抱着陳樂菱,總之,這一晚上非常非常的煎熬。
第二天早上,我頂着黑眼圈醒來了。我嚥了口唾沫的穿上了衣服,接着快速的衝到了樓下,下樓的時候還不忘記撇了一眼那三樓廁所,看一眼,我抖三抖啊。
我直接去了化妝師所在的小房子裡,讓他幫忙給我補妝。化妝師走來看了我一眼:“你昨天激烈運動去了啊?妝咋掉的那麼快?”
“你別j8的墨跡了,快點化妝。”我催促。
“你先去洗臉。”
“……”我滿臉黑線的洗完了臉,接着坐到了座位上任由着化妝師龍飛鳳舞的在我的臉上化着妝,半響,我那摸樣再一次的出來了。
看着鏡子裡的我,簡直就像又變了個人似的。
接着,我又回到了別墅。此時的陳樂菱也已經起牀了,她也是略帶一些黑眼圈,可能是因爲昨晚被我吵到,沒有睡好吧。
張揚別墅裡的保姆也是正常上班了,但是這一次是張揚親自下廚,很快,三個素菜以及三杯牛奶就端了上來。
“哎呀,我妻子在的時候啊,我很少做飯,都是她做,而且她做的飯菜也是特別香,特別的可口,所以,我就一直疏忽了我的做菜技術,不過做一回才發現,我還是很有天賦的。”張揚在自言自語的說道,聽到這話,我猛的抖了一下。
昨天用菜刀敲打着菜板的聲音……不會真是他老婆吧?不過人死了,怎麼會復生呢?還是鬼魂呢?
“你妻子怎麼死的?”我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個事情。
張揚看了眼我,有些沉默,不過最後還是說了:“幾年前吧,那時候還算年輕,我兒子纔不到十歲,我有些錢,沾花惹草,有一天領回了個女人被她撞見,她瘋狂的要打她的女人,我推了她一下,說了好多損她的事情,後來,她就拿着把紅木菜刀在廁所裡自殺了。”
“三樓廁所?”我看向張揚,自己也是不受控制的嚥了口唾沫。
“我們那時候是住二樓的,但是她特意去三樓廁所是因爲,她喜歡3這個數字,她認爲是吉祥的。所以,每晚起夜的時候,她甚至都不怕麻煩的爬上三樓,在三樓廁所排泄。而且,她有一個毛病,就是每每凌晨一點的時候,她都會不由自主的起牀,接着去上廁所,所以我這才希望你們一點不要去上廁所的。也算是有些迷信吧。”
聽到張揚的話,我久久沒有說話,這頓飯也沒有吃下。
希望今晚我能睡一個安穩的覺吧,而且這個陳樂菱到現在還沒有暴露出來,她到底在等什麼呢?我感覺我的小心臟都受不了了,只希望她快點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們在及時給她扼殺。
下午,陳樂菱一個勁的粘着我,昨天她也算是照顧我,我也給了她些許的好臉色看,很快,夜幕慢慢降臨,又到黑夜了。
陳樂菱又洗完澡回來,看向了我:“你怎麼不去洗澡啊,好不講衛生啊。”
“我不去。”不是小爺我不去,是我真的不能去啊,我如果去了,那麼我臉上的妝肯定會花掉的。
“哦,那算了吧,誰叫你是我的未婚夫呢,我就湊合一下吧。”陳樂菱爬上了牀,用略微有些溼漉漉的頭髮靠在了我的胸脯上:“你今天怎麼不玩遊戲去了?怎麼那麼乖了?”
“不去了,對了,把門反鎖上,我怕。”
“你怕什麼?”陳樂菱滿臉茫然:“世界上沒有鬼的,你放心吧,而且,你還怕鬼嗎?我都不怕。”
“你關上。”我沒有多和她廢話,就是一個勁的命令她,讓她關上門。
陳樂菱有些惱怒的要關上門,但是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直接跑出了門,不一會,陳樂菱手裡捧了杯牛奶進來:“喝杯牛奶吧,壓壓驚。”
我接過牛奶,有些感激的看向她。說實在的,有一個女人照顧着,那生活可是真的很美妙啊。陳樂菱也是非常懂事把門反鎖上了,接着雙手搭在了我的胸口上,漸漸的睡着了。
我又不是第一回抱她了,也是安然的睡了。
但是奇怪的事情了,一點到了,我又醒了。
牆上的石英鐘敲打了一下,示意,現在是凌晨一點。
我去,我爲什麼這個時候醒來呢?爲什麼每每到這個時候,我異常興奮的想起牀?而且,我現在還憋着一股尿在裡面呢?
不行,我想撒尿,可能是牛奶喝多了吧,憋的我都快受不了了,也就在此時,那種聲音又來了……
菜刀揮舞、落下、揮舞、落下,這種聲音非常的平穩,非常的滲人。我不住知道怎麼辦纔好,我必須要上廁所,我急忙的喊起了陳樂菱。
陳樂菱又是滿臉茫然的被我喊醒了:“你聽,這種聲音?”
“什麼聲音?哪裡有聲音了?”陳樂菱還是聽不到這種聲音,但是爲何偏偏我可以聽到呢?
“我要上廁所,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也不能繼續和她墨跡太多了,先上廁所再說吧。
“哦,好。”陳樂菱點頭,穿上了拖鞋,我則跟在了她的身後,我們在向前走着,那種聲音也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我不相信這個陳樂菱根本聽不到?
“你真的聽不到這種聲音?”我有些納悶。
“哪裡有聲音啊?都是靜悄悄的,哪裡有聲音?”陳樂菱再一次說:聽不到!
我嘆了口氣,現在不是深究這個問題的時候了,先上廁所要緊。
我和陳樂菱下了二樓,到了二樓廁所的時候,我瘋狂的傾瀉,當然,我也是怕怕的不讓陳樂菱離開我,就讓她站在我的身後,眼巴巴的看着我撒尿。
尿完了,我抖了抖身子,連手都懶得洗就要去上樓,當然,我還是走在陳樂菱的身後,一個大男人要女人保護,確實有些丟人,不過我沒辦法。
但是上三樓的猛然間,我發現張揚房間門是開着的……
……
回到房間,陳樂菱再一次的把門鎖上了,接着我躺在了牀上,依舊緊緊抱着她的身體,睡着,但是沒有入睡。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呢?爲什麼我會一點準時的醒來呢?還有上一次上廁所的時候,爲什麼還是凌晨一點非常準時呢?
第二天一早,我又頂着黑眼圈出來的。今天下樓的時候,我還特意的去三樓的廁所看了看,到底有沒有菜刀,我打開了一個小縫隙,瞄着裡面的一切一切。
但是可惜的是,僅僅是黃已經褪色的地磚。還是比較滲人的。
我看,這個張揚的家算是不能徹底的待下去了,如果繼續待下去,我要瘋狂的。我再一次的下了樓梯,去了張揚別墅旁邊的一排小房子裡,那裡住着化妝師。
是我特意安排他住這裡的。
“哎呀,你今天的妝容咋掉的這麼快?比昨天的還要快啊,屋子裡面不是有空調嗎?那咋能掉妝呢?”化妝師問道。
我也在打量着鏡子裡面的自己,確實,都有些顯露出我本來的摸樣了,昨晚我可是冷汗直流,所以,這不算什麼吧,我只希望陳樂菱不要認出我來。
“我現在的這副摸樣,能認出我本來摸樣不?”我看向化妝師。
“差不多,除非長着狗眼睛,認不出你來。”
我滿臉黑線,快速的抽了這化妝師一巴掌:“今天給我化好了,給我化的濃一點奧,否則我叫我漢延哥打你去!”
“哎呀,千萬別讓漢延來啊,我怕死他了。”化妝師苦逼的說道,接着又開始龍飛鳳舞的給我化起了妝來。
我想,我每天一點起牀,都是有原因的。或許,這個世界上有鬼,但是我相信,我的身邊一定沒有鬼,但是,誰要在裝神弄鬼的話,那麼我會一刀砍死他!
我在想着事情,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化了妝之後,我再一次的回到了別墅裡,不過這一次我藏了把砍刀,把砍刀放在了牀底下,而且我的身上也是手槍不離身。
我又讓段然給我搞了把沙漠之鷹,這槍好用,一槍能打死頭牛,這真的不是吹的。
回到別墅,和他們吃了頓早飯,今天白天也是陪着陳樂菱在別墅裡轉悠着。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我早早的趴在了牀上。陳樂菱洗完澡回來,看了看我,問道着:“你吃安眠藥嗎?”
“幹嘛?”
“讓你睡個好夜晚啊,別整天疑神疑鬼的了。”陳樂菱看着我,有些關切的說道。
“恩,吃倆片吧。”
陳樂菱點頭,接着去給我倒了杯水,又拿着倆片藥片,遞給了我。我看都沒看,直接把藥片放進了嘴裡,接着灌了幾口水。
“多喝一點熱水,對身體好。”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又喝了倆口杯子裡的水。
“祝你有個好夢。”陳樂菱也上牀了,輕輕的在我的額頭親了一口,我閉上了眼睛,淡淡的笑了笑,祝我有個好夢吧。
晚上一點,我再一次醒來了。就好像定了鬧鐘似的,每天都是這個時間段醒來,甚至比鬧鐘還要準時,而且,我現在的還是想撒尿。
而且,那古怪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了,用菜刀不間斷的砍着菜板的聲音,而且這聲音也是非常的有規則性。
這真的是張揚老婆在作怪嗎?但是,她已經死了啊?
這一次,我沒有喊醒陳樂菱,抄起了牀底下的砍刀就衝出去了。
我要驗證一件事情,就是,到底有沒有鬼!
我飛奔着,速度非常的快,非常的快,簡直都快要飛的那種地步了,這幾乎也是我這輩子跑步跑的最快的時候了。
我要去的目的地就是三樓,我要看看這裡一直響起的那種聲音是何方神物!如果是人,那麼我讓他今晚成爲鬼,如果是鬼,那麼老子我讓他魂飛魄散!
老子我可是黑社會老大,我怕什麼?
我的速度非常的快,我的表情也是無比的堅毅,這一次我沒有那麼那麼不爭氣的流着冷汗,這一次我是無比的鎮定!
我一腳踹開了三樓廁所的大門,對着前面的事物就是狂劈了倆刀!
當然,前面根本沒有事物,僅僅有空氣罷了。在我的正對面是一個馬桶,而這馬桶身邊的,則是一個非常小的錄音機,這錄音機裡所放的聲音,正是我每晚所聽見的!
這個世界上是有鬼的,但是他們找的人,都是那麼心懷不軌的人,而不是我這種坦坦蕩蕩的人。我龐然保證,從來沒做過虧心事!
這根本不是鬼,這就是一些齷齪的人使用的辦法。這小小的錄音機,也頓時讓我明白了現在的處境,簡直是四面楚歌啊!
而且,在廁所的隔層裡,在昏暗黃色燈光的投射下,顯現出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是誰呢?估計應該就是要整我的那個人吧?
我掄起砍刀劈死他?不,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因爲我有我的顧慮。
我呼了口氣,一刀直接給放着這種骯髒的聲音錄音機劈開的非常的碎,接着我把砍刀往地下一扔,走到了鏡子旁邊,打量着我的摸樣。
變了個摸樣,難道讓我的思想也變的有些懦弱了嗎?這不是我的臉,我要洗掉他!我打開了水龍頭,清水從水龍頭裡涌出,我鞠了一捧水,讓水在我的臉上肆意摩擦着,狠狠的沖掉我臉上的這些粉底吧,讓我恢復本來的摸樣吧。
洗乾淨之後,我有袖子擦了擦臉上多餘的水,又在馬桶裡撒了潑尿。接着拿起了砍刀,又晃晃悠悠的出去了,我的一樁心事算是解決了,心裡還是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