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聶怫然滿臉的擔憂,突地嘖了下,驚悚說,“難不成瑾玟是被綁架了?”
“不太可能!”戰曜搖頭,“如果是綁架,綁匪爲何至今沒有打電話索要贖金,毫無動靜。”
“這……”
聶怫然皺皺眉,一一看了看聶相思和戰廷深,“我就不清楚了。”
聶相思看着聶怫然的雙眼微深。
戰曜盯着聶怫然,目光中藏着幾許焦灼,“怫然,爺爺這般問沒有其他意思。你能不能跟爺爺仔細說說,那日你與瑾玟見面時的場景,你們說了什麼?”
“老爺子,您這是哪裡話。瑾玟畢竟也是我妹夫的妹妹……”
“她不是!”
盛秀竹冷冷說。
戰曜抿脣,看了眼盛秀竹。
雖然知道盛秀竹心下不痛快。
但在此時,戰曜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她的心情,皺眉看着聶怫然道,“你說。”
聶怫然抿脣,嘆氣,“那天我是跟我幾個朋友約着喝下午茶,在茶廳碰到瑾玟也是偶然。我見到瑾玟時,瑾玟其實是跟謝家小姐在一起……”
謝家小姐?
“這謝家小姐是?”
聶怫然笑了下,“爺爺您不知道啊,這謝家小姐是陸兆年陸公子的親表姐,名叫謝云溪,是出了名的鋼琴演奏家,藝術家。”
戰曜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過在此時,戰曜倒是沒有就謝云溪深想。
聶怫然卻在這時,深呼吸了口,兩隻眼皮跟着往上擡,說,“老爺子,上次小妹那個新聞鬧得挺厲害的。而整個潼市,與我小妹有衝突的統共也就兩個人。一是樑雨柔,二是瑾玟。可是樑雨柔死了,那麼那個試圖傷害我家小妹的人,也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戰曜目光收緊,去看聶相思。
聶相思微微抿着脣,面上沒有露出多餘的情緒,看着戰曜。
戰曜雙眼快速閃過一抹憐惜,說,“上次的事,我也問過瑾玟,瑾玟跟我再三保證不是她所爲,且這件事廷深也確認過,的確不是她做的。”
聶怫然點點頭,挑眉說,“那天我跟瑾玟挑明瞭說,也知道事情不是瑾玟乾的……唉,也怪我。”
戰曜背脊微微挺直,看着聶怫然。
就是盛秀竹也朝聶怫然看了幾眼。
聶怫然皺着眉,慚愧的說,“最近有一些不好的傳言傳了出來,被我那幾個朋友不小心給說漏了嘴,讓瑾玟知道了。”
“什麼傳言?”戰曜問。
“不過是一些不切實際的,荒唐的謠言,其實我都沒當真。但瑾玟知道後,好像沒這麼想,看着像是當了真。”聶怫然鋪墊道。
戰曜心下急得不行。
偏聶怫然說話也是一節一節的,故意賣關子吊胃口般。
聶相思見戰曜臉都急得脹紅,心下不忍,看着聶怫然輕聲說,“姐,你直接說吧,都是些什麼傳言。”
聶怫然眨眨眼,“好吧,那我就直說了。”
接下來。
聶怫然將所謂的圈子裡“謠傳”謝云溪和陸兆年的那番話與戰曜累述了遍。
“的確是荒唐!”
戰曜薄怒,“謝家小姐與兆年是親表姐弟,怎麼可能會有不當的感情發生?況且兆年……”喜歡的人是相思……
最後一句話,戰曜及時打住了,繃着脣斜了眼聶相思。
聶相思睫毛閃了下。
戰廷深則微沉了臉,暗暗盯了下聶相思。
“老爺子,您息怒!這些人整日裡紈絝慣了,說的話十句有九句都當不得真的。比如,前兩天甚至還傳出謝小姐其實不是謝家親生的孩子這樣的話。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這不更滑稽更可笑了麼?您說是麼?”聶怫然說。
戰曜聽話,卻是頓住了,瞠目望着聶怫然。
聶怫然面不改色,“老爺子,我知道您急急忙忙的叫我來是擔心瑾玟。雖然我很想揪出背後造謠我小妹的罪魁禍首,但我也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人泄憤,我就是要找泄憤的,也必然是污衊陷害我家小妹的那個。瑾玟既然沒做過這樣的事,我也不會讓瑾玟成爲那人的替罪羔羊,替她承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和懲罰。這一點,您大可放心。”
替罪羔羊?
不是親生的?
謝云溪與陸兆年……
戰曜盯着聶怫然,提起的一口氣,久久沒放得下來。
……
從聶怫然這裡瞭解了事情的經過,戰曜便火速趕去了警局。
戰廷深自然也不會跟家裡心安理得呆着,總不能放任年邁的戰曜獨自承受這些吧!
戰廷深和戰曜一離開,盛秀竹坐了沒一會兒也走了。
別墅裡便只剩下聶怫然和聶相思。
聶怫然大約也是猜到聶相思有話問她,所以纔沒走。
“表姐,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聶相思滿腹疑慮。
聶怫然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裡,面上浮動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看來他真是沒打算讓你知道。”
聶相思疑惑。
“是妹夫。”聶怫然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