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舟低頭把玩着葉貝貝衣服上的鈕釦,夕陽下她微低的臉,看起來柔美動人,細密的睫毛在臉上覆出小小陰影,讓他怦然心動,本來他是想讓自己儘可能的平和鎮定,好好的跟她交談的,可是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氣,感覺着懷裡溫熱的身體,這一切都讓他幾乎無法把持,江越舟只有努力的在說話的語氣裡帶上了極少的不以爲然,嘴脣貼在她耳邊,“葉貝貝,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你,你這個自我糾結的性格,到底什麼時候能好,既然你早知道別墅裡住着其他女人,爲什麼不問我,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些什麼,”
葉貝貝有些失神地看着江越舟,他的懷抱堅定而溫暖,他凝視着自己的眼睛深情款款的足以讓她溺斃,其實她是清楚的,前段日子江越舟和自己無數的邂逅再度相遇,他的不依不饒,他的禮貌疏離,他的惡言相對,其實都是因爲他還愛着自己,
江越舟對她的想念,她看得也算清楚,但深知求不得,得不到,所以她選擇了迴避,“我,我只是害怕知道答案,從前勇敢的葉貝貝,早就不見了,”葉貝貝有些艱澀地把說着,想着前段日子自己過的生活,她更加的難受,江越舟的奶奶已經給自己下了最後的通牒了,他的別墅裡已經住進了別的女人了,她還能怎麼樣啊,她每天都無數次的提醒自己,清醒點,認清現實吧,自己和他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一定要出國,一定要徹徹底底斷了那些奢望,
“貝貝,你怎這麼傻啊,”江越舟的臉色變得異常柔和,從後面用力擁住她,用他獨有的熱度溫暖着她,當他的舌尖舔到她的耳際,葉貝貝驟然叫道:“不,越舟……”他們曾經的最親密的夫妻,她很清楚他身體上的變化和發出的信號,
“貝貝,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你明明也是需要我的,”
葉貝貝慘淡地笑,“越舟,別再對我好了,我擔不起的,”
江越舟停住動作,銳利的目光探尋地看着她:“你究竟在害怕些什麼,你爸爸那裡嗎,實話告訴你,剛剛你和慧心帶着孩子在遊樂場的時候,我已經去過你家裡了,跟爸爸都談清楚了,他基本上已經同意你留下來了,”
葉貝貝聽說江越舟去了她的家裡,微微愣了一下,但隨即想到,這才符合江越舟的做事風格,只是自己笨沒有想到而已,
她側頭看着江越舟,吁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的說道:“越舟,我承認,我還愛着你,跟你在一起,我也會很開心,如果沒什麼中間發生的這些事情,我們會很順利的重歸於好,我可以跟你一起享受快樂的生活,可是現在發生了太多事情,我,你,黎明朗的關係太複雜太尷尬了,尤其是前段時間我和黎明朗訂了婚,又張羅着結婚,你們都是上流社會的人,這些消息已經人盡皆知,我如果重新跟你在一起,流言蜚語會把你弄的像笑話,就算你暫時不在乎,就算你有能力對抗各種反對的聲音,那時間長了怎麼辦,你的耐性會在別人的嘲笑聲中消磨掉,我們的愛也會隨着時間變薄,變淡;還有奶奶那裡,她一定會反對我們重新在一起的,到時候你該怎麼辦,越舟,我不想走到那一步,我不想你陷入如此的窘境中,我不想我們在來一次分手,那樣我會受不了的,”
江越舟眼睛裡像有笑意,嘴角卻繃得很緊,在葉貝貝想要退出他的懷抱時,卻被他摟抱的更緊,“葉貝貝,你怎麼可以如此的自說自話,你怎麼知道我會懼怕面對流言蜚語,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會有流言蜚語,我會想辦法把一切儘可能的理順,把對你的傷害降到最少,還有,貝貝,你讓我很生氣的是處理奶奶去找你的那件事情,你爲什麼不跟我說,爲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奶奶的意見可以尊重,但不表示我們可以完全的按照她的意思活着,在你的眼了,我就是個任人擺佈的木偶嗎,”
葉貝貝被江越舟如此咄咄逼人的話語問的啞口無言,她心虛的偏頭看向窗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其實在這件事情上,她是有錯的,這麼久以來,她從沒試過要對江越舟敞開胸懷,暢談一番,特別爸爸和哥哥回來以後,她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時常有喘不過氣來的疲憊感,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江越舟了,
她這樣迷惘困惑的神態落在江越舟的眼裡,他稍一用力,摟住葉貝貝的手臂將她圈到自己面前,不等她有所反應,開始低頭吻她,
葉貝貝一時間面紅心跳,她本能的想逃避躲閃,可是江越舟的脣一覆上來,就火熱地輾轉廝磨,一點點吻着她的額頭,臉頰……他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隻手扣住了她的頭,絲毫沒有給她躲避後退的機會,
窗外的夕陽已經慢慢下沉,那個在等待彷徨中患得患失了太久的女人,一經跌入如此溫暖的懷抱,就不由自主的去貪戀,很快的,她便放棄了退卻,她將身體依偎向江越舟,失去了掙脫的力氣,
何必自欺呢,她對江越舟有着那麼深的情意,不然她也不會對出國的事情猶豫不決,只不過她一方面提醒自己不可以太過放縱,一方面卻不由自主地被她心裡的真實想法擺佈,雙手不知不覺攀上江越舟的肩膀,
四周的環境靜寂無聲,葉貝貝只聽見自己的自己和江越舟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合拍而默契的熱烈跳動着,這種靜謐讓她的理智不安,江越舟的下頜微微生出一些鬍渣,帶着些粗硬質感摩擦着她嬌嫩的皮膚,他的嘴脣終於灼熱的落到她的脣,她像突然鬆了一口氣,仰頭參與到這個纏綿熱烈的吻中,
江越舟的吻在不斷的加深,葉貝貝的迴應也漸漸熱烈,回憶在此刻在彼此頭腦中翻涌,但誰也理不清頭緒,他們誰也分不清彼此是在放縱還是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