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聶相思跟戰廷深去了他的主臥。
兩人先後洗了澡,便上牀了。
聶相思有些害羞,身體蜷縮在戰廷深懷裡,臉滋滋冒着熱氣。
戰廷深輕擁着她,好半響沒動靜。
聶相思由剛開始的緊繃,漸漸放鬆下來。
畢竟鬧了大半宿,聶相思也困得厲害,靠着的,又是她最信賴的港灣,沒一會兒,眼皮子就開始打起了架。
也就在她快睡着時,身子驀地被放平,柔軟溫潤的嘴脣覆了上來。
聶相思呼吸一顫,驀地睜大了雙眼,睡意全無。
戰廷深隨之起身,健壯的身形似一塊黑幕覆蓋而下。
聶相思緊張的揪住他的睡袍,輕掩的睫毛顫得不像話。
不像之前兩次那麼急躁,戰廷深這次很溫柔,聶相思就像躺在溫泉池裡被他愛撫着,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水。
然而這次,他只是細緻的親吻她,極盡溫柔柔情,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待他從她身上翻躺到牀上,再次被他擁進懷裡時,聶相思全身汗溼,滾燙的小臉貼着他微微從睡袍裡露出的精壯胸膛,張着小嘴呼吸。
耳根一溼,他沙啞性.感的嗓音酥酥麻麻的灌進她耳朵,“睡吧。”
聶相思睫毛抖了幾下,嬌小的身子往他懷裡更縮了縮,察覺到他猛地僵了下,聶相思當即不敢再動。
兩人都沒再說話。
彼此的呼吸都有些喘和急。
聶相思身子細微的抖動,好一會兒後,在他胸口小聲道,“三叔,我還是回我房間睡吧。”
“就在這兒睡。”戰廷深微微沉默,說。
聶相思腰肢往後挪了挪,黑暗下的小臉緋紅,“三叔,你不熱嗎?”
戰廷深輕闔的雙眸睜開,盯着不住往後縮的小丫頭,薄脣抿了抿,從她頸後抽出手,掀開身上的羽絨被,下牀,徑直朝洗浴室走了去。
聶相思登時長長舒了口氣。
她覺得他要是再不鬆開她,她估計就要燒起來了。
……
翌日,聶相思醒來時,某人已經穿戴整齊站在窗口接電話,臉龐透着蕭冷和嚴肅。
聶相思揉了揉眼睛,沒有吵他,輕手輕腳的起身下牀,朝洗浴室走了去。
戰廷深回頭看了眼聶相思,對着電話道,“楚鬱,你是你,楚陵是楚陵,這件事,我不會把賬算到楚家或是你頭上,楚陵敢動相思,就是找死!”
楚鬱跟戰廷深聞青城幾人私交甚好,彼此都是過命的兄弟,只是近來楚鬱人在美國管理家族事業,沒回潼市,所以最近幾人也沒聚到。
楚家,戰家以及聞家,隸屬於潼市四大家族。
楚鬱如今是楚家的掌權者,而楚陵是他親弟弟,因爲比楚鬱小几歲,所以楚陵在楚家是香饃饃,金寶貝,全家上上下下都寵着他,也養成了楚陵跋扈乖張,辦事全憑心情的性子。
在外。
楚陵要是三天不整點什麼事出來,楚家人都不習慣。
加之楚鬱又是個極護短的人,楚陵在外搞事,大小事都是楚鬱在後給他擦屁.股。
因爲沒有後顧之憂,想着不管做什麼事,總有人善後,近幾年,楚陵在外更是囂張到了一定境界!
本來楚陵在外怎麼惹是生非,紈絝任性,他們都管不着,也不想管。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動聶相思!
在潼市誰人不知聶相思是戰廷深的心尖寶,誰動聶相思就相當於動他戰廷深!
楚陵若是不曉得聶相思是戰廷深的人還好,偏偏楚陵是明知故犯,所以就更加罪無可恕!
不知電話那端的楚鬱說了什麼,戰廷深冷叱一聲,將電話掛斷了。
在窗臺前站了會兒,戰廷深轉身,將手機隨手扔到牀上,朝洗浴室走了去。
洗浴室裡。
聶相思漱了口,剛將臉上揉滿了洗面奶,洗浴室房門就被從外打開了。
聶相思一愣,頂着一臉的泡泡去看走進來的戰廷深。
戰廷深瞧見聶相思的樣兒,輕挑了下眉峰,走到聶相思身後,兩條長臂從聶相思後腰穿過,摟住她,低頭親她的後頸,邊親邊挑逗似的從鏡子裡盯着聶相思看。
聶相思縮縮脖子,有些害羞道,“三叔,我洗臉呢。“
“嗯,你洗你的。”戰廷深溫聲說,繼續親聶相思的脖子和耳朵。
聶相思受不了,他這樣,要她怎麼洗?
“三叔別鬧了。”聶相思抖着一把小嗓,撒嬌道,“我洗臉呢。”
戰廷深許是也察覺到聶相思施展不開。
果真鬆開了她的腰。
不過人還貼着她的後背站着。
他人高,站在聶相思身後,輕輕鬆鬆將聶相思襯托得像個小矮子似的。
聶相思撅了下嘴巴,彎下身就要用清水沖掉臉上的泡沫。
哪知剛彎腰,臀部就抵上了一個東西。聶相思愣住,三秒後,大叫着迅速轉過身子,腰肢貼着洗手檯邊沿,就是滿臉的泡沫都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紅暈。
聶相思邊叫邊瞄戰廷深的下腹。
她越瞄叫得便越大聲。
因爲,他的反應隨着她瞄的頻率在放大。
聶相思想哭,趕緊擡手矇住自己的眼睛和臉,拖着哭腔道,“三叔,你出去啦!”
戰廷深望着聶相思從睡衣裡露出的一截粉色脖頸,只覺口乾舌燥。
“三叔!”聶相思羞窘得厲害,忿忿的跺腳道。
“咳。”戰廷深咳嗽了聲,實在擔心某丫頭的嗓子再這麼叫下去準得叫啞,微悻的摸了摸鼻子,離開了洗浴室。
走出洗浴室沒多遠,戰廷深頓住了。
一對長眉擰緊,菲薄的兩片脣亦是抿直。
他爲什麼要出來?直接這樣那樣不就好了?!而且他現在怪難受的!
這樣想着,戰廷深轉身便要折回。
卻,腳尖還沒完全轉過去,洗浴室房門啪的聲被關上了。
並且,戰廷深聽到房門被反鎖上的聲音。
戰廷深,“……”這算不算,過時不候?
戰廷深眉宇擰得越緊,低頭朝某處看了眼,輕啓薄脣,微吐了口濁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