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九月,天總是下點小雨,沒有那麼熱,也不太乾燥,風吹在面頰上,總是軟綿綿的,像只溫柔的手。
梨子不能出門,就在庭院走走,好在這是獨棟別墅,前後有不小的佔地面積。
這天,外面下着淅淅瀝瀝的雨,梨子連庭院都沒去,就在書房聽歌。
她爲了胎教,拋棄了自己最愛的流行音樂,選擇廣受讚譽的巴哈和貝多芬。
最開始實在是聽不懂,她還翻了一點評巴哈的樂評,那樂評寫的太好了,慢慢的,她代入到那個意境中,似乎懂了一點。
標準的催眠曲,梨子聽着聽着就想睡覺了。
結果自然是睡着了,還是在書房的沙發上。等她起來,已經是夜半時分。
keen哥沒回來,只有梨子和李媽兩個人用晚餐。
吃完飯後,梨子坐在客廳看電視,李媽在那做小孩的小鞋。
“他都買了好多,你再做,等孩子以後出來,就算一天換一雙,都不一定能換得完。”梨子歪頭笑,燈頭暈染在她眉間,或許當得上風韻兩字。
“買的和做的怎麼一樣。”李媽反駁道,“等孩子穿上腳就知道了,還是自己家裡做的更好。”
梨子笑笑,沒多說什麼,總歸是長輩的一片心意。
現在的東西精緻的不行,更何況keen哥買的那些大多是定製的,怎麼可能不好。
“我知道,他給孩子買的東西很好,看料就能看出來。”李媽邊縫着鞋邊的針線,邊說,“他在外面也不容易,要賺錢,還要操心一家人。”
梨子抿抿嘴,心口泛起難受的滋味。
再一望外面的天,雨還在下,但他還沒有回來。
“給打個電話吧,回不回家吃飯好歹說一聲。”李媽勸道。
梨子也覺得有理,鬧彆扭歸鬧彆扭,但吃飯爲大。
但鈴聲響了三聲,就被掛斷了。
梨子又打,那邊還是沒有人接。
李媽停下了手中的針,望着梨子,“怎麼了?沒接嗎?”
keen哥從不會不接梨子的手機。
尤其是梨子懷孕後,就算是在開會,他都能中斷,走出會議室接。
那麼……
梨子笑的有點難看,那種心臟跳的很快,很難受的感覺又來了。
“沒事沒事,興許是處理急事去了,咱們等會再打。”李媽將梨子手中的手機拿開。
哪知這個動作驚動了梨子,她將手機搶回來,一遍又一遍的撥。
但手機被掛斷了一次又一次。
十分鐘後,梨子脣瓣簌簌發抖的問李媽,“他幹什麼去了,他是不是去找那天在公園裡假扮他的那個男人去了?”
李媽一驚,也沒想到梨子竟如此敏銳。
“應該只是恰好有事去,等他有空就會給你回電話的,你別自己嚇自己。”李媽強辯不行,只用這句話堵梨子。
“幫我聯繫他。我要聯繫上他。”梨子抓住李媽的雙手懇求,她知道,李媽一定和keen哥有另外的聯繫方式。
她有不好的感覺。
李媽表示沒有辦法,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