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芽三歲,聶相思也提前完成了學業,戰廷深早早把特助的位置給聶相思留着,本以爲她畢業後便會到戰氏工作,兩人就真正是形影不離了。
豈料聶相思絕口不提要去戰氏上班的話。不僅如此,她已經在網上開始投遞簡歷找工作。
戰廷深知道後,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好容易熬過這兩年,本以爲柳暗花明了,誰曾想那小妮子卻突然變卦了?
戰廷深氣得把人抵到臥室房門一側的牆壁上,捨不得打就只能“體罰”了。
聶相思心都快被顛出來了,一隻手緊扶着牆壁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秀氣的眉毛輕輕蹙着,大眼水汪汪的瞅着他,喘着氣顫道,“老公,你,你冷靜,冷靜點……我,我可以解釋。”
戰廷深低頭,發狠的咬她的頸動脈,“兩年前你是怎麼說的?還記得麼?”
“別,別咬……”聶相思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憐兮兮說,“你聽我解釋嘛。”
戰廷深埋頭在她鎖骨下,灼重的呼吸灑在聶相思皮膚上,讓聶相思有種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的感覺。
聶相思嚥了咽喉嚨,輕輕抓着戰廷深後頸的鬚髮,低眉順眼的看着他,軟綿綿說,“我現在,現在剛畢業,我沒有工作經驗。能去戰氏工作的人要麼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要麼是工作能力尤爲突出有多年工作經驗的老油條。我,我首先學歷就不如人,其次商場上的事我只在書本上了解了些,沒有實戰經驗。我想去戰氏上班,目的是想跟你同進退,幫你,減輕你的負擔。你說我現在只懂些理論上的皮毛,我這樣去戰氏上班,不是拖你後腿麼?“
“所以我想,我不如先去別的工作歷練兩年,等資歷夠了,我再去戰氏幫你。你說呢?”
戰廷深照着她的胸口用力咬了口。
聶相思疼得一個激顫,眼淚都滑到睫毛尖上掛着了,那小模樣,看着益發的可憐柔弱。
戰廷深挑眼看她,啞聲冷哼,“你認爲跟在我身邊不能讓你歷練?你認爲跟着我學不比你去別的公司強?你覺得你那些不懂得,別人能教你,我就教不了?”
“你當然能。”
聶相思手撫上他的臉,大眼水水的盯着他,“你的能力我百分百相信。可是你本來就很忙了,每天有那麼多的事務和應酬需要你親自處理過問。如果這個時候我一個員工還要你這個老闆操心,那我這個員工留在戰氏有什麼意義?專門給老闆添麻煩的麼?我不想這樣。”
戰廷深掐緊聶相思的腰,擡起頭,高挺的鼻翼抵着她的,黑眸深灼凝着她,嗓音裡帶着濃烈的啞,“你不想這樣。那你想過我麼?先是四年,後是兩年,你還要我忍多久?”
聶相思看着戰廷深,心尖攀上一絲絲的疼,在他臉上輕撫的手也越是清柔了,“三叔,你看,我們在一起。以後還有三十年,四十年,甚至五十年,我們都在一起。你再給我兩年時間,我只要兩年。我跟你保證,我會用盡全力讓我自己快點成長,成長到足夠站在你身邊跟你風雨與共。而不是拖你後腿給你添麻煩。”
戰廷深盯着聶相思,黑瞳裡仍舊燃着沉沉的怒,但在聽完聶相思的話後,眼眸裡明顯多了重憐,“思思,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有沒有能力,能不能幫我。我在乎的,是我在需要你的時候,想看到你的時候,你能在我身邊。你知道就算你一無是處,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改變。”
聶相思主動勾緊他的腰,雙手抱着他的脖子,輕輕閉上眼,用額頭蹭他的,“我知道你不在乎。是我自己在乎。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想,我長大以後要學管理學金融,因爲我想幫你。不想你總是一個人辛苦。“
“後來慢慢長大了,這個信念依舊沒有變,但又添加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因爲我開始希望,我這個人活在這個世上是有用的,有意義的。我應該努力成全我自己生而在世的意義。到後來有了時勤時聿,有了勵遠胖芽,我努力的動力有多了一個理由。”
聶相思看着戰廷深,眼眸裡盡是閃耀光輝,令人動容傾倒,“我希望在他們眼裡,他們的母親是有信念,有夢想,有毅力,能讓她們當成榜樣爲之驕傲的存在。”
戰廷深看着聶相思堅定自信的臉,氣息輕沉了沉,半響都沒有開口。
聶相思盯着他,眼底暈動着渴望得到戰廷深理解的期翼。
良久。
戰廷深輕眯眼,抱着聶相思朝牀上走,將她壓制在大牀時那一刻,聽他哼然說,“我不反對你工作,但既然你學了金融,你要想工作就只能進戰氏,別的免談!”
聶相思,“……”所以,她說了這麼多白說了是麼?
聶相思還想說點什麼爭取,然戰廷深已經不打算給她開口的機會,抓過一旁的羽絨被把兩人蒙在了被子裡,同時,強悍封住了她的脣。
……
剛到戰氏集團上班時,聶相思那叫一個幹勁十足,那叫一個激動。
本以爲跟在某人身邊工作,某人肯定會不忍心給她安排太難太繁重的工作,她自己心裡還在默默想,如果他真的故意給她安排一些輕鬆的工作,她一定要積極主動的提出加大工作量,堅決不給他拖後腿,不給集團裡的其他員工造成她只是來“過家家”的錯覺!
可後來的事實證明,聶相思想得太天真了。
因爲剛開始的一個月,她都在加班!!!
週末沒有也就算了,她從上班開始,就沒有在晚上十點前回過家!
這天,聶相思又加班到十一點。
戰廷深來公司接她。
聶相思一上車就抓了毯子把自己從頭到腳矇住,裝死!
戰廷深看她一眼,發動車子往前。
行駛了一段距離後,方拿眼角覷了眼聶相思說,“堅持不下去就說,我批准你辭職。”
聶相思毯子下的胸脯明顯起伏了幾下,暗暗咬牙,沒吭聲。
又開了會兒,戰廷深說,“吃飯了麼?“
吃你個大頭鬼!忙成狗了好麼?!哪有空吃吃吃!
聶相思現在真個怨氣沖天啊有木有!
戰廷深輕揚眉,“晚上張姨做了很多蝦,你不在都沒吃完。”
“……你夠了!”
聶相思在毯子下咬牙切齒道。
什麼叫她不在都沒吃完?
在她現在飢腸轆轆的情況下,他跟她說這些,是想氣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