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將飯菜一一擺上桌,沈希兒靠坐在牀頭,虛弱道:“嫂子,謝謝你了,其實這些事交給下人做就好。
“別這麼說希兒,你現在最關鍵的是好好養傷,醫療團隊說你的手好之後,不會影響以後的彈奏,不要擔心。”
傅染放輕嗓音勸慰,她見沈希兒的同學在病房,等沈希兒用完飯,就提着飯盒離開。
“希兒,那真是你嫂嫂?她年紀不是比我們大嗎,爲什麼皮膚比我們還好?”傅染關上病房門離開後,柳想想嗤地一聲不解。
“好也是用錢堆出來的,她平日裡最累的事情就是逛街,其他的什麼都不做,皮膚能不好嗎。”沈希兒寡淡道,有心將傅染從頭到腳好好編排一番,但再也信不過柳想想。
柳想想也是個小人精,聞言狹促笑道:“你嫂嫂彎腰的時候,我看見她鎖骨那都是一排咬痕,你大哥挺猛的,怎麼樣希兒,你試用過沒有?”
“想想,你再這樣,我們就連朋友都不是了。”沈希兒嚴厲道,板着的臉挺像那麼回事。
“沈希兒,我遇見那種事,我現在還是個女人嗎,要不是你陪我去我會那樣麼,你現在又不想和我做朋友了,你還是不是人,我說這些是爲什麼,還不是爲你……”柳想想笑容收起,精緻的面容稍顯猙獰,又開始那番發作。
沈希兒閉上眼裝睡覺,好人太難做。先前柳想想在人後編排她,她大度原諒,在朋友圈贏得善良傻乎乎的好名聲,時常有人稱呼她爲傻希兒,帶着親暱的味道。
名聲在了,就得一直維持下去,好累!
隨即幾天,柳想想一直在醫院陪伴沈希兒。
沈希兒看見柳想想一抓到時間就對來醫院的霍瓊林擠乳`溝露小褲,有心將趕走她,偏偏柳想想仗着好閨蜜的名義,死粘着她要陪她。
沈希兒心裡恨得牙癢癢,爲保持好名聲,又無可奈何,好在霍瓊林從未理會,或許說沒往那方面想,只以爲柳想想是不小心。
柳想想自從沒了子宮後,日漸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以前只被啤酒肚大叔一個男人養,還打着談戀愛的名義,現在是來多少要多少,人越來越不值錢,隱約有淪爲校雞的趨勢。
沈希兒怕柳想想名聲徹底臭了連累自己,早就想和她切斷關係,卻苦無機會。
誰知霍擎天陰差陽錯幫她辦成這件事,也讓她徹底產生敬畏之心。
這天傍晚,傅染和霍擎天去醫院看望沈希兒,柳想想也在。
傅染有一陣出病房接電話,等再進病房時,感到病房氣壓低得嚇人,籠罩着陰雲。
只見沈希兒臉色蒼白躺在牀上,小臉有半邊埋進枕頭,雙手攥着白色被子,身子可憐地微抖。
而沈希兒的朋友柳想想倒在牀腳邊,手捂着半邊紅腫的臉,嘴角有鮮紅的血痕,她呼哧呼哧害怕地喘氣,身子還不斷往後面縮。
霍擎天身姿高大挺拔站立,面容陰霾,眸子帶着來自地獄的暴戾之氣。
傅染疾步走到霍擎天身邊,手撫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驚疑問道:“怎麼了?”
霍擎天這幾年站得高,越發喜怒不言於色,這麼生氣也是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