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臨頭,傅染不害怕,而是想着,這天終於來了。
回到霍家,夜黑沉沉的,懾人恐怖,下人通知傅染和霍擎天直接去祠堂。
霍奶奶坐在大堂軟椅上,一見霍擎天和傅染,嘴角就勾起一個諷刺意味十足的笑,手中的柺杖蹬在地上,鏗鏘作響。
“霍擎天,你好大的膽子,要不是我做事喜歡查三遍,這次就被你哄騙過去了!”
傅染的心一顫,雙手緊張攥在一起。
這就是所謂長居高位之人的威壓吧,對方的一句話,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霍擎天攥緊傅染的雙手,嗓音平靜道:“奶奶,你所說的是何事?”
“霍擎天,你到這時還在和我玩心眼,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已經通知白洲警方將姜愉逮捕!”
姜愉正是她母親的閨名!
傅染深深垂下頭,心一陣又一陣的顫慄。
她媽坐牢,她已經能預料到。
怕只怕,霍奶奶會要了她母親的命。
“奶奶……”霍擎天剛待說些什麼,就被霍奶奶森冷打斷,“霍擎天,你妄爲霍家子孫,你擡頭看看祖宗牌位,你敢不敢看?”
“你敢爲她包庇殺你叔叔的兇手,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這女人就是個禍、水,我最初就不該容下她!”
一字一句,殺機立現!
霍擎天往左側跨了一步,擋在傅染面前,認真道:“奶奶,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是我做的。”
傅染凝視着霍擎天高大的背影,眼眶一熱。
“行,你是男人,骨頭硬。”霍奶奶拿出白帕,捂住嘴咳嗽幾聲,而後冷聲命令道,“老艾,給我拿棍子打斷霍擎天的腿。來人,把傅染拉開。”
傅染被兩名壯碩下人拉開,只見一中年精湛男人拿着一根木棍,舉起,落下,狠狠擊打在霍擎天腿彎處。
木棍揮動時,空氣中虎虎生威。
霍擎天的身子顫了下,像是要倒下,但並沒有倒下。
他的雙手緊攥着,額頭青筋綻出,泌出細密的細汗。
汗,越流越多!
中年男人頓了一下,霍奶奶繼續道:“給我打,他不配爲霍家子孫。”
見中年男人又要揮起木棍,傅染淒厲尖叫,“不,不要,不要再打他了。”
中年男人是練家子,那一棍下去,十足力道,霍擎天只是憑藉着意志力在那強撐着,再一棍下去,他的雙腿絕對保不住。
傅染瘋了般甩開禁錮她的下人,衝向霍擎天,抱着他的身子向霍奶奶懇求,“你別打他了,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我。”
老艾故意延遲落棍,下人沒太用力禁錮傅染,這才讓傅染有了這一次可趁之機。
“那就給我打,一起打。”霍奶奶冷酷無情道。
“這……”老艾遲疑地舉起棍子,有些難以對女人下手,偏偏傅染就緊抱着霍擎天。
小小和楚兒原本已經睡了,但被屋外一道清脆鳥聲吵醒,他們爬下牀,跟着鳥啼聲左拐右拐,哪知看見老艾叔叔舉起棍子要打他們爸爸媽媽。
“壞叔叔,你幹什麼打我爸爸媽媽……”小小噔噔噔快跑過去,吊在老艾手臂上,雙腿離地,盪鞦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