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時候楚喬已經可以下牀稍微走動了,因爲天氣很好,所以尚方彥讓傭人拿來了輪椅打算推着楚喬去散散步,楚喬默默地看着伸出手來打算抱自己的尚方彥。zi幽閣在他就要碰到自己的時候楚喬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先生,我和你已經沒關係了,請不要動不動就碰我。”
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楚喬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逃脫尚方彥的魔掌了,而且她早就中了他的毒,深入骨髓。她也深深體會過了毒隱發做時無藥而解的痛苦。
她愛他,她無法欺騙自己,更騙不了尚方彥。
不過,讓她這麼快的雨過天晴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然後繼續像以前一樣跟尚方彥在一起她也做不到。
所以,一切順其自然吧,反正她和尚方彥現在已經離婚了,契約關係也快結束了。離開並不見得就是壞事。
聽到楚喬的話,尚方彥倏然笑了。
楚喬能開口跟他說話就證明楚喬已經接受了一切事實,雖然她現在還在生他的氣,但是隻要楚喬還願意跟他說話他就心滿意足了。
一旁的尚方敘挑着眉頭看好戲,他覺得他的爹地活該。
尚方彥斜了一眼一旁竊笑的尚方敘,卻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兒子還小,她抱不動你。”
說着尚方彥就伸手穿過楚喬的膝窩跟後背然後輕輕地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往輪椅上放,這種時候楚喬哪裡有力氣掙扎,只得任由他抱着放在了輪椅上。
想起那不久前自己被植入病毒在俄羅斯虛弱的也只能由尚方彥抱着坐在輪椅上去散步的時候楚喬心裡那點小小的反抗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任由尚方彥推着自己出了房間。
院子裡陽光正好,清風暖人,四處的空氣中都是無比清新的味道。楚喬所到之處,所有的傭人都低頭喚她“少夫人”,甚至是比以前更恭敬了幾分。
“尚方彥,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你能讓他們別再這樣叫我嗎?”
尚方彥仍舊有些疲憊的臉上揚起俊逸的笑容,走到楚喬面前單膝跪下看着她,就在楚喬不明白尚方彥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卻看到他從口袋裡掏出那串十八琉璃念珠來然後戴在了楚喬的手腕上。
“楚喬,只要你願意,我會鋪百里紅妝只爲將你風光地娶進尚家的大門,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尚方彥的妻子。”
楚喬鼻子一酸,立刻撇開視線,並沒有取下手上的那串十八念珠。
楚喬清楚地記得尚方敘告訴過她,尚家百年來隱匿於世。行事向來隱蔽低調,從不張揚,這也是尚家最重要的家規。
可是如今行事向來低調的尚方彥居然願意爲了她而鋪百里紅妝,讓世人皆知她是他的妻子。
她確實感動了,可是,她應該現在就要原諒他麼?
逼退眼裡的淚意,楚喬平淡的表情看着尚方彥,話峰一轉問道,“江繹宣怎麼樣了?他會死嗎?”
尚方彥微揚脣角,雖然楚喬沒有回答他,但是他剛纔明明就在她的眼裡看到了答案。
“不會,我已經讓人找到了和江繹宣的親生父母,江繹宣有個親哥哥。他們骨髓完全吻合,只要等江繹宣的情況穩定下來就可以進行骨髓移植了。”
楚喬松了口氣,雖然江繹宣和她已經沒有了關係,但是畢竟這麼多年來江繹宣一直是她心心念唸的那個兒子,她又怎麼可能忍心看着江繹宣出事。
“謝謝你!”
“楚喬......”尚方彥突然深刻體會到,就算楚喬不恨他,就算楚喬仍舊愛着他,可是她也不可能輕易就放下心結和以前一樣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和他在一起。
楚喬再次撇開視線不再理尚方彥而是看向一旁的尚紫,“阿紫,可是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嗎?”
“當然可以。”尚紫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楚喬。
楚喬一笑接過,然後撥通了秦慕揚的手機。
電話那頭的秦慕揚見到是尚紫打給他的並不打算接,他一直以爲尚紫單純善良,而且懂事體貼,所以因爲尚紫而導致楚喬流產的事情一直讓秦慕揚耿耿於懷,在心裡,他真的已經無法接受讓傷害過楚喬的女人成爲自己將來的妻子,所以這些天來他都不願意見尚紫,也不想接她的電話。
思忖良久片刻之後,秦慕揚還是決定接通了電話,因爲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畢竟有他先犯下了錯誤。
“學長。”
尚方彥完全不敢相信電話那頭傳來的居然是楚喬的聲音,“楚喬?!你在哪?你還好嗎?你怎麼會用尚紫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楚喬淡淡揚脣,“對不起,學長,我在尚家的老宅裡,我很好。”叉土坑巴。
“你又回到尚方彥身邊了嗎?”自從楚喬流產尚方彥出現在醫院裡秦慕揚就知道楚喬早晚有一天會回到尚方彥身邊的。
楚喬微抿脣角思忖了一下,或許只有告訴秦慕揚自己又跟尚方彥在一起了秦慕揚纔會放心她。
“是的。”
雖然尚方彥聽不到秦慕揚的聲音,但是楚喬一個垂眸思忖的動作他便能猜到了大半,他知道,楚喬回到他身邊只是時間的問題。
電話那頭的秦慕揚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心中不知該喜該憂。
“學長,我流產跟阿紫沒有關係,她那天是受人教唆因爲太在在乎你了所以纔會那麼激動,就算沒有阿紫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活不過三個月。”楚喬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你不要怪阿紫,她是無心的。”
秦慕揚眉心一蹙,“你打電話就是給我就是希望我不要怪尚紫嗎?”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替我擔心。”
“那你還會回事務所上班嗎?”
“不會。”楚喬回答的不加猶豫,“我想休息一段時間再考慮工作的事情。”
秦慕揚明白楚喬爲什麼會這麼做,他不勉強她,“好,我明白了,你好好養身體。”
掛了電話楚喬將手機遞迴給尚紫,而尚紫則是一臉感激地看着楚喬,“大嫂,謝謝你。”
楚喬笑,“我什麼都沒做,想要得到學長的心只有靠你自己。”
尚紫點頭,一臉燦爛笑容。
“姑姑,我覺得媽咪的學長超級棒,你一定要搞定他。”尚方敘其實是不想讓秦慕揚繼續成爲尚方彥的情敵。
尚方彥聽着尚方敘的話簡直有點想拍他的後腦勺,不過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比起秦慕揚來,他真的差的太遠,因爲從始到終一直不求回報默默守護在楚喬身邊的人都是秦慕揚,所以,他敬重秦慕揚,不管他和秦慕揚將來會是情敵或者秦慕揚跟尚紫在一起,他都願意一直當秦慕揚是朋友。
楚喬聽了尚方敘的話也不禁揚脣笑了起來,她越來越相信尚方敘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了。
尚方彥看着楚喬臉上由衷綻放的笑容心裡忽然之間就舒服多了,楚喬的笑容就是他的陽光,她的眼淚就是他的隆冬,只要楚喬開心了,他的世界便是美好的。
因爲用在楚喬身上的藥材都是最珍貴最稀有的,所以楚喬的傷勢恢復的很快,第四天的時候楚喬已經不需要住在醫樓裡,可以回到她和尚方彥的院子了養傷了。不過就憑如今楚喬跟尚方彥的關係,她又怎麼願意再回到原來的院子去養傷。
看到楚喬的猶豫,尚方彥立刻便保證道,“你回院子住原來的房間,我住書房,只要你不願意,我一定不打擾你。”
老太太當然明白楚喬的想法,拉着楚喬的手滿臉慈愛地道,“楚喬,如果你不想回原來的院子養傷,那就來祖母的院子,只要你不開心,我一定不讓阿彥這個臭小子來騷擾你。”
一旁的尚方敘聽到老太太說的“臭小子”忍不住對尚方彥挑了挑眉,一臉竊笑。
白芸點點頭,也是一臉慈愛地看着楚喬,“是啊,你想住哪裡都可以,只要你開心就好。”
尚方彥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看着楚喬讓她自己做決定,反正不管楚喬住哪個院子都不影響他時時刻刻會圍在楚喬身邊。
面對老太太和白芸的慈愛與關懷,楚喬倒是有些不適應,微微一笑道,“我住在醫樓裡很好,這些天打擾你們了,等我傷勢再好些我就離開。”
“楚喬......”尚方彥眉宇倏然緊蹙,看着楚喬目光裡的震驚與心痛無法言喻。
“楚喬,你這是要做什麼?”老太太也是一臉的震驚,她也知道楚喬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倔起來比誰都倔,就像那次被動作私刑她寧願手指廢了也不說一句“我錯了”。
拉着楚喬的手,老太太繼續道,“是阿彥做錯了,你不開心祖母就替你處罰阿彥,雖然你暫時和阿彥離了婚,但是現在尚家上上下下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拿你當尚家的少夫人來看待的,只要等你的身子好些了,祖母就立刻替你們舉辦大婚,讓你風風光光地再嫁進尚家,可好?”
“是啊,楚喬,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錯了,你現在身子弱,千萬不能拿自己的身子賭氣啊。”白芸也是一臉着急地道。
楚喬仍舊微微笑着,搖頭,“老夫人,大夫人,以前的都過去了,你們不用覺得做錯了或者愧疚,而且,我並不適合尚家的長房長媳,所以你們不必再爲我操心。”
“楚喬,我再也不反對你出去工作,也不逼你接手尚家的事情,以後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你只要安心做阿彥的妻子就好。”白芸立刻承諾道。
楚喬搖頭,有些空洞的視線投向窗外,“我和尚方彥的婚姻原本只是一紙契約,尚方彥承諾過,我做他一年合格的妻子,他還我兒子,現在一年的契約之期已經快滿足了。”
說着,楚喬看向尚方彥,“尚方彥,我這快一年的表現合格嗎?”
尚方彥點頭,心都快碎了,淚水不由打溼了眼眶,“楚喬……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妻子,沒有人會比你更合格。”
楚喬揚脣,“那你會實現你的承諾把兒子還給我,是嗎?”
尚方彥點頭,“是。”
“阿彥......”老太太和白芸同時驚呼。
“祖母,母親,這是我和楚喬之間的事情,你們不必插手。”尚方彥打斷老太太和白芸。
楚喬吁了口氣,“謝謝!”
老太太和白芸只是嘆氣,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們也清楚整個尚家對楚喬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如今楚喬要怎麼做她們都沒有反對的理由。
就在大家都以爲尚方彥什麼也不會再說的時候他卻突然話蜂一轉說道,“離一年之期還有一個月零八天,在契約結束之前,你還必須做我的妻子,聽我的話,不可以離開尚家,不可離開我的身邊,否則你不能帶走小敘。”
楚喬倏地看着尚方彥,目光裡卻沒有詫異,因爲她知道他只是想留着她在尚家養好身子,或者在這一個月零八天的時間裡改變她的決定。
“好,我會做到。”
老太太和白芸又鬆了口氣,事情總還是有轉機的。
尚方彥沒有想到最關鍵的時候還是尚方敘起了最大的作用,有了尚方敘這個王牌在手,尚方彥就可以無處不在的“威脅”楚喬了,雖然尚方敘對於自己爹地的小無賴有些不恥,不過卻也樂在其中,父子倆甚至開始狼狽爲奸。
在尚方彥的威脅下,楚喬乖乖地回了他們原來的院子養傷,因爲他們的臥室是在二樓,所以上下樓的時候尚方彥威脅楚喬只能由他抱着她,吃飯喝藥的時候尚方彥威脅楚喬只能由他喂她,睡覺的時候尚方彥威脅楚喬只能由他陪着她睡。
有尚方彥和尚方敘每天差不多二十四小時的陪在身邊,雖然楚喬並不怎麼理尚方彥,可是那種無比踏實和安寧的感覺是除了尚方彥外誰都給不了她的。
因爲白天休息太多,到了晚上的時候楚喬反而沒了什麼睡意,睜開雙眼看着眼前那張清俊的面容,擡手,指腹隔着空氣寸寸地描摹着尚方彥那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
楚喬明白,尚方彥是愛她的,只是他給她的傷太深刻,讓她左右爲難不知道如何去繼續面對他,她真的做不到像以前一樣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讓她和尚方彥一刀兩斷,她更加做不到。
思忖間,遊離在空氣中的手被一隻溫熱的手掌緊緊地握住,楚喬拉回思緒看着尚方彥,他已經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脣邊,親吻着她的手背。
尚方彥一隻手握住楚喬的手,另一隻手輕輕地無上楚喬的臉頰,脣角噙着淺淺的笑容在楚喬的耳邊呵氣如蘭地道,“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想原諒我,不過沒關係,我欠你的我會用我的餘生去補償,不管你是不是願意再嫁給我一次,這輩子,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再不會騙你,也不會隱瞞你,除了讓我離開你,你想怎麼樣我都會滿足你。”
楚喬看着尚方彥,他說任何話的時候都是認真的,但他只有對她說話的時候纔會是如此憐惜而寵溺的。
聽着尚方彥的話,回憶着他們在一起時尚方彥對她的點點滴滴,說楚喬不感動那是假的。
“尚方彥,你騙我這麼久,唯一的理由就只是害怕失去我嗎?”
尚方彥湊近輕吻楚喬的眉心,楚喬不閃不躲任由尚方彥的雙脣落下,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是,其實我在哥倫比亞大學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心動了,只是我想給自己一個能夠足夠說服自己娶你的理由,而不只是因爲你是小敘的生母,所以我派人調查了你所有的事情,是你的善良堅強和努力向上讓我愛上了你,並且下定了決定要娶你爲妻,而不是因爲同情或者愧疚。”
楚喬當然相信尚方彥的話,因爲他如果不想讓她知道真相的話那她便會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真相,他如果只是想要補償她那麼他會有一萬種辦法來補償她。
“孩子沒了,你難過嗎?”想到失去的孩子,楚喬心裡又有些難過,眼裡不由地便氤氳起了霧氣。
尚方彥輕蹙着眉心撫着楚喬的臉,看着她萬分自責地道,“對不起,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們可以再有很多孩子,你想要女孩也好,男孩也好,雙胞胎也好,或者龍鳳胎,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滿足你。”
楚喬吁了口氣閉上雙眼不再去看尚方彥,原諒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她不是不想原諒尚方彥,是她的心真還在痛,再給她點時間,請再給她點時間。
看着楚喬,尚方彥的心疼與自責無法言喻,雙脣落在楚喬的額頭,低喃道,“我知道你很難過,等你傷好了以後你想怎麼打我想罵我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再爲難自己了,好嗎?”
楚喬蹙眉,她何嘗想要自己爲難自己,倏地睜開雙眼抓過尚方彥的手,楚喬一臉決絕地就朝尚方彥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看着楚喬突如其來的舉動尚方彥微微一驚,卻不閃不躲,感覺到手腕上楚喬漸漸收緊的牙關,尚方彥一點都不覺得痛,反正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想着尚方彥這麼多年的隱瞞,想着失去的孩子,楚喬雙齒越收越緊,越來越用力,直到濃烈的血腥味道在脣齒之間四溢開來她才鬆開,然後擡眸看向尚方彥。
看着終於鬆開雙齒的楚喬,尚方彥絲毫沒有在意手上的傷,而是注視着楚喬輕笑了起來,滿臉的愉悅,擡起另外一隻沒被咬的手送到楚喬的脣邊,“這隻要不要?”
楚喬看一眼尚方彥送到自己脣邊的手,又毫不猶豫地抓住然後咬了下去。
尚方彥,你曾給我的痛我要全部一點一滴的還給你,如果要加一個期限的話,那便是一輩子吧。
第二天一大早尚方敘起牀就衝進了楚喬和尚方彥的臥室,看到也是才起牀的尚方彥兩隻手腕處都染着乾涸的血色,而且上面都印着兩排清晰的齒印尚方敘不由愣了愣,然後看向了已經醒了卻並沒有起牀的楚喬。
oo~他的爹地遭報應了!
衝着尚方彥挑挑眉,尚方敘一臉崇拜地奔向了牀邊然後在楚喬臉上大大的啵了一口,“媽咪,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楚喬捧着尚方敘的小臉親了親,她當然明白尚方敘指的是什麼,因爲剛纔尚方敘的反應她都看在了眼裡,所以不禁笑了笑道,“如果你以後表現不好,我說不定也會對你這樣哦。”
尚方敘點了點頭,一臉樂呵呵地笑容道,“你纔不會像爹地一樣不懂事,現在媽咪最大,我以後什麼都聽媽咪的。”
尚方彥狠狠地瞪了尚方敘一眼,他真的不敢想像將來楚喬和尚方敘這母子倆沆瀣一氣對付他會是什麼樣悲慘畫面。
楚喬很是滿意地輕笑了起來,然後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打算起牀。
看到楚喬的動作,尚方彥立刻就向前去抱起楚喬,然後一臉挑釁地看着尚方敘,“我的夫人要起牀了,媽咪最大的你是不是該先出去一下?”
尚方敘撇撇嘴,一蹦一跳地出了臥室。
看着尚方敘出去關上門後,尚方彥將楚喬抱到貴妃榻上坐好,然後從衣櫃裡拿了一條很寬鬆很舒服的淺湖色的裙子出來看着楚喬問,“今天穿這個怎麼樣?”
楚喬點頭,尚方彥讓人給她準備的衣服件件精雕細啄,即使再隨意的一件也是極好看的。
給楚喬換好了衣服,尚方彥又抱着楚喬去洗漱,楚喬看着尚方彥手腕處留着血色的齒印不由抓住了他的手,“去拿藥箱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楚喬願意幫他處理傷口,尚方彥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立刻就去拿了藥箱來然後打開。
楚喬握着尚方彥的手腕用藥水給他清洗血跡,看着那兩排深深的齒印不由蹙了蹙眉,突然有絲心疼起來。
“痛嗎?”
尚方彥看着楚喬笑了,“不痛,只要你開心,只要你不難過,你怎麼咬我都不會痛。”
楚喬狠狠嗔尚方彥,“那你想以後經常被我咬嗎?”
尚方彥笑容愈發俊逸明朗,脣湊過去啄了啄楚喬的雙脣,“以後老婆最大,我一定唯老婆的命令是從,不過老婆還是隨時可以咬我的。”
楚喬忍俊不禁,擡起尚方彥的手就又咬了下去,卻一點都沒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