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太太抱着嬰兒走遠,梨子心口壓着的重石微鬆。
能走一個是一個,這男人特意扮成keen哥的模樣,應該是衝着她來的。
難怪keen哥之前不讓她出門,是知道有人要對付她嗎?
那怎麼不說清楚,只霸道的禁她的足!
“寶寶今天有點調皮,看來是想多走走,再陪我散下步好嗎?”梨子思考片刻,便做出這個決定。
主要是這男人現在離她太近了,一隻長臂就攬着她的腰,掌心貼着她的肚皮,要是她隨便有個什麼異動,激化這男人,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看這男人這模樣,不像想馬上對她動手的模樣,最好她先與之周旋,再尋找合適機會金蟬脫殼。
“不是說要回去拿東西嗎,要拿什麼,我先陪你回去拿。”
梨子的心亂跳的不像話,她笑笑,說:“之前特別想吃酸的,但現在又不想吃了,這可不是我要反覆無常,是你兒子。”
她之前想往家裡走,是因爲家裡有嚴密的防盜設施,或許能擋住這男人。但現在這男人就在她身邊,她要是將這男人帶回家,以她現在懷孕的狀況,雖然身邊還跟着一個貌似腿腳功夫不錯的中年大媽,但仍然不樂觀。
也是奇怪,之前梨子對腹中胎兒沒有什麼太強烈的感覺,就覺得肚子裡多了樣東西,汲取着她的營養,慢慢長大。偏偏就在這危難時刻,梨子和寶寶之間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共生感。
她要
抱住她的孩子,不論以什麼代價。
“那我們一路散步回去吧,我還要收一份郵件。”那男人攬着梨子的腰身,半脅迫的帶着梨子往家的方向走。
不行,不能和他回去,現在公園裡還有衆多遊客,回到家,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李媽是keen哥留下的人,她應該相信,但又不能將全部希望寄託在李媽身上。
恐慌,或者其他,使得梨子的臉色頃刻間蒼白,她倒是隻需本色出演就好,眉頭抽搐了幾下,捂住肚子說:“肚子,肚子……”
男人立即扶住她,着急問道:“肚子怎麼了?”
“很不舒服。”梨子難受道,雙手護住肚子,儘可能安撫腹部裡的小寶貝。
“我車子就在前面,我帶你去醫院。”說話間,那男人就要抱起梨子。
梨子臉色更蒼白幾分,後背緊張的泌出細汗,難道怎麼也拜託不了這男人要帶她走的命運嗎?
要是離開這開放度高的公園,她要找其他機會何其難。
就在這時,李媽兩隻手抓住梨子的手臂,厲聲尖叫道:“你忘了嗎,她前一回就是這樣,移動差點小產,快快,將她放在草坪上。”
這恐慌的聲音成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李媽的長相很敦厚的那樣,此刻也是十足的緊張,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誰是醫生,誰是醫生,救命啊!快要救救她。”
三五兩羣的人聚攏過來,這麼一鬧,那男人反而不敢隨便動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