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之事,隨着李信哲的落網而中止
再深入,就難了。
當傅染見到李信哲的照片時,她立即憶起這是她大二時找人跟蹤她的黑t恤男人。
略尖的下巴,偏白皙的肌膚,後背有紋身,他的正面模樣竟十分俊秀,身姿高大,氣質偏冷。
“霍先生,李信哲是蘇家的人,那麼我當年被跟蹤是蘇歡指使他做的?”霍家偏廳裡,傅染邊翻資料邊問霍擎天。
“傅染,”霍擎天的臉裹着冰塊,閉眸冷聲道,“要麼叫我霍擎天,要麼什麼都不要叫!”
傅染沉默。
然後兩個人俱沒有說話,他穿着純黑襯衣坐在沙發閉眸休息,修長的大長腿搭在茶几上,她裸着足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白裙將腿部完全罩住。
爲什麼沒走,或許是外面天氣太熱,讓人懶洋洋的不想動。
電視上在播一條國際快訊,日本醫藥巨擘小森家族近幾年逐漸敗落,現竟開始變賣祖產……
傅染用餘光瞄了眼好似熟睡的霍擎天,微抿脣,把臺調轉開。
只是啊,心裡爲什麼還是會想起他當年的那句話,“傅染,小森雪繪欠我們的,我有一天會盡數討回。”
我們,我們,那是多麼甜蜜的字眼。
她現在只敢叫他霍先生,等找回孩子,她就帶着孩子離他遠遠的。
十多分鐘後,蘇歡從外面進來,收起太陽傘交給霍家下人,隨即以半個主人的身份吩咐道:“弄三杯冰的蜂蜜柚子茶到偏廳,傅小姐那杯多放蜂蜜。”
霍家下人恭敬地領命下去。
或許是聽見蘇歡聲音,霍擎天從睡眠中轉醒,眸瞳清亮得不可思議。
“擎天,染染,你們在看電視呢?”蘇歡走進雅緻的偏廳,從身後圈住霍擎天的脖頸,笑道,“擎天,你今天……”
但她話未竟,霍擎天就已揮開她的手,兩手插兜面無表情走出偏廳。
蘇歡身子微僵,這麼多年,她對他那麼好,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暖熱他的心,卻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甚至,如果不是傅染住進老宅,他根本不會回來住。
“染染,你知道‘三’字怎麼寫嗎?”霍擎天走後,下人送上蜂蜜柚子茶,蘇歡邊將冰茶遞給傅染邊淺笑道,“我知道你們有過一段,但那已經過去了。現在我是霍老太太默許的霍家孫媳婦,擎天是我的準丈夫,如果你還懂點禮義廉恥,就不應該勾、引……”
傅染接過蘇歡遞來的冰茶,沒喝,只是捧着涼手,她笑了,笑得很開心,“歡歡,你別說我勾、引啊,有本事自己去勾、引一個。不過我看他對你那樣子,你連他牀都沒爬上去吧。自己沒本事,就從哪來的滾哪去!”
“染染,你在英國那幾年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沒廉恥心。”蘇歡也笑,眼角的淚痣隱隱嫵媚。
“還真不好意思,我沒廉恥心不是在國外學的,是在國內跟你學的。”傅染笑看着蘇歡,眼神卻帶冰,“老師您教的好,我是在將您教我的還給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