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落落和陶新桐兩個人在馬背上勤勉修行,絲毫不爲外物所動···
而過一段時間寒安就會策馬來到兩人身邊,提醒她們注意自身狀態,調整好心態。欲速則不達,畢竟慢工出細活。
就這樣兩人在寒安時不時的細心出聲提醒指導下,循序漸進,一點一點的朝着煉體境大圓滿緩慢的堅定的爬了過去!
草原上也不僅僅是青草綠水螢火蟲而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就會有紅着眼眶的豺狼虎豹等大型兇猛妖獸偷襲騷擾,但是有兩位堪稱紅月洞天巔峰戰力的人一前一後保駕護航,一行四人可以說是毫髮無傷的用了將近一週的時間穿過了這茫茫草原。
“水珠兒說草原深處隱藏有幾股很隱蔽的魔物氣息,想來前些日子不停騷擾襲擊我們的那些妖獸都是那些魔驅使的!”寒平策馬來到寒安身邊指着自己手中的‘大俠’說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寒安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書卷,“不用多此一舉。我們直接去洞天最深處解決掉頭魔就行,至於這些漏網之魚我們等將來可以發佈成宗門任務嘛!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你把這裡面的魔都給收拾的一乾二淨,那將來咱們的弟子們一個個都喝西北風不成。”
寒平哦了一聲,便不再關心此事繼續向前走去···
他們若是尋常的來此參加考覈的修士,那自然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不說是挖地三尺,至少也是雁過拔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寶物。可這一行人一路走過來,更像是探查考古旅遊觀光一般。哪有地主自家人薅自家幼苗的道理。
迷霧每一日都在飛快的向着紅月洞天深處退散而去。所以說對於衆人修爲的禁制也越來越寬鬆,走出大草原的時候,寒安和寒平兩人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發揮出超越辟穀境的力量了。
望着前方不遠處聳立如雲的高山雪巔,衆人將馬兒放開示意它們自行返回到身後的廣袤草原。前方乃是雪山高原地區,已經不適合騎馬了,所以四人決定親自登山。
經過這幾日的不懈努力。詩落落已經將全身將近十分之一的部分給徹底開發了出來,靈氣自這些地方進出身體幾乎沒有阻礙之感。而且萬事開頭難,如今已經小有成效,詩落落明顯的感覺到後續的開發修煉要快速許多了。然而陶新桐已經過半了,不過她沒有告訴詩落落。
雖然兩人是師姐師妹的關係。但是詩落落是師姐,可不是自己的師妹,陶新桐心想好歹照顧一下大師姐的臉面嘛。畢竟這速度快的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山有些古怪!”入了山腳之後衆人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寒平指着遠處半山腰零零散散正在各自登山的一衆行人說道:“方纔我們在草原裡面根本沒有發現山上還有人!而且山也沒有那麼高!如今我們進入這山脈地界之後,這座大雪山似乎被放大了數倍一般?”
寒安也是神情嚴峻的點了點頭:“咱們的修爲還在但是卻沒有辦法施展出來了。”
其餘三人聞言連忙閉目一試,確實發現體內的靈氣似乎被凍結壓制了一樣。此刻衆人只是變成了體質稍好一些的正常凡人一般。
寒安眯起眼睛望着身前的萬丈高山:“十有八九是此地地勢環境特殊,再加上有天然的陣法加持,所以對修行者形成了壓制之勢,至於此地還有什麼妙處作用,暫時不知,怎麼辦這山登還是不登??”
陶新桐看着面前雪霧瀰漫而不見山峰的陡峭險峰,“這座山上似乎沒有妖獸這些東西,你看接近山腰的那些人,雖然走得緩慢但是好像並沒有一個人被所謂的妖獸襲擊過。”
詩落落小手一揮,豪氣干雲:“那就登山!”
衆人收拾好行李,一起穿過一條小溪後,沿着一條綿延彎曲的小山路開始了登山之路。
寒平握着長劍‘大俠’走在最前方開路,剛剛踏入山路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常之感。只是隨着他慢慢的向上攀爬,感到體力的流失每時每刻都在加快一般,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其餘三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他緊握‘大俠’猛然回首望去,空無一人!
寒平的神色一如尋常的冷靜,不知道是察覺到此地有什麼詭異之處還是身後三人跟丟的原因,他並未妄動,而是原地等待了一炷香之後,見到身後依舊空無一人。這才用一隻手撐着長劍當做柺杖繼續向着高出那片雪霧繚繞的地方一步一步的攀爬而去···
跟在第二位的詩落落本來僅僅盯着前面自家寒平哥哥的背影,但是在穿過一團大霧之後,寒平的身影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她倆忙呼喊起來,沒人應答!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轉頭向後面望去,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其餘兩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她再擡頭向半山腰望去,原本在山腳還能看到稀稀落落的人羣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四野寂寥,荒蕪孤寂,她好像又回到了在渡劫魔君宮殿的日子一般,孤獨而彷徨。
“呵呵~真是熟悉的感覺啊!”詩落落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獨自一人沿着若有若無的登山小路繼續攀登起來。
陶新桐和寒安兩人也是一樣的情況,不知不覺之間四周就只剩下了自已一個人,不,更像是世界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存在一樣,這種感覺很怪,自從意識到自己成了一個人之後就一直在心頭繚繞不斷,揮之不去。就算知道是此地怪異的問題所在也沒有辦法,反而這個念頭是越想越深一般。
她咧嘴冷蔑一笑,自言自語道:不就是再走一趟黑暗深淵而已。
寒安沒有任何反應,發現衆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也不着急尋找,也不四處張望觀察。只是沿着腳下若有若無的登山小徑一步一步的繼續向前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再說了,腳下已是泥濘遍地的坎坷之路,再去四顧不暇可真是愚蠢至極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