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被楊映嵐的話驚到了,楊映嵐準備做手術那天,韓墨就出事了,所以他當然不知道楊映嵐又懷孕的事情。
楊映嵐輕笑:“韓大總裁這麼聰明,字面意思都聽不懂?”
楊映嵐都說到這份上了,韓墨要是還不能領會就真的不是韓大總裁了。
他重新將楊映嵐抱在懷裡,他頓時一陣愧疚,原來楊映嵐一直提結婚的事情是因爲又懷孕了,而他當時還一直爲着集團的事情鬧心,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映嵐,等我出院了,我們就結婚!”
雖然楊映嵐是很想結婚,自己的孩子才名正言順,不至於受外界太多猜測,但是她也知道陽光金融現在面臨的處境,她不會再逼韓墨的。
“你先處理集團的事情吧,集團轉危爲安了,我們就結婚。”
“集團能有什麼事情,我說了我一出院就結婚。”
楊映嵐擡頭,有些不忍的看着他,估計他還不清楚集團的情況已經在他昏迷的這些天每況愈下了,她在糾結是不是現在將真實情況告訴他。如果現在就告訴他,怕他剛剛好轉的身體又出現不正常,如果不告訴他,又怕韓老爺子年紀大了,撐不住,韓墨又沒有及時掌握信息,不能進行很好的決斷。
就在她還在犯難的時候,韓墨突然就低低的笑了:“夫人竟這般擔心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般心思開玩笑?”楊映嵐心想他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我怎麼就開玩笑了?你當真以爲我昏迷在這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早在我昏迷之前,我就已經全部安排好了,他們這次就算是給我撞死了,陽光金融照樣會好好的。想打陽光金融的主意,我韓墨豈是好對付的?”韓墨剛剛柔和的目光變得有些暗沉,裡面醞釀着狠厲。
楊映嵐一時無法理會他的意思,但是細細一想,想起剛纔韓老爺子和她說過的話,老爺子說雖然對方一直有收購計劃,但是好像總是有暗中的力量在相助,難道這暗中的力量是韓墨早就安排好的?
對着楊映嵐,韓墨的眼神又變得柔和了,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放心,你和兒子下半輩子的依靠。我怎麼會讓它說沒就沒了。”
“你既然都安排好了,還讓爸爸那麼操勞,他年紀都那麼大了。。。”
“爸爸?”韓墨沒等到她說完,就捕捉了她話裡的重點。
楊映嵐也很大方,沒有什麼隱瞞:“就是你爸啊,你一下子昏迷不醒,人事不知,大家又不知道你已經安排好了,所以商量之下就讓你爸出山了,他爲了你,真的就答應了。所以陽光金融這些天都是你爸在坐鎮指揮的啊,看着你昏迷不醒,他也來過醫院了,幾次偷偷的流眼淚。”
楊映嵐承認自己說這些,多少是有些讓韓墨觸動的成分,她答應過韓老爺子會讓他們父子關係有所緩和,但是韓墨的脾氣她是知道的,不能直接說,所以她也就只能這樣迂迴着說了。
“你們找了他?”韓墨的表情無喜無悲,口氣也辨不出喜怒。
楊映嵐不知道韓墨是不是在生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只是她找了韓老爺子而已。
韓墨看着楊映嵐一臉的小媳婦樣,想着他還是個孕婦,不該這樣對她板着臉的,又是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罷了,找了就找了吧。”
楊映嵐這才放鬆了點,不過她還是很好奇:“韓墨,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是韓硯和宋傾的計謀了?”
韓墨點頭:“正因爲我知道了,所以他們才準備下殺手,也怪我粗心大意了,害你擔心了!”
楊映嵐憋着委屈,使勁的搖頭:“只要你沒事就好!”
韓墨失笑:“我當然會沒事。現在有事的恐怕就是韓硯和宋傾他們了,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阻止他們的惡劣行徑的,因爲我早就查到了是他們,所以也順便查了一下xx金融,現在的情況是,xx金融,也就是宋傾的丈夫現在已經快不行了,宋傾在和他幾個兒子上演爭奪財產的戲碼,宋傾想收購陽光金融,據爲己有,等她丈夫去世後,她肯定要回國內,到時候還有個依靠。但是她估計不會料到,我和xx金融董事長的小兒子,也就是現在xx金融的實際掌控人是同學,所以我們只是布好了局,等着她跳進來就是,只是沒想到韓硯那個蠢貨,居然做了陪葬品。”
原來韓墨早就洞若觀火,早就瞭然於心,還害她一直跟着操心。
“映嵐,再說一聲,好不好?”兩人都沉默了一會,韓墨又繼續開口。
楊映嵐愣住,再說一遍,什麼再說一遍?
韓墨提醒她:“再說一遍愛我!”
汗!她已經和他說了一萬遍我愛你了,他居然還要讓她再說一遍。
她抿着嘴,不說不說就不說,韓墨就是典型的蹬鼻子就上臉,得寸就進尺。
韓墨由於受傷,只有一隻手暫時是靈活的,他用手掰過楊映嵐的頭,讓她的耳朵湊近他的嘴巴,用聲音蠱惑她:“乖,再說一遍!”
突然楊映嵐就捂住肚子,嘴中喃喃:“好痛!”
韓墨一聽,腦袋都白了,楊映嵐現在有身孕在身,又連日操勞,會不會又像五年前一樣,出現不適?
“映嵐,你怎麼了?能說話嗎?”韓墨焦急的問,沒有等到楊映嵐的回覆,立馬鬆了手去按牀頭的電鈴要找醫生。
韓墨一鬆手。楊映嵐就跳開了,得意的對着韓墨笑:“就許你裝暈騙我,就不許我裝肚子疼騙你嗎?”說完還對着他做了一個鬼臉。
韓墨的心臟就像坐了一次過山車一樣,現在終於平靜下來,看着楊映嵐傻傻的樣子,其實他真的很想動怒,居然拿自己和他開玩笑,但是現在卻是一點也怒不起來,她沒事,比什麼都重要。而且楊映嵐現在的樣子,沒有了一點愁容。發自內心的開心的在笑,他的心裡也跟抹了蜜一樣,很甜!
又待了半個月的樣子,韓墨徹底的出院了,雖然清醒後還一直在醫院休養,但是他也一直沒閒着,集團的事情都已經被他四兩撥千斤的處理的差不多了,就連韓延年都不得不感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韓硯已經被公安局收監了,趙子木後來沒有了蹤影,但是那份假合同也沒有再出現,楊映嵐猜測他到最後還是選擇了回頭,至於他去了哪裡,是回華城了還是別的地方,就沒有告訴楊映嵐了。
還有宋傾,由於她現在國籍還在國外,所以要被遣返回國的,韓墨還是暫時控制了她。
韓墨問楊映嵐:“想見她嗎?”
楊映嵐只覺得好笑,難道發生了這麼多,在她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後,還想讓她惦記着當年的閨蜜情誼嗎?
“不是讓你去找她敘舊的,她害得你這麼慘,你就不想出口惡氣?”韓墨說,宋傾先是間接的害死了楊映嵐的爸爸,後來又害韓墨,讓楊映嵐一度傷心欲絕,難道楊映嵐一點怨氣也沒有,他可是想着楊映嵐會想要出氣,才花費了好大的氣力將宋傾暫時掌控在手中的。
“想!”楊映嵐很誠實的說。
“那就去!”韓墨也不管她是否還有猶豫,直接拉着她就跑了。
韓墨將宋傾放在一個閒置的公寓裡,待遇還是不錯,不過卻安排了人日夜看守。
“韓墨,你這是綁架,你就不擔心別人告發你?”楊映嵐不無擔心的說。
“我自有分寸,你只管安心養胎,管這些事情你累不累?”韓墨的口氣頗有些寵溺的成分。
好吧,算他多言,反正出了事又他兜着,她怕什麼?
再次見到宋傾,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五年前的最後一次交鋒是爲着楊映思的事情,但是楊映嵐還捱了她一巴掌。本以爲此生不會再相見,沒料到再次見面,她還是那個興風作浪的。
宋傾。五年前就告訴過你,以後要是再相見,各憑本事的,不要怪她心狠,怪只能怪宋傾自己斷了自己所有的後路。
但從外表來說,如果五年前的宋傾是一朵小蘭花,還有點清新優雅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就是一朵大紅的玫瑰花,只剩下華貴了。
滿身上下都是她叫得上來的叫不上來的名牌首飾,奢侈品,倒是很像豪門貴婦。
宋傾看見楊映嵐,甚至沒有拿正眼看她,宋傾的性子太要強,如果這種態勢,她不想以一個弱者的姿態去和楊映嵐對話。
楊映嵐也不在乎,但是讓宋傾和韓墨都不敢相信的是,楊映嵐直接走上去,狠狠的恨恨的甩了宋傾一個巴掌,那一聲清脆的響聲讓這個本來就沒有人住的公寓發出一聲巨大的回想。
“宋傾,五年前我就告訴過,如果再相見,我們各憑本事,如今你技不如人,活該這樣的下場。”楊映嵐這一巴掌真的是卯足了勁打的,連日來的委屈和不安似乎都找到了一個宣泄點。
宋傾只是恨恨的蹬着她,眼睛裡像有着毒一樣,幽深怨恨,但是她不敢打楊映嵐,韓墨現在在此,她知道她佔不到便宜,五年前她就吃過虧,現在倒是學的乖一點了。
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在嘴上佔了下風:“韓墨。你不要以爲你將我控制在這我就沒辦法了,我家人自然會來救我,任你陽光金融再厲害,也拗不過xx金融。”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韓墨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事情一樣,玩味的開口:“哦?是嗎?我倒是想知道你家人知不知道你在國內有秘密情人的事,還是說你家人很是大度,允許你這樣做?”
宋傾無非就是仗着xx金融董事長的寵愛,才肆意妄爲。
“你沒有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自己所說的。”宋傾也不甘示弱。
韓墨挽過楊映嵐的肩頭,笑的魅惑衆生:“本來我還對所謂的證據感興趣,但是現在一點也不感興趣了,昨天你最小的繼子聯繫過我,說他父親已經於昨天下午過世了,只是丈夫去世了,你這個做妻子的還不知道嗎?”
宋傾怒目圓睜:“你胡說,別想拿這個欺騙我,和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真是可笑,宋傾竟然認爲韓墨這是一個圈套,韓墨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張報紙,扔在了宋傾的臉上,那是一張國外的報紙。
“宋小姐在國外多年,英文應該還能認得幾個吧?”韓墨嘲諷的口氣。
宋傾拿起報紙,看着上面星目的新聞,xx金融董事長真的過世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她這次在國內失利,還想着會國內找自己的丈夫幫自己東山再起,現在丈夫去世了,自己的那幾個繼子她是知道的,別說幫她。她甚至一分錢遺產也拿不到。
本來看到韓墨還好好的,她就已經很有怒氣了,怎麼就沒有撞死他。但是當時她還沒有特別恐慌,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寵愛着自己,一定會找到自己,幫助自己的。但是現在居然傳出他去世的消息,她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了,一下子變得什麼也沒有了。
那麼光腳的便不怕穿鞋的了,宋傾就像瘋了一樣,拼命的朝着楊映嵐和韓墨奔去,韓墨護在楊映嵐身前。很不客氣的將宋傾揮倒在地。
楊映嵐看着這樣的宋傾,也沒有了報復的心情,拉了拉韓墨:“我們走吧,讓她自生自滅吧。”
出了公寓,楊映嵐問韓墨:“韓大總裁,你是不是能夠解釋一下,xx金融的董事長昨天下午纔去世,你即使和他小兒子認識,但是你們畢竟隔着大洋彼岸,那本那張國外的報紙是怎麼到你手上來的?”
剛纔她就覺得不對勁,但是宋傾在場。她沒說而已。
韓墨低沉的笑聲就傳過來:“夫人比那個蠢女人聰明多了。”
楊映嵐眯了眯眼睛:“這麼說這個消息,還有那張報紙都是假的?你故意的?”
“不是!”韓墨故意就說了兩個字,下文不說。
楊映嵐也頓時玩心大起,雙手就開始撓韓墨的癢癢:“說不說說不說?”
韓墨豈會被這些小女孩手段嚇到了,耍賴的說:“讓我親一下我就說。”
楊映嵐終於發現韓墨無賴起來比流氓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誰讓她那麼想知道真相呢,她閉着眼睛,將一邊臉靠向他,韓墨看着她這視死如歸的樣子很是好笑,偏偏惡作劇的吻向她脣,出其不意的給了她一個法式深吻。
楊映嵐反應過來,一拳頭打向他:“韓墨。你幹嘛。這是在外面!”
韓墨鄭重其事的點頭:“我知道啊,如果不是在外面,就不是接吻這麼簡單了啊。”
楊映嵐氣結,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壓着怒氣低聲說:“親也親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當然!”他還是很守信用的好不好?
“xx金融的董事長確實去世了,只是現在還沒有對外界宣佈,那張報紙是陽光金融旗下的雜誌社,就是你之前工作的那個雜誌社做的。”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答案,還一定要讓她這麼出囧才告訴她,楊映嵐故意生氣的一扭頭就走,不理會韓墨。
韓墨也不在意,摸摸鼻子趕緊跟上。
就這樣兩個人吵吵鬧鬧就回到了韓墨的別墅。
還沒進大門,就聽到楊揚稚嫩的聲音:“爸爸媽咪,你們回來了!”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韓墨自從住院還沒有回過自己的別墅,楊揚也是今天才從楊帆那接回來的。
韓墨接住楊揚小小的身體,就在他嫩嫩的臉上親了一下:“有沒有想爸爸?”
楊揚就是繼承了韓墨的腹黑潛質,明明是想的,但是他就是不說,他答非所問:“我更想媽咪!”
韓墨的臉都黑了,看來這個孩子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讓楊映嵐再生個女兒和他一個陣營了。都說女兒和爸爸親,兒子和媽媽親,恩,一定是這樣的。
越想越覺得靠譜,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楊映嵐的肚子,恨不得能看穿她的肚子,看看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
等到韓夫人生產的那天,韓大總裁的鼻子都氣歪了,居然又是個帶把的,不但他的陣營沒有加人,反而楊映嵐的陣營還加人了,當然這是後話。
楊映嵐被他看的背脊發涼,不知道他又在打她肚子什麼主意。
楊揚當然不知道爸爸媽咪之間的互動。歪着腦袋說:“我們快點進去吧,爺爺還在裡面呢!”
“爺爺?”這一生爺爺終於讓韓墨回神。
“對啊,就是上次媽咪帶我去見過的那個爺爺。上次那個爺爺好凶,這次好慈祥!”楊揚自顧自的說着,上次和媽咪一起見這個爺爺的時候,這個爺爺一點也不笑,看起來看害怕了,這次不一樣,爺爺還買了好多東西給他,還陪着他一起玩。
楊映嵐也楞了一下,難道是韓老爺子來了?韓墨搬出來住都十年了。據她所知,他應該沒有來過一次,怎麼今天突然來了?
韓墨不發一語,直接抱着楊揚就進了內屋,果然是韓延年坐在廳裡的沙發上。
“爸,你怎麼來了?”楊映嵐知道韓墨和韓老爺子之間有心結,估計誰也不會先說話,所以就自己先開了口。
韓延年沒有聽到韓墨的打招呼,多少有些失望,但還是對着楊映嵐笑着回答:“來看看,你們都好就行,我先回去了。”
其實他只是想看看韓墨出院之後情況怎麼樣,只是看來韓墨還是不怎麼待見他,所以他也覺得在這待着沒趣的很。
“爸,來都來了,這麼急着走幹嘛?好歹住幾天!”楊映嵐勸道,還不時的拉着韓墨的衣服,希望他能說句話留下老爺子,可是韓墨抿着脣,一語不發。
韓延年輕輕的嘆了口氣,邁着步子,佝僂着身軀,準備離開。
這時候韓墨纔開口:“劉媽,收拾一間屋子給老爺子住!”然後又看向韓延年:“映嵐又懷孕了,所以最近不能怎麼照顧楊揚,劉媽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保姆,所以你就在這住些日子,陪着楊揚玩玩吧。”
楊映嵐開心的笑了,韓墨能這樣說,說明已經是讓韓延年住下來了,說什麼陪楊揚玩都是噱頭,這樣好,那個韓家老宅現在一點人氣也沒有,老爺子現在孤身一人,也是時候該頤養天年了。
韓延年的步子停住,慢慢的轉身,看着楊映嵐:“丫頭,他說的是真的,你又。。。”
楊映嵐肯定的點點頭。
韓延年很激動:“好好,丫頭,你懷孕了,我上次還和你說那樣的話,對不住啊。”
韓墨立馬捕捉到他的話,緊張的開口:“你和她說了哪樣的話?”
楊映嵐趕緊開口:“韓墨,沒說什麼,還不是就是說你的病情,都過去了不提了。”
現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韓老爺子上次說那樣的話,只是要爲了自己的兒子試探一下她而已,作爲一個父親來說,他沒有做錯。
韓墨雖然對她的話很質疑,但是也沒有再出口詢問,抱着楊揚就到沙發的另一邊玩耍去了。
楊映嵐扶着老爺子,輕輕對他說:“爸,不要着急。韓墨已經有所轉變了,給他點時間,你們會恢復到當初的父子關係的。你就安心在這住下,您一個人住老宅,我們也不放心,別看韓墨嘴上不說,其實心裡掛念的很呢。”
“丫頭,以前是我錯怪你了,還好韓墨將你又找回來了。”韓延年說着聲音竟有些哽咽了。
“爸,不說這些了,你得想個名字,等孩子出生了,就用這個名字。”
“我取?”韓延年有些質疑。
楊映嵐點頭:“當然啊,第一個孩子是特殊情況,這第二個孩子當然是爺爺取啊。”
“好!”韓延年說了一個字,然後又開口:“孩子的名字我會好好想想,倒是你這肚子再過段時間就大了,趕緊趁現在將婚禮辦了吧。”
“不急,等韓墨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說,實在不行就等到小孩生下來,再辦婚禮也不遲。”
韓延年突然就嚴肅了:“胡鬧,這怎麼行?”
楊映嵐就不懂了,這楊揚都已經四歲了,自己還不是沒有結婚,怎麼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