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司默瞪大眼,這丫頭分明是在明晃晃的威脅他啊!
“五哥,你想好了,說不說?”聶相思眯眼。
“相思啊……”
“各位貴賓,晚上好。”
翟司默正準備打馬虎眼先“躲過一切”再說,這時,舞臺上卻適時傳來一道男聲。
臺下交流的衆多來賓聞聲,紛紛停下,朝舞臺上看去。
翟司默趁聶相思看上去的一刻,快速撥開她的爪子,遁了。
“誒……”聶相思驚,皺眉去看翟司默,卻見他一蹦三跳的,不一會兒就閃得遠遠的。
聶相思惱氣得直跺腳!
“我是劉述,有幸成爲這次晚宴的主持人。廢話不多說。諸位貴賓想必都很好奇這場晚宴的名頭是什麼,主辦晚宴的又是誰?”劉述嘴角掛着職業微笑,雙眼自然的掃過臺下衆多來賓,不慌不忙說,“我在這兒也不賣關子了,直說了吧。今天的晚宴主辦方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戰家,戰廷深,戰總裁!”
三叔?
聶相思聽話,原本望向翟司默那邊的雙瞳瞬間滑向舞臺那名男主持人身上,滿眼驚愕。
臺下的衆人亦是錯愕。
實則才參加這次晚宴,他們本就帶着諸多疑惑。
半個月前,潼市凡是有些聲望的商政軍界各名流人士相繼收到一張十分鄭重正式的燙金請柬,但奇怪的是,打開請柬,裡面的內容,僅是邀請他們今晚到帝皇大酒店參加晚宴,末尾竟是連署名都沒有。
之所以如邀前來參加晚宴,一來是收到的請柬很正式,隱隱給人矜貴之感;二來,帝皇大酒店是聞氏集團名下,一般來講,能在帝皇大酒店舉辦宴會的人都非同一般。
因此,凡是收到請柬的人,幾乎都在今晚準時出席了。
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舉辦宴會的人,竟是戰廷深!
不愧是專業的主持人,劉述在一片唏噓和驚愕抽氣聲中,從容如常道,“至於戰總裁舉辦今晚這場晚宴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還是請戰總裁本人來揭曉謎底吧!”
“三叔在現場?”
聶相思心跳都微微停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舞臺,低低喃言。
劉述說完,退讓到話筒一邊不到三秒鐘,一抹挺括高大的身姿出現在舞臺上。
明明沒有聚光燈,可他的出現,卻像是自帶着吸睛的魔力,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戰廷深一身靛藍色西裝,內襯精良黑色立領襯衫,西裝鈕釦正式的扣着,短髮規整的往後背梳着,將他一張立體深刻的臉龐顯目的露了出來,他往話筒前每邁一步,都能隱隱看到他從西褲裡隱約顯現出的大腿肌肉線條,看着性感,又格外的有力量美。
聶相思不自覺將手放到自己的左心口前。
她能清楚感覺到心臟在她掌心下激烈的跳動震動,她掌心都是麻的。
戰廷深走到話筒前,面容一貫的冷酷嚴冽,一貫的不苟言笑,讓人望而生畏,望而生懼。
他在臺下一衆人中,精準的找到聶相思,一雙眼眸漆深如無垠浩淼的深海,緊緊欔着聶相思,削薄的脣輕啓,“思思,上來。”
聶相思屏住的呼吸,瞬間紊亂,慌神的站在臺下,大眼暈着盈盈水光,不知所措的盯着他。
臺下衆人的視線也緩緩聚集到她身上,聶相思就更顯得慌。
“思思,你應該不希望我現在下來抱你上來吧?“戰廷深像是天生的王者,站在臺上,居高臨下的凝着聶相思,聲線該死的冷靜淡薄。
聶相思另一隻放在腿側的手抓了抓裙子,本是慌得要死,臉卻要命的發燙。
戰廷深瞧着聶相思那小樣兒,想是也沒指望她出息的自己走上來,薄脣略無奈的輕抿,輕側身便要下臺。
就在這時。
“別!”
聶相思慌里慌張道。
戰廷深停下,看着她。
聶相思沒敢去看周圍人的目光,盯着一張緋紅的臉,微低着頭,慢慢朝臺上走。
戰廷深視線緊追着聶相思。
見她邁上臺階,便幾步走過去,在她跨上舞臺時,伸手穩穩捉住她輕輕抖着的小胳膊。
聶相思飛快看了他一眼,便又小媳婦似的低了頭。
戰廷深沉沉盯着她滾燙的側臉看了會兒,黑眸碾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在她胳膊上的大掌順着下滑,堅定的握住她輕捏着的小拳頭。
聶相思呼吸急促了些。
白皙的脖子也寸寸紅到了鎖骨下。
戰廷深嘴角快速扯動了下,又飛快抿沉着,牽着她走到話筒前。
臺下。
四散的翟司默四人默契的站到了一塊,皆眯眼瞧着臺上的一對璧人。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來年要是評選潼市十大事件,妥妥的能入圍。”翟司默插兜說。
“我估計這條消息,在場的媒體都能炒它一年。”楚鬱邪氣勾脣。
“一年算什麼?我看以後只要廷深和相思在公衆場合露面,這新聞就能拿出來再被炒一次。”徐長洋揚揚眉道。
聞青城淡清清盯了眼徐長洋三人,“難道只有我一個人關心相思的承受力?”
徐長洋三人看向聞青城。
聞青城卻看着臺上,“這大悲大喜的,要是有個……”
“呸!”
翟司默提腳就要踹他。
只是腳還沒落下,聞青城眉一皺,眼珠子就那麼傲嬌的睨了眼翟司默。
翟司默果斷認慫的把大腳收了回來。
“不是我說你啊三兒。”楚鬱瞥聞青城,“當初廷深跟我們幾個商量的時候,你不是一口就答應了麼?還誇廷深浪漫來着。那時候你怎麼不說擔心小相思的身體扛不住?”
聞青城沉默了半響,氣息不慌不亂說,“四年前我們合夥耍了他一次,廷深記仇。我想着,這次幫他隱瞞相思,也算是功過相抵,就沒提。”
“我靠!”楚鬱翻白眼,“要是有個萬一,咱們就都等着被廷深記一輩子仇吧!”
“這件事的弊端,我是真的沒想到。”徐長洋沉默了許久,說了這麼一句話。
楚鬱和翟司默對看了眼,同時說,“我也是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