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春’光明媚。
小小一到學校,見到歪歪,就興高采烈,眉飛‘色’舞。
“快來計劃下我們週末去哪玩,聽說新開了家迪尼斯,要不去那裡好不好?”
歪歪無奈了,“你還真是,這才星期五呢……”
話還未完,歪歪的臉‘色’就驚變,她捂着‘胸’口,額頭倏地冒出一層薄薄的細汗,纖細的身子微微‘抽’搐着,像是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小小大吃一驚,心臟害怕的瑟縮了一下,連忙扶住歪歪,“你這是怎麼了,喘氣,呼吸,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小小急聲叫來班主任,第一時間將歪歪送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小小給歪歪的父母打了電話,還給自己媽媽打了個電話。
她好害怕,歪歪面‘色’死白,身子‘抽’搐,好像快要死了。
秦家大人很快就趕到醫院,這時歪歪已經進到急救室。
小小着急的向秦母解釋,眼淚莫名流下來,“阿姨,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歪歪正在和我說話,突然就……”
秦母倏地抱住小小,嚎啕大哭,“我知道,我都知道……”
小小更是不知所措,拍着秦母的背反過來安慰她。
待秦母的情緒稍稍平復下來,小小這才知道所有一切。
“她有癌症,她爲什麼不說?”小小抖着聲音問,支離破碎。
秦母邊擦淚邊嗚咽,“她說她想當個正常人,不想別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她想像別人那樣,上初中,上高中,說不定還能上大學。她經常請假,其實是做治療……”
秦母的話還沒說完,小小就捂着臉嗚嗚的哭。
爲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她最好的朋友身上?
她一直知道歪歪身體不好,所以對她多有照顧,但從未想過是這個原因。
原來……死亡離她這麼近。
五個小時後,歪歪從急救室出來,小小坐在歪歪的病‘牀’旁,千言萬語,卻又說不出。
“沒事的,只是一個意外,等我出去,我們再去迪尼斯。”歪歪‘插’滿針管的手輕輕握着小小,柔聲安慰。
小小的淚猝不及防的流下,疾病讓歪歪比任何人都早熟、溫柔。
歪歪再沒有和小小去迪尼斯,她的病情一日比一日嚴重,主治醫生禁止歪歪出院。
這天,小小站在主治醫生辦公室外,聽見主治醫生對歪歪的父母說:“秦先生,秦太太,她就這麼幾個月了,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要不要繼續治療?如果問我……秦先生,相識多年,我說句實話,讓她最後的日子快樂些吧。”
小小悄無聲息離開,走到歪歪的病房外,竟無力推開。
咬咬牙,小小推‘門’進去,看着病‘牀’上明媚微笑的歪歪,展顏一笑,“醫生說你很快就能出院了,你有沒有很想做的,我陪你去做好不好?”
歪歪搖頭,“爲什麼我感覺這次比以前每一次都要嚴重?”
“傻瓜,不準多想。”小小握緊歪歪的手。
歪歪望向窗外樹梢的小鳥,它自由自在,神態安詳,不知是什麼驚擾了它,它撲哧着翅膀飛走了。
許久後,歪歪收回目光,望向小小,嘶啞開口,“小小,其實,我有個願望。”
小小用眼神鼓勵她說下去。
歪歪的淚流出來,無處蔓延,“我想要安子皓當我三天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