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黎川沉浸在自己的暢想中,說的嚮往。
末了,他終於發現只有他一個人自說自話,心下懊惱,黑亮的狼眼望向秦多寶。
“你有什麼想法,和我說,我們一起商量一下。”
以前,他哪會這麼說,他霸道慣了,連說件事都是用命令口吻。
秦多寶微抿脣,謹慎道:“結婚不是小事,我們都要想清楚,陳默和秦洛洛那兒,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搞清楚。”
他對她肚子的孩子寄予希望,她內心升起淡淡溫暖的喜悅。
只是,怎麼能這麼糊塗的就結婚?
像是想到什麼,秦多寶頓了頓,向厲黎川懇求,“我想要見見陳默,可以嗎?”
她想要問陳默,秦洛洛爲什麼會知道她打胎?他和秦洛洛有着怎樣的牽扯。
“不可以!”厲黎川毫不猶豫的拒絕,冰冷無情。
秦多寶被厲黎川的前後轉換嚇了好大一跳,一會兒很好商量,一會兒很強硬。
厲黎川正處於調整期,哪能一下子做到通情達理,但他見秦多寶白了幾分,還是放柔了聲音。
“你那天情緒波動太大,動了胎氣。醫生說你還要留院觀察一個星期,等一個星期後我們再來談,我再帶你去見他行嗎。”
厲黎川將秦多寶按回牀上,一字一頓,“這一個星期,你什麼都不要想,也不要見誰。”
秦多寶也感覺身子有點不舒服,就沒強求。
反正不過是七天的功夫罷了。
……
東離制度或者稍顯落後,但是科學技術絕對是發達,尤其是醫術。
秦多寶在醫院躺了幾日,明顯感覺到身子好轉,胃口也變好了。
因爲厲黎川不准她想事情,不准她出院,她就在醫院過上了豬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
住院第三日,秦多寶午睡起來,沒有看見厲黎川的身影,微愣了一下。
前兩日,他時刻守在病房,往往她睡醒一睜眼就能看見他。
不過,很快,秦多寶就聽見浴室裡傳來隱約的水聲,那水聲不像是他撒尿的聲音,也不像他淋浴的聲音,他在幹什麼?
她心生疑惑,下牀穿鞋,放輕腳步走過去。
門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透過一條小縫,秦多寶看見了蹲在浴室地板上搓洗衣服的厲黎川,他身軀高挑健美,但縮蹲在狹小的浴室,一點都不顯得猥瑣。
他的側臉線條凌厲霸氣,像是最有靈氣的畫家勾勒出的最隨意最完美的一筆,可以輕而易舉的撩撥心底最深的那根弦。
他手中的布料……
秦多寶先是詫異,待反應過來後,她羞的滿面通紅。
他手中小小的一塊粉色布料,有點可愛的蕾絲邊,不正是她換下的內褲嗎?
她上午洗完澡後,本想洗掉的,結果被他阻止,說是,說是不准她洗衣服,大不了扔了。
她拗不過他,後來就氣悶躺到牀上去了,哪知一閉上眼睛就睡着。
厲黎川察覺到身後輕微的推門聲音,掉轉過頭,看見秦多寶,大大方方舉起手中的女式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