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喉嚨口像燒着把火，腦袋裡一片空白，無話可說。
她最得意自豪的專業，現如今重重扇了她一巴掌，火燒火燎的痛。
老師看了眼傅染，而後用眼神示意下一位繼續說，交流還在繼續，越發激烈，但與傅染毫無干系。
煎熬的兩個小時過去後，傅染快步走到洗手間，擰乾水龍頭，不斷接冷水拍臉。
上課的地點是在A大圖書館八樓，安靜得詭異，腳步聲噠噠可聞，隔壁男廁所的聲音也隱約傳來。
“上次我說讓我一個海歸朋友來參與一節課，蕭老師不是說絕不允許中途插人的嗎，爲什麼這期都進行一半了，還加個女人進來。傅染，從沒聽說過，兩節課也沒聽她說過一句話。”
“你要是有個叫霍擎天的丈夫，你丈夫和院長稱兄道弟，給學校捐了棟教學樓，那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哈哈哈，你也別小看人家，她成名早，又是一樁傷仲永。”
傅染擡起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溼漉漉的，額發和兩鬢都被水打溼了，星眸卻燃燒一簇簇幽藍的小火焰。
她會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站起，永不言棄！
“第一天上課怎麼樣？聽下屬說新開一家日本餐廳，口味不錯，今夜去慶祝。”霍擎天下班後，直接來接傅染下課。
他倚着車型流暢的卡宴車門，銀灰色長褲包裹着傲人的大長腿，在A大校門引來一陣不小的轟動。
“上課還行吧。小小和楚兒那……”傅染放心不下。
“我們偶爾也
需要私人空間，總不能有了孩子我們就完了。我給小小和楚兒打過電話，我們家兩個寶貝表示很理解，讓我們好好‘玩’。”
傅染彎腰上副駕駛座後，霍擎天上了駕駛座，他湊過去咬她耳朵，眸色黝黑深邃，別有深意道：“我訂了主題酒店，今夜不回家了。”
“哦。”傅染漫不經心應了一聲，腦海裡一遍遍回放今天上課的畫面，心底暗暗吸收最新理論。
“看樣子不怎麼順利，要不然你聽見主題酒店這四個字，早就兩眼放光了。”霍擎天發動車子，在人多的大學城緩緩行駛。
“不要打擾我，在想事。”傅染低惱一聲，又進入冥神狀態。
霍擎天側首了眼傅染，在她瑩白的右頰上狠狠掐了一下。
待傅染從冥想中回過神，發現車子已停下，不遠處是波濤洶涌的灰黑色大海。
“不是說去吃日本料理嗎，難道店開在海邊？”傅染詫異，四處張望，卻毫無所獲。
“吃飯晚點去吃也行。傅染，想不想知道我當年的事？坐牢之後的事？”霍擎天趴在方向盤上，看着傅染，眸底帶着淺淺的暖意。
“想，說說。”傅染來了精神，還調整了下坐姿。她問過好幾次，但他都不願多談的樣子。
“當年我坐牢出來後，並不是馬上接管霍家企業，而是先進A大經管系進修了一年，你也知道我只有高中學歷，將四年大學知識壓縮爲一年學完，那感覺糟糕透了……”
聽着霍擎天的事和難堪事，傅染沒良心得笑得前俯後仰，形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