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邛拿出那一張深青色的符籙,“有兩個暫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邪物附着在這兩人的屍體上面,如今一個被封印在這張符裡面,另外一個被我這位小兄弟殺死了!”他說着用手指着躺在碎木屑之中的那具屍體繼續說道:“這張符籙還有這具觀潮閣弟子的屍體我會盡快送往宗門,拜託我的師叔們研究個明白,至於另外這三具屍體,我建議徹底焚燒!”
左當國沒有應答,而是盯着暗邛緩緩問道:“少俠,應該不是鑄劍山莊的人吧?”
暗邛似乎是知道左當國要問自己這個問題一般,他表現的一點也不驚亂,反而嘴角微微一翹笑着說道:“我以爲左大人,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呢。”
左當國搖頭低笑一聲,沒有應答暗邛的話題。而是繼續說道:“不知四位是星宿派還是賒命坊,火符宗哪一位門派的得意弟子?還是在那處洞天福地修行的仙師高人?方纔四位顯露出來的本事可不是我們這些江湖武夫能夠掌握的本領。”
暗邛便也不再繞彎子,雙手合十對着左當國輕輕行了一禮說道:“星宿派弟子暗邛見過左大人。”
“星宿派弟子劉寂見過左大人。”
“星宿派弟子鳶霓見過左大人。”
站在一旁的鳶霓和劉寂兩人也連忙抱拳對着左當國行了一禮。
陳寒安則是對着左當國熱情一笑,雙手抱着長劍冬雷道:“劍客陳寒安見過左大人。”
左當國笑着擺了擺手:“我左當國可當不起四位小仙師這一聲聲大人的叫着,且不說位小仙師道法高深,修爲精湛,單單就今日爲我坡洪鎮解決了一樁巨大的隱患,便值得我左當國以禮相待!”
左當國說着就彎腰對着暗邛四人鞠了一躬。:“如果不是四位小仙師早早的就發現了這處巨大的隱患,說不準我這坡洪鎮居民們又要遭受一場巨大的磨難!我這個小小的主薄先在這裡替他們謝過諸位了。”
陳寒安等人連忙笑着擺了擺手,“哪裡哪裡,左大人爲國爲民。保一方平安纔是我等欽佩的對象。”
數人一番寒暄客套之後,暗邛皺着眉頭繼續說道:“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他說着快步走向最裡面那一具依舊被釘的死死的,還沒有被衆人打開的棺材。
這具棺材很輕鬆的,就被暗邛等人給打開了,他們一起看了過去,最後的這一具屍體和其他的屍體不同的是這一具屍體眼窩深陷,裡面卻已經沒有了眼珠子。
暗邛使用青眼秘術將這具屍體全部給探查了一遍之後,卻發現並沒有任何不妥。那種寄生在人眼睛之中,並且能夠控制眼睛的邪物已經不在這具身體裡面了。
這個時候陳寒安突然之間開口問道:“咱們上次在食樓裡面那個人講的話你們還記得嗎?他是不是說眼睛跑了?”
左當國有些疑惑,“他問的什麼眼睛,什麼跑了?誰說的?”
“你是不是有一個堂弟叫左辛左右的左辛苦的辛?”暗邛突然看着左當國,神情有些嚴肅。
左當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對,是有這麼一個堂弟。怎麼了,他招惹到幾位仙師了嗎?”
暗邛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沒有,不過現在想來你那堂弟在食樓時說的事情就應該就是真的了。”他沉思片刻之後又接着問道:“你那個在這裡做仵作的堂弟這幾日得病了?”
左當國眼神微眯,“你是怎麼知道的?不是堂弟,是和我相依爲命的親弟弟!”
暗邛臉色微變對着左當國快速說道:“事情緊急,人命關天,先不和你解釋,你快領我們去你弟家中,如果晚的話,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跟我來!”
左當國沒有多餘的廢話,快步衝出了停屍房,在路中順便叫住一個丫鬟。快速吩咐了幾句之後,便領着暗邛等人快步出了府衙,向着仵作弟弟的家中跑去。
街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所以衆人的速度飛快,不過盞茶功夫便已經來到了他的家中。
緊閉的大門被左當國猛然推開,他環顧四周之後快速對着身後衆人指了一個方向說道:“這裡。”
他一邊說着一邊領着陳寒安等人快速走向了大院之中的一個偏房。
見到左當國之後,院子中正在忙碌着的有的打掃積雪,有的修剪花草的那些僕人丫鬟們連忙彎身行禮。
對於這些左當國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理會。他領着陳寒安等人快速走進了一間偏房。房間有些昏暗,所有的一切陽光能夠直射進來的地方都被用黑布給遮擋了起來!
左當國指了指躺在牀上的一位消瘦男子,“這就是我第左當山,那天從府衙跑回來之後,便臥牀不起,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更是見不得一點陽光。”
陳寒安咧了咧嘴:“怎麼看起來比你這個當哥的還要老好多?”
左當國苦笑一聲:“本來看起來是差不多的,但是生病之後便開始一天天的變得蒼老起來,就好像是一天老了十年一樣!”
暗邛點點頭,緩緩走到窗前,左當山此時眼窩深陷,雙目緊閉,看起來好像是陷入了深層次的沉睡之中。
陳寒安輕聲問暗邛:“你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麼?”
暗邛點點頭說道:“我的青眼秘術,如今更上一層樓,想來應該不成問題。”
他說到這裡轉頭對着左當國補充道:“我就是懷疑那妖物藏匿在左當山的體內,又不知到左當山目前在何處所以纔去了一趟府衙,本來就沒打算向你隱瞞我等身份的,只是擔心門外護衛不知星宿派爲何物,所以便借用了鑄劍山莊的名號。希望左大人不要見怪。如今當務之急還是讓我檢查一下他的傷勢。”
左當國連忙說道:“那是自然,有勞小仙師了。”
暗邛點了點頭,便伸出一隻手把住左當山的脈搏,然後將另一隻手放在左當山的胸膛之上。有淡淡的靈力波動散發開來。
星宿派涉獵頗多,符籙、道法、飛劍、煉體,自然也有行走江湖必不可少的醫治手段!暗邛作爲星宿派年輕一輩的翹楚,除了煉體涉獵不深之外,其餘各項均有所成,其中又以道法和醫法最爲高深。
“體內有一股淤積陰穢之氣發於丹田,於四肢百骸奇經八脈之中游走流轉,吸食他的精元之氣。所以看起來纔會蒼老的如此之快!”
左當國眼神冰冷:“我這幾日,只是感覺他的體內有一股股陰寒之氣,我嘗試了很多種方法也難以祛除!而且雖然變得嗜睡無比,但是甦醒的時候卻是如同瘋魔一般,難以控制!府內已經有一名丫鬟被他發狂咬傷了!不知仙師可知那陰穢之氣到底是何物?是不是那奇怪的紅眼睛所化?”
暗邛沉聲開口說道:“馬上就知道了。”
他說着將雙手鬆了回來,與此同時雙眼之間緩緩地開始有青綠色瑩芒流轉不息,青眼秘術緩緩展開。。。
暗邛將左當山從頭到尾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緩緩擡起了腦袋。雙眼之中青綠色瑩光順着眼角緩緩溢散,整個人看起來真有那麼幾分小仙師的氣象,看的一旁的陳寒安羨慕不已。
片刻之後,他對着一旁神色隱隱有些焦急的左當國嚴肅說道:“事情有些不好搞。”
左當國雙目低垂,語氣低沉:“小仙師何出此言,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不用避諱什麼。”
既然左當國這般說話,暗邛便點了點頭,轉身坐在了牀沿上:“那個能夠控制眼球的邪物就在你這弟弟的體內。不過這個邪物可比方纔在停屍房的那兩個邪物難搞的多了!”
左當國的眼睛已經眯起來,有冷冽的光芒四散流轉,一身恐怖勁氣止不住的溢散開來,周遭的桌椅傢俱都開始被那恐怖氣機壓迫的咯咯直響了起來!這一身雄渾氣機已經不弱於春水亭現任亭主單雄義多少了!沒想到,他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超一流高手!
周遭紊亂氣機在左當國的控制下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他對着四人微微點頭致意:“不好意思,一時情急,沒有控制住,讓諸位小仙師見笑了。我左當國一介武夫,保護自己不受妖魔邪物的侵襲尚可,但是對付這般靈異鬼怪之事,卻是老爺繡花,乾瞪眼。所以還希望幾位擅長對付這些鬼魅精怪的仙師們能夠全力出手幫當山渡過此次難關,當國事後必有重謝!”
暗邛不露聲色的微微一笑,不管左當國是有意露出超一流高手的氣機來震懾四人,還是真的兄弟情深,關心則亂。此事既然自己插手了,便斷然沒有中途放棄的說法。
陳寒安倒是將手中冬雷揮了一下,故作豪邁的說道:“這個左大人無比放心,有我劍客陳寒安在此,必定一劍蕩除妖魔鬼怪!包在我們身上了!”
鳶霓沒有說話,只是斜着眼睛看了陳寒安一眼。
暗邛微微一笑,順着陳寒安的意思向下繼續說道:“左大人放心吧,降妖除魔本就是我等修行者的職責所在。”
“我先行替當山謝過四位!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暗邛說道:“這種邪物在活人體內和死人體內完全是兩個狀態!死屍的體內生機斷絕,精元所剩不多,但是活人不一樣,那個妖物的陰穢之氣不禁入侵了他的四肢百骸,吸食生機精元,而且這些陰穢氣機已經將他的氣海丹田侵染大半,就連這裡也已經侵蝕了大半!”
暗邛說着指了指左當山的腦袋!然後繼續說道:“所以說,事情很棘手,肯定需要你這位超一流的武道高手坐鎮,甚至我也沒有辦法將那個邪物從他的體內給徹底清除消滅!我只能全力以赴,實在不行的話,我只能想盡辦法現將你弟弟控制住,到時候請我星宿派的長老們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他體內的妖物!只是你要做好破財的準備。等到我那些師叔師伯們出手的時候,便說明已經不是一件小事了。”
左當國面色沒有多少變化,對着暗邛抱拳說道:“那是自然,規矩我懂。”
暗邛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他下一次甦醒之前將整座房間佈置成一個大型的封鎮法陣!防止他闖出去這間房屋!同時藉助着法陣之力看看能不能將他體內的妖邪之力給壓制或者說逼迫出來!等一下我就將佈置大型封禁法陣所需的材料寫給你,需要你儘快準備,最遲日落之前,要全部送到這裡來!”
左當國點點頭:“一定全力以赴。”
“時不我待,我這就將材料寫給你,記住,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去置辦,材料如果出了紕漏,封鎮陣法的威力一定會大打折扣!有什麼困難及時和我說!”暗邛說着走到一旁的桌前,拿起筆開始奮筆疾書了起來!
不多時,便將寫的滿滿的一張紙遞給了左當國:“最多一個時辰,到時候不管湊齊多少,全部拿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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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左當國小心拿過那張紙,然後快步轉身離去!
房間之內,除了昏迷不醒的左當山之外,便是暗邛和陳寒安一行四人了。
暗邛招手示意所有人都聚過來:“這個四靈官引魔陣法,佈置起來雖然有些繁瑣,但是並沒有太多困難,難處在於,掌控法陣的四靈官!一定要配合得當!左當山體內的陰穢之氣已經有一大半完全和他融爲一體,換句話說,他已經算是半個妖物了!”
暗邛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所以尋常的符籙雖然能夠剋制甚至制符他,但是符籙壓勝效果太烈,稍有不慎便會讓那妖物和左當山一起兩敗俱傷!而且我只不過辟穀境的修爲,雖然道法研究不少,但是很多也只是知曉一二,而無法施展出來!左當山明顯是被這個難纏的妖物附身了,而且想要一點點的吞噬掉左當山的一切,最終鳩佔鵲巢,取而代之!“
陳寒安聽得頭大,有些不懂暗邛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暗邛也注意到了陳寒安的疑惑眼神,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對着陳寒安笑笑,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我思前想後,決定施展最爲柔和的和具備蠱惑之力的四靈官引魔陣法,到時候咱們就是位居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四位靈官,一定要合力將那頭妖物從左當山的體內給騙出來!實在不行的話再將那妖物壓制起來,到時候送到星宿派讓那些老傢伙們想辦法去!”
陳寒安這一次更懵了,啥玩意,騙出來?還有這種神奇的操作!
鳶霓卻在這個時候哈哈一笑,“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師兄你真的是,太聰明瞭!”
劉寂也幡然醒悟道:“對啊,這妖物雖然已經和左當山融合了一半,尋常方法難以驅逐,但是智商必定也受到了影響,只要咱們到時候將四靈引魔陣佈置的天衣無縫,一定可以漫天過海將那個妖物給迷惑住!”
鳶霓卻沒有劉寂那麼樂觀,她皺着眉頭說道:“沒這麼簡單,佈置四靈官引魔陣法的材料是很關鍵,但是擔任四靈官的修行者卻是更加重要!通常來說修爲最高,到時候在那妖物眼中顯露出來的靈官法身越是天衣無縫!”
她說到這裡後看了一眼陳寒安,又繼續說道:“但是,修爲最低也得食氣境才能夠讓靈官法身看起來稍微像樣一點,陳寒安只有煉體境的話,會不會有點不保險?”
“什麼東西?鳶霓姐姐你在說什麼?說我修爲低麼?我還小着呢,等我長大了就厲害了!”陳寒安沒臉沒皮的對着鳶霓嘿嘿笑着說到。結果又惹得鳶霓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暗邛卻是揮揮手笑着說到:“這件事情,我已經考慮好了。到時候我會在最陰暗的南方方位加一個小陣法,以掩蓋他的氣機。而且陳寒安他有咱們都沒有的寶貝,那就是神器竹杖,說不準到時候反而是他的靈官法像最爲惟妙惟肖呢!”
陳寒安嘿嘿一笑,對着鳶霓揮了揮手中的青竹杖。
“接下來,我爲你們仔細衍算一下晚上的行動細節,以及咱們四位假靈官需要如何配合!”
暗邛說着指了指鳶霓:“你是東方夜遊罰惡魯元帥。”
鳶霓輕輕撇了撇嘴:“好吧,魯元帥就魯元帥!”
看這表情,明顯是不太願意,不過暗邛只是微微一笑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對着劉寂說道:“你就是西方夜遊罰惡岑元帥。”
劉寂倒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好的,師兄。”
“你是南方夜遊罰惡錫元帥。”暗邛指了指陳寒安說道。
陳寒安看起來很是興奮,就像是要玩過家家一樣激動。指了指自己,嘿嘿笑着說道:“ 夜遊罰惡錫元帥?”
暗邛笑着糾正道:“是南方夜遊罰惡錫元帥!”
陳寒安點點頭又重複了一遍:“好,南方夜遊罰惡錫元帥!嘿嘿~~那你是什麼?是不是北方什麼什麼元帥?”
暗邛讚賞的對陳寒安豎起了大拇指道:“不錯,是北方夜遊罰惡赤元帥。”
。。。
整座三進三出的寬敞大院開始迅速的熱鬧了起來,人來人往,腳步匆匆。除去一些基本的黑布雞血、雜草枯枝等常見物品交給了園中的丫鬟僕役們去採購之外,另外那些需要去商鋪匠坊採購的重要物品全部是左當國一人負責,左當國畢竟是修爲不俗的超一流高手,氣機綿長無比,飛檐走壁,身輕如燕,穿梭在坡洪鎮各個坊市角落之中!
作爲坡洪鎮一手遮天的主薄大人,試問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敢以次充好,賣給他假劣產品?
各地掌櫃的非但不敢如此,反而親自將最好的東西包好,只要左當國進門說了一個‘加急’,各位掌櫃效率之高,速度之快,駭人聽聞!
所以,大半個時辰之後,左當國便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返回了大院之中,而他吩咐其餘丫鬟僕役們準備的東西也已經早早地準備到位,全部放在了左當山的門口!
雞毛,樹皮。破舊布片,還有一隻雄壯的大公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而房屋裡面,暗邛已經將各項事宜都給陳寒安和鳶霓劉寂三人交代清楚了,特別是興奮無比的陳寒安,特意提問了他還幾遍,陳寒安對答如流沒有一絲卡頓錯誤之後這才放心。
冬季的天空,陰沉昏暗,似乎隨時都要黑下來一般!左當國敲了敲們,告訴暗邛,所有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
陳寒安和暗邛等人出來便將一堆堆五花八門的東西給全部搬進屋子裡面去了。
暗邛對着站在門外滿頭大汗的左當國鄭重的吩咐道!:“最後交給你一件事情。”
左當國沒有絲毫猶豫,“仙師請將。”他連小仙師都再不叫,而是喊更加鄭重正式的‘仙師’。這足以說明,左當國對於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不一樣了。
暗邛在心底暗暗點了點頭,他理所當然的對着左當國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你吩咐下去,所有人不準以任何形式任何原由靠近這座房屋方圓五丈之內!而且我需要你坐鎮此地,確保今天晚上不能夠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不然到時候,迴天乏力,便是真君仙人前來也無能爲力了!”
左當國抱拳領命:“仙師放心,當國以項上人頭擔保!”
暗邛點點頭,拎着最珍貴的那袋材料轉身走了進去。
左當國望着緩緩閉上的房門,長長出了一口氣,叫來管家厲聲吩咐幾句之後便一躍而上,就那麼盤膝坐在房頂之上,上半身筆直,鷹顧狼視,就像是受驚昂起頭顱緊緊戒備的毒蛇一般!
他對於身下房屋之內傳出來的響聲不管不顧,可若是房屋方圓五丈之外有任何風吹草動,便會第一時間望向那處,整座偏圓都陷入了絕對的令人窒息的氛圍之中!
一名超一流高手坐鎮,固若金湯,油潑不進!
隨着時間緩緩推移,天色越來越昏暗,房間內的聲響終於是漸漸平復了下來。
暗邛和陳寒安等人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什麼紕漏之後便相視一笑,在‘破廟’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盤膝坐定。靜靜等待着左當山的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