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兒!”
被丟進車後座兒的裴小七還來不及反應,高大峻峭的純雄性身軀就大山般地壓了過來,男人漆黑的眸子裡竄着熾熱的火焰,燒得她覺得渾身都燙了起來。
“膽肥了啊,敢揹着爺和他約會。”
約會?
誰和誰約啊!
瞅着男人一臉的吃味兒模樣,一向迷糊的小七同學,頓悟了。
接着,樂了!
白嫩嫩的小手吊上了他的脖子,她笑得跟條小狐狸似的:“我說老大,你吃醋就吃醋,直說唄,我又不會瞧不起你。”
鼻翼哼哼,吃醋?爺還就是吃醋了。不過這話凌爵爺只會在心裡自問自答,嘴上是決計不會承認的。
“爺不吃醋。”
火苗攢動,在這個時候兒一切話語都是多餘的。
一陣天雷勾地火的糾纏翻滾後,吃味上火的凌爵爺舒坦了,不過要是能來支事後煙兒,那就更舒坦了。
他的習慣,她當然瞭解。
微眯着眼縫兒,她像小貓般的蜷縮在他懷裡,眉梢間全是被狠狠疼愛後的嫵媚和嬌俏:“抽吧,憋着多難受。”
老實說,她發現他最近抽菸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
睨着懷裡的小女人,他的心當真是軟的不行,稀罕的不行。撈起她的小臉,吻了吻那微微張着的脣瓣兒:“沒良心的小東西,爺這是心疼你。”
裴小七心裡美的冒泡泡,隨即把小腦袋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手臂緊緊地抱着他的勁腰:“老大,你對我真好,要是以後你不要我了,可就沒人對我那麼好了。”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兒,凌少爵捏了捏她的臉蛋:“妞兒,乖乖在車上等爺回來,爺去警局拿份資料”
“嗯。”
慵懶地應了聲,裴小七縮了縮身子,此刻的她啥事也不想做,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等一覺醒來的時候,裴小七才發現已經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時候了。
而她自己也不知何時回了沁園,正躺在柔軟舒適的大牀上,躺在旁邊的男人正在凝神翻看手中的資料。
在壁燈的映襯下,男人冷硬深邃的五官顯得格外好看,敞着兩顆釦子的軍襯衫下,露出一片結實而又性感的胸肌……
“唔——”
太沒品了,小七同學,你有點出息好不好,這樣就把你給迷得七暈八素了,活該你被他吃的死死的,農奴永遠別想翻身把歌唱!
“再看,再看爺可就要收費了。”脣角一勾,正在看資料的男人突然轉過頭,把她的身子撈進懷裡。
伸手撓了撓他冷硬的下巴,裴小七深吸了口氣,淺眯着眼眸,問出了那個白天一直被自己壓在心底的問題:“喬萱是誰?”
神色微僵,男人的黑眸頓時沉了幾分。
見他不說話,她繼續問:“不能告訴我麼?”
“誰告訴你喬萱這個名字的?”男人的聲音沉涼如水,辨別不出情緒。
裴小七把今天在影視學院遇到白子軒的事情講了一遍,末了,她的心裡有點泛酸,悶悶地說道:“你當時真的要和她訂婚了麼?”
男人冷冽俊朗的五官上逐漸染上了一層陰霾,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喬萱是我的初戀,可就在我們商量着要訂婚的時候,她愛上了別的男人,然後我們分手了,她去了國外。”
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在聽自己深愛的男人,講述他的初戀時心裡不泛酸的,裴小七當然也不例外。
同樣,心裡泛酸的小七同學,也問了一個絕大多數女人都想要知道的問題:“你和她還有聯繫麼?”
睨着她糾結的臉蛋兒,凌少爵伸出大手,捏了一下:“小東西,自從五年前分手後,我就失去了她的消息。”
“你沒想過要找她,挽回你們的感情麼?”
一聽這話,凌爵爺頓時覺得苗頭不對,這小女人明顯鑽進牛角尖裡去了,再這麼問下去,指定非出事兒不可。
“挽回個屁,爺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麼?”想了想,害怕她鑽牛角尖的凌爵爺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媳婦兒,你可要做好準備,要是你哪天敢拋棄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爺也會死乞白賴地跟着你,反正你這輩子別想把爺甩掉,爺賴定你了。”
心裡雖然還有那麼點疙瘩,可被男人那麼一逗,裴小七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可不一會,她又抽風似的問了一句給自己添堵的話“你跟她做過沒?”
怎料——
話音剛落,男人熾熱綿密的吻就落了下來,一點一點摩挲着她兩片粉嫩兒紅潤的脣瓣兒,好半天兒,凌少爵才擡起頭:“小東西,你就這麼不相信爺的定力?”
被吻得氣喘連連的小七同學,臉蛋兒紅的跟個大蘋果似的,狐狸眼兒一眯,一本正經地說道:“凌爵爺,原來你也有定力啊?真沒看出來啊。”
凌少爵不悅地哼哼兩聲兒:“活膩歪兒了,竟然敢不相信爺的定力。”
瞅着男人那不悅的臉色,裴小七的腦海中倏得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來,然後——
“嘶兒”
倒吸了口冷氣,凌爵爺的整個身體都僵了,毛孔更是在瞬間炸開,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在體內橫衝直撞,拼命的叫囂着。
“小七!”從牙縫兒裡擠出的兩個字,要多冷又多冷。
笑得跟條小狐狸似的小七同學,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爺您不是說要我相信你的定力麼,來,讓我看看,你的定力到底有多強。”
“靠,三天不收拾,皮癢了?”
突然,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裴小七整個人就被男人高大的身軀死死地壓住了,再瞅着男人那冷的能夠掉冰冷子的俊臉,她趕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來:“老大,您英明神武,威武霸氣,氣吞山河,心胸廣闊,海納百川,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對不對?”
鼻翼冷哼一聲,渾身邪火都被撩撥起來的凌爵爺,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是好說話的,他冷冰冰地吐出一句:“成語學的不錯。”
於是,成語學的不錯的小七,被狠狠收拾了一頓!
事後總結:這完全就是自找的!
雖說喬萱的事情算是就此揭過,但裴小七的心底還是有那麼點不自在,可轉念一想,誰還沒有點兒過去呢,更何況他現在愛的是自己,自己又何必胡思亂想找不痛快呢!
豎日,天空陰沉沉的,飄着淅淅瀝瀝的雨絲兒。
當裴小七醒來的時候,纔想起昨天晚上顧楠約自己在警局門口兒見面的事,撈過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居然沒電關機了。
等她把電源線接上,打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上面竟然有三十多個未接電話,全都是顧楠打來的,正當她想回撥的時候,手機先一步響了。
“小七,你昨天死哪裡去了!”
把手機稍微遠離了耳朵,裴小七實在受不了顧楠那咆哮式的嗓音:“不好意思啊,我昨天臨時有點事。”
“老孃完蛋了,怎麼辦!老孃把那個姓楚的混蛋給上了,嗚嗚……他現在要老孃對他負責,怎辦麼?”
啪嗒——
手機直接掉在了地板上!
裴小七覺得天地旋轉了!
顧楠把楚非給上了,自己沒聽錯吧。
回過神來的她趕忙把手機撿起來:“楠子,你……你真的把楚非給……這到底咋回事啊?”
在顧楠亂七八糟,語無倫次的敘述中,裴小七總算把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
簡單來說就是,兩個同時追求顧楠的男人,楚非和白慕寒在警局門口兒碰上了,最後爲了先擺脫楚非,顧楠就答應了白慕寒的邀請,兩人選了一個法式餐廳吃飯。
結果飯才吃到一半,顧楠就突然覺得頭暈不舒服,白慕寒便主動把她送回家,可剛出餐廳門口兒,楚非就帶了一大幫子保鏢,硬生生把人給劫走了。
最後,按照顧楠的說法就是,她在車上暈乎乎的,突然就很想那啥啥啥,正好旁邊有個長得很帥的男人,就順手拉過來那啥啥啥!等她醒來後,她才發現被和她啥啥啥的男人竟然是楚非。
當然,顧楠也曾有過是不是楚非上了她的念頭,可事後,當楚非把車上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的時候,她徹底崩潰了
無論橫看豎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她強了楚非,而且在錄像裡,楚非還一臉的不情願,甚至頑強抵抗了那麼一會兒,可最終還是落入了顧楠的魔爪!
“小七,你說這事咋辦啊?”顧楠嘆了口氣,語氣突然一轉,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那混蛋非說他是第一次,要老孃對他負責,去死,第一次,鬼才相信。老孃纔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次!”
聽到顧楠是第一次,小七同學很邪惡的笑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一種人生就此圓滿的感覺?不過看楚非那修長挺拔的身板兒,肯定能讓你圓滿。”
“靠,老孃跟你說正經的呢。”電話那頭的顧楠忍不住爆了粗口。
突然,正在拼命邪惡的小七同學,感覺到背後有一陣涼颼颼的冷風吹過。
條件反射性的轉過頭,視線正對上男人那張冷到快要結冰了的俊臉,那一雙漆黑的眸子更是憤怒的快要噴出火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