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
鍾盛鑫看着眼前的人,眉頭皺得緊緊的,眼裡的不耐很明顯。沈玲眨了眨眼,一臉的不介意,反而一個拳頭放在他面前,甜甜的問。
“你猜猜,這是什麼?”
鍾盛鑫有些不明白眼前的人,怎麼一點都不會察言閱色。
跟安暖簡直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安暖二十歲的時候,他就認識了她,二十二歲的安暖。生活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有哪一步弄得他不開心。
像這樣的調皮動作,即使在她對他最動情的時候,也未曾有過。
“我約了人,我先走了。”
鍾盛鑫淡淡的說完就要離開,沈玲一看着急了,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沈玲臉色有些失落。
好不容易見一次,卻這樣對她沒有好臉色,剛纔遠遠的,她就看到他跟自己的舅媽在講話,看到新聞後,她特意去查了關於鍾盛鑫的事,果然,真的沒有錯。
自己的舅媽曾經就是他的妻子。
沈玲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舒服。跟說自己說,不要去喜歡這樣的男人,可又控制不住。
鍾盛鑫要外貌有外貌,要事業有事業,最重要的是,他還救過自己。
“沈小姐,我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麼心思,但我是一個即將有太太的人,麻煩你自重點。”
鍾盛鑫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纖纖玉指,皺着眉頭。聲音透着濃濃的不耐。但他的話並未讓沈玲在意,她反而勾了勾脣角。
“一個被強女幹過的女人,怎麼能配得上你?”
一臉全是不屑。
鍾盛鑫黑眸裡染上了幾分寒霜。
“配不配得上我是我的事。”
說完,推開她的手,沈玲突然之間握得越緊。
“不是還沒有結婚嗎?我怎麼就沒有機會了?別人結婚都能離婚,都能出變故,你就這麼喜歡那個女人嗎?我看也不是啊,走過路連手都不牽,吃個飯兩人都不笑一下,明明就沒有感情,好像說得你們多情深似海一樣;你是不是看中了她家的後吧,我告訴我,我沈家比於家好多了,我後面還有一個陸家呢,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啊,對你來說是撿了個大便宜。”
沈玲強拉着鍾盛鑫的手臂,一臉無害的說着這一大堆的話。
等她說完,鍾盛鑫盯着她的目光就她不由的有些心慌,黑眸一望無際,她就這樣看着,都像要吸進去一般。
心一顫。
“既然是便宜,我不撿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鍾盛鑫盯着雙頰泛紅的人,薄脣勾了一下,露出抹邪肆的笑意。
這話,聽到沈玲這裡,突然之間感覺意思有些不對。
在她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鍾盛鑫猛的抽開她的手,大步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哎,盛鑫……”
沈玲反映過來的時候,急忙追了過去……
卻撞到從另一邊走過來的人……
“你會不會看路啊,沒有看到我在追人嗎?還急急的撞過來,你腦子有毛病啊。”
沈玲扶着自己的肩膀,語氣很不好。
當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時,臉色一僵,隨着尷尬的笑了一下。
“舅,舅媽,好,好巧哦。”
連着說話也有些不利索……
那端,鍾盛鑫的人影已經消失在咖啡廳的門口,沈玲心裡着急的好,眼前,安暖就這樣看着她,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怪異。
沈玲自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特別在知道自己的舅媽是自己喜歡男人前妻這事上。
“玲玲,跑這麼快乾什麼?要撞到服務員端着東西了怎麼辦?”
安暖輕笑一聲,臉色很快恢復自然,剛纔鍾盛鑫離開的身邊,她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追的是誰。
“沒,沒追什麼,舅媽,你怎麼這裡啊?”
她更不能讓安暖知道自己追的是鍾盛鑫,一是怕她告訴陸城晞;二是,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前夫有意思,面子上不好過。
說到底,兩人的年紀也就是差三歲的樣子;卻隔着這麼大的一個輩份。
“我在這裡約了人,你有沒有事,沒事的話跟我一起過去坐坐?”
安暖溫婉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想知道,沈玲若發現她見的人是肖夕若……,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映。呆巨亞扛。
她被自己這樣的想法都愣了一下,這樣陰影的想法,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可惡。
“不了,我還有事,舅媽再見。”
沈玲搖了搖頭,揮着手跑了,安暖看着她離開後,視線才收回來。
陸歡娥,什麼時候回來?
“小暖,你怎麼站在這裡?”
肖夕若透着擔憂的聲音傳來,安暖才收回思緒。
重新回坐到位置上。
“小暖,你給幫我約一下沈延嗎?至從那次見過之後,我一直沒有跟他碰過面,除了在雜誌,或者網上會知道他的消息。”
她手上紅色的指甲從透明杯子裡折射出來的顏色,那麼明媚,鮮豔,可她的話卻透着淒涼,以前那個站在她面前只會指責着她做錯事,說她不夠資格,讓她看清楚自己身份的囂張女人,突然之間,變得好遠,好遠……
安暖看着肖夕若,想問以前的事,可張了張嘴,終究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其實你可以主動打電話給他的。”
安暖喝了口果法,苦澀的味道在舌尖的位置蔓延開……
“他不想見我。”
肖夕若說。
安暖微不可聞的輕笑一聲,問肖夕若。
“如果彭先生沒有找我,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
肖夕若沉默着。
“或者,你打算這一輩子都瞞着我是不是?二十多年,彭太太,你讓我恨了你二十多年,你就從來沒有在意過是不是?”
安暖紅着眼框控訴起來。
“我跟城晞的事,在g市那天,你明明有機會可以告訴我所有一切,我跟陸城晞的關係,可卻依然選擇沉默;明明從那時候開始,我可以有選擇的權利;現在,陸歡娥回來,看到我會怎麼樣?邵書蕾會怎麼樣?還有,我怎麼面對他們?我就像一個傻瓜似的,承受着這所有;承受你們自以爲是的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