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選了兩套情侶裝,一套運動,一套休閒,我都沒發表什麼意見,也沒試穿,琬琰看中了,我就買了。
回到家,雲磊叔叔和方鐸叔叔,舅舅,桑林叔叔,還有劉同川帶着馨夢姨,幾家都到齊了。
這裡還多了一個第一次出現在我們家庭聚會上的人,楊偉。那個我媽媽曾經承諾照顧好楊柳嬸嬸的男人。
他表現良好,已經提前出獄了。之前都在找工作,近期才安定下來。
大家圍在一起,又是恭喜又是祝賀的,熱鬧極了。
席間大家說起琬琰也馬上上大學了,問她有什麼目標學校。
琬琰看了我一眼,“我想上軍校。”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沒什麼異議,只有我,心裡翻滾的像是一鍋滾燙的開水。
飯後,長輩們聚在一起聊天,我拉了琬琰去了花園。
“琰琰。”把人安坐在鞦韆上,站在她面前,“爲什麼上軍校?”
“想離你近點。”
一句話說的我喉嚨滾燙,怔了半天,伸手把她拉進懷裡,微嘆了口氣,“想做什麼就去做,你不進軍營我也從沒跟你分開過。”
說着把她摟的更緊一些,“出生入死的事有我就夠了,明白嗎?”
從小到大,雖然我不能天天陪在她身邊,但也時刻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可以說,這個小媳婦兒是我一手養大的,沒讓她吃過苦受過傷,雖然我知道她骨子裡很倔強,也不嬌氣,但我就願意寵着,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寵上天又何妨。
她應該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自由自在,開心就好。
我甚至沒想過以後她要工作或者要成爲什麼樣的人,只要她開心,我養着,我護着。
我經常形容我們之間是風箏和牽線人的關係,我在軍營裡握着線的一端,她就是我放飛的風箏,只要線不斷,天高海闊,任她遨遊。
“瑞哥哥——”
“琰琰,咱們家一輩一個就夠了。”我說:“你要是想,就快點長大。”長大後,儘早給我生個兒子,接我的槍。
她沒再說話,但我知道,已經打消了報考軍校的念頭。
牽着手在院子裡散步,我很享受這種沒有交談但卻心意相通的時候。
不知不覺繞到了後院,老遠看到兩個人影。
“這是什麼?”
“我在你學校附近租了套公寓給你,環境很好。”
是思寧和天澤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天澤公安大學已經畢業好幾年了,現在在京都公安部工作,專門處理重案要案。
這點,遺傳了方鐸叔叔,對刑偵和犯罪心理十分精通,出勘現場就能刻畫罪犯畫像。
“我不去。”思寧說:“我就住宿舍挺好的,再說被我哥知道了非要罵我不可。”
“你現在都成年人了,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生活起居上舒服點,你知道我的工作,忙起來也飛來飛去,就是在京都的時候方便看看你。”
聽到這裡,我已經確定,這兩個人早就談戀愛了。
以前小的時候就覺得天澤對思寧格外好,但是談他們也不長在一起,也就沒在意。或者說,可能我心裡也是樂見其成的。
只是他們倆是什麼時候坐實的關係?
“你知道?”我問琬琰。
“嗯。”
“怎麼不告訴我?”
“這種事也不需要特意向你報備吧,她自己不說,我說了算怎麼回事。她比我還大一歲呢,又是知根知底的,我纔不當那個壞人。”
說着還斜了我一眼,我心說我也沒別的意思啊。
兩個人還在爲一把鑰匙推來推去,我挽着琬琰走過去,“收了吧。”
“哥!”
兩個人同時回頭看我,都有點驚訝。
我笑了着把鑰匙拿過來,放在思寧手裡,“正好過幾天去的時候派上用場,本來我也打算再學校附近給你租個房子,就算平時住宿舍,週末也能有個地方放鬆一下,現在看來有人比我先一步,我也省了。”
“哥,你不反對?”思寧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我覺得好笑,“爲什麼要反對?”
“我,和天澤談戀愛……”她越說聲音越小,儘管是黑夜中,也依然看到她低下去紅透的臉。
這丫頭,倒是難得在我面前有這副害羞的小女孩模樣。
我看了眼天澤,又看了看她,“套用你嫂子的話,知根知底的,我有什麼不同意的。”
“瑞哥哥。”琬琰嬌羞的捶了我一下,我低頭看她,“是你剛纔說的。”
“你討厭。”她鬆開我,去拉思寧,“我們走,不理他們。”
兩個丫頭走遠了,我才收回目光看向天澤,他剛要張口,被我制止。
“跟我走。”
龍庭裡有個不輸健身俱樂部的健身房,除了一些鍛鍊體能的設備,還有格鬥場。
扔了一套格鬥服給他,自己先去換上了。
換好衣服,我一句話都沒說,對着他就揮過去一拳,天澤閃身躲開,一記擒拿手抓過來,被我輕鬆化解。
我們倆就這樣一句話都沒有,你一拳我一腳的打開了,招招狠厲卻有招招留情,天澤這些年在公安大學也是練過的,跆拳道也是黑段,擒拿手也十分厲害,但那是對別人,於我而言,還是不值一提。
我有心讓他,但也着實讓他捱了幾拳,十幾分鍾後,他已經汗流浹背,閃躲也有些狼狽,我才收手一招把他壓在地上。
“哥。”他喘着氣說:“我輸了。”
“嘖,長進不大,才十幾分鍾就累成這樣。”
“你那變態的手段,我能挺到現在不錯了。”
我點點頭,他說的是實話。
“天澤,你我是兄弟,你找到女朋友,兄弟爲你高興。”我說:“但另一重身份,我要提醒你,我就這麼一個妹妹,被你拐了,你小子要是敢讓她受一點委屈,我打折你肋骨。”
我說完鬆開他,朝他伸出一隻手,他反手一握,就勢站了起來。
“哥,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思寧的。”
“你懂就好。”
天澤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擔心他會對思寧不好,我要的,是他全方位的守護,不管是家庭的,還是外界的,我把思寧交給他,他就要保護她不受傷害。
這是我和天澤從小到大第二次打架,但這架,打的痛快,打得高興,也必須打。
脫了格鬥服的上衣,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俯臥撐?!”
“哥,你是特種兵,從小受過特訓的,常年摸爬滾打。我是辦刑事重案的,靠分析,你讓我歇會行不。”
“少廢話。”我在他後背重重拍了一下,差點沒弄趴下了,“你的意思你這超羣唄。”我指了下腦袋,“五百俯臥撐,然後咱倆拿電腦出來pk一下。”
“啊?”
“快點。”
當晚,不管是體能,還是智商PK,我都完勝天澤。
雖然我答應他和思寧的交往了,但也僅限於他留校察看,一切還在考察之中。
思寧憤憤不平的來找我說我欺負人,我十分理直氣壯的回了句,“我妹是隨便就能拐的麼,受不了就給我滾蛋。”
第二天早上,思寧和琬琰都笑呵呵的衝我說了句“謝謝!”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不就是一人買了一臺新筆記本麼,不過是我特別定製的,裡面的系統也是我親自做的,外面買不到。
我就放在兩個人的房間裡,也沒告訴她們,這是到了晚上回房睡覺纔看見的。
“用着怎麼樣?”我拉過琬琰的手,讓她在我身邊坐下。
“很好用,網速也特別快。”
“喜歡就好。”
“這幾天天澤不走,讓他陪你們倆逛逛,我一會兒要回部隊,今年軍區大比武,事情多。”
“你參賽嗎?”琬琰問。
“嗯。”我點點頭。
“我要去看。”她說。
思寧也跟着附和,“我也要看。”
我看了一眼坐在那邊看報紙的人,“這個,我沒這權利,你們去問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