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自從上次在ktv這人一腳差點把人活活踩死之後,夏雲舒就有點怕他,他那時的兇慘嗜血模樣至今還留在她腦海裡,印象深刻,揮之不去!
所以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像夏雲舒這樣的“惡人”,就得比她更“惡”的人才能制服她,否則,就她這自帶一股“江湖大姐大”的性子,偶爾不嚇嚇她,她能上天!
怕歸怕,但夏雲舒理智還在,非常清楚她剛扔進垃圾桶裡的東西不能被他看到,不然就全露陷了。
夏雲舒一雙眼快速轉了轉,挺直腰桿跟徐長洋說,“我還沒答應跟你訂婚呢,你有事沒事別總來找我。”
徐長洋眯眼,眼底迅速閃過一道陰光,挑脣,“就因爲你還沒答應,所以我才得經常到你面前轉悠,刷存在感。”
夏雲舒抽了抽嘴角。
“況且,你答應不答應重要麼?”徐長洋慢悠悠拋出一句讓夏雲舒抓狂的話。
夏雲舒漲紅着臉,瞪着徐長洋的杏眸因爲被激怒而濯濯發亮,“哼,只要我不點頭,不同意,這個世上誰也別想擺佈我!”
徐長洋看着激動的夏雲舒,面色平平,只是凝着夏雲舒的眼眸到底還是深了深。
夏雲舒快速朝身後的垃圾桶看了眼,皺着眉毛對徐長洋道,“你回去吧!你今天已經在我面前刷爆存在感,成功讓我更反感跟你訂婚,所以你以後可以考慮少出現在我面前,說不定我還能對你有點好感!”
“呵。”徐長洋哼笑。
夏雲舒翻白眼,還因爲他剛纔那句話不舒坦,把臉轉到一邊,不看他。
“沒良心的小東西!”徐長洋恨恨磨牙。
夏雲舒眼角顫了兩下,轉過臉看他。
徐長洋板着臉盯着她,“這麼快就對你的救命恩人疾言吝色,真是讓人寒心。”
“……”夏雲舒氣焰一下子就下來了。
不管怎麼說,當初的確是他將她從KTV救出來的,而且還幫她出了氣,教訓了那些人。
他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夏雲舒也覺得不爲過。
“你要不這麼兇,我能這樣麼?”夏雲舒理虧的小聲說。
“我兇?你出去打聽打聽,整個潼市還有沒有比我脾氣更好的男人。”徐長洋一本正經臉。
夏雲舒盯着他,小臉抽抖,杏眸亮晶晶的,想笑。
這個老男人還真敢說他脾氣好?
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徐長洋當然看出夏雲舒在憋笑,薄潤的脣亦扯了扯,又朝夏雲舒招了招手,“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夏雲舒眼珠子一轉,雙手往背後一背,說,“先說吃什麼。”
“山珍海味,滿漢全席,你挑!”徐長洋潤潤的笑。
“你說的!”夏雲舒擡擡下巴,哼哼,“到時候可別說我故意宰你。”
“放心,吃不窮你未來老公。”徐長洋眸光深灼盯着夏雲舒,語氣不要太曖昧。
夏雲舒俏臉一熱,沒好氣的瞪他。
老不正經的臭男人,就知道佔她便宜!
徐長洋又朝她身後的垃圾桶掃了眼,率先轉身朝前走,“跟我來。”
夏雲舒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捏緊的一雙拳頭,終於緩緩鬆開了。
沒再往後看,夏雲舒快步跟了上去。
……
徐長洋帶夏雲舒去的是一家泰國餐廳,說是這家的泰國菜做得很正宗。
吃完不到晚上八點,徐長洋便直接送夏雲舒回了夏家。
徐長洋的座駕是卡宴,黑色系,跟他的人一樣,低調不張揚。
車子停在夏家門前,徐長洋還沒說什麼呢,夏雲舒迫不及待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徐長洋眉心擰起一道摺痕,在夏雲舒跨下車前,伸手捉住她一隻手腕,將她扯了回來。
而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解開身前的安全帶,傾身上前,拇指和食指捏擡起夏雲舒的下巴,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低頭封住了她的脣。
驀地。
夏雲舒瞪大眼,驚嚇的盯着驟然湊近的臉龐。
徐長洋倒也沒有很過分,在她脣齒間掃蕩了圈便退了出來,鬆開她的人,坐回了座椅上,啞聲道,“去吧。”
夏雲舒,“……”整個人都是木的!
徐長洋眯緊眼,看着她呆傻的臉,只覺得喉頭乾涸得厲害。
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抓緊,徐長洋滑動了下喉結,道,“再不下車,我不客氣了!”
夏雲舒這下反應倒是快,轉身抱着自己的書包下了車,低着頭跟後面有鬼追她似的快步往前。
徐長洋眉頭深鎖,凝着她背影的眼眸漆黑且深邃。
本以爲夏雲舒會頭也不回的回家,卻不想,她人走到門口時,突然轉了身。
徐長洋微怔。
“混蛋,這是我的初吻,你個老流氓,去死吧!”
夏雲舒像一頭憤怒的小野豹,吼完還不解氣,狠狠將手裡的書包朝徐長洋車的方向砸了過來。
當然,因爲距離有點遠,夏雲舒就是力氣再大也不能將書包仍砸到徐長洋的車上。
徐長洋,“……”
被夏雲舒這潑辣勁罵得有些懵。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不見夏雲舒的蹤影,當然,那隻被她扔出來的書包也不見了。
徐長洋背脊靠在椅背上,微微吸氣,又緩緩吐了出來。
擡眸,看着後視鏡裡的自己,徐長洋舔了口乾燥的下脣,眼眸裡閃出幾分笑意。
初吻麼?
嗯。
如果是這樣,那麼被罵一聲“老流氓”,也是值得的了!
“呵……”
徐長洋笑出了聲,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幾下,隨即挑高眉又朝夏家的方向看了眼,這才坐直身,扣上安全帶,打轉方向盤,背離着夏家的方向駛了出去。
約一兩分鐘左右,車子又突地在路邊停了下來。
徐長洋坐在車裡,抿脣盯着後視鏡後不遠的垃圾桶。
也不知道過去這麼久,那小丫頭鬼鬼祟祟扔的東西還在不在裡面。
而且就算還在,難道他要用自己的手,在一堆垃圾裡面,把它掏出來?
徐長洋皺眉,看了眼自己的手。
深刻覺得自己的手不是幹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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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從儀表盤裡拿出手機,撥出了翟司默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