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與n市交界處的尚家老宅裡,尚家有身份地位的長輩齊聚在老太太院子的大堂裡聽尚裕一條條陳述着尚昊遠走私軍火、販賣毒品以及洗黑錢的可惡行徑。紫u閣
不僅是如此,尚裕更將尚昊遠和意大利黑手黨合作綁架了楚喬然後拿楚喬來威脅尚方彥的事情也全數說了出來。
老太太聽着尚裕的話臉色是愈來愈青,氣得她咬牙切齒。將手上的梨花木柺杖“咚”“咚”地捶在地上。
在尚家男主外女主內,女人不得干涉尚家任何生意場上的事情,以至於這麼多年來她從未插足過尚家生意場上的事,在尚方彥正式接受尚家之前。整個尚家外面的事情都是由尚昊遠說了算,卻沒有想到他十五年多下來讓他把自己當成了尚家真正的掌權人,居然敢揹着尚方彥及尚家其他的人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阿裕,你說的可句句都是真話?”老太太怒不可遏地問道。
“祖母,孫兒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這些事情不只是大哥和我知道,三叔也是全數知道的,只是現在三叔和大哥都抽不開身回來。”尚裕點頭如實地回答道。
尚家的衆長輩聽後也是一臉震驚與慍色,沒料到尚昊遠會如此膽大妄爲。
“你大哥和你三叔如何就抽不開身啦?難道你大哥還沒辦法應付你二叔嗎?”雖然尚昊遠也是老太太的親兒子,但是老太太是個很傳統又保守的女人,在她的眼裡,長幼有序,尊卑有別,應該是長房長子繼承的東西其他人就不應該妄想。而且在老太太的心裡,尚方彥除了娶了楚喬是個錯誤之外,其它的方面尚方彥都是完美的,尚方彥完全有能力把尚昊遠控制的牢牢的。
“大哥,大哥他......”尚裕支支吾吾,擔心自己把尚方彥目前的狀況說出來老太太和白芸會接受不了。
“說呀,你大哥怎麼啦?”一旁的白芸很是着急地追問,因爲她自從看到了尚昊遠綁架了楚喬之後尚方彥那情緒失控疲憊不堪的樣子她就一直很擔心尚方彥。
尚裕不由眉頭一蹙。看眼白芸又看了看老太太,深嘆了口氣才如實道,“二叔綁架了大嫂後在大嫂的身上植入了一種黑手黨最新培養的病毒,而這種病毒具有極強的感染性,大哥從二叔手裡救出大嫂後不小心和大嫂有了皮膚接觸所以也感染了病毒。”
“什麼?”老太太和白芸皆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其他在坐的人也皆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老太太捶着手中的柺杖一臉鐵青地喘着粗氣,白芸看老太太的情況不是很妙立刻就上前去輕撫她的後背,趕緊安撫。
不過,白芸此時心裡的想法跟老太太卻是不謀而全的,在她們看來楚喬可真是個大禍害,居然害得尚方彥因爲她而感染病毒。
萬一尚方彥有個什麼意外,她們絕對饒不了楚喬。
老太太大大地喘了幾口粗氣。等氣稍微順了後才又看着尚裕問,“那你大哥感染了病毒會怎麼樣?”
尚裕眉頭繼續深蹙着看向老太太和白芸,顯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爲難模樣。
“快說。”老太太命令,語氣裡的威儀不容置疑。
“大哥和大嫂身上的病毒還沒有研製出抗體,一旦感染便只有......”尚裕低頭不敢再看老太太和白芸。
“只有什麼?”老太太氣急敗壞地追問。
“只有等死了。”
“什麼?!”
“母親......”
“祖母......”
“老夫人......”
回到自己的院子,還沒進屋尚裕就看到尚昊遠打來的電話,尚裕嘴角一揚,臉上是愈發的意氣風發。
“阿裕,你居然背叛我?!”尚昊遠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恨不得現在就伸手活活掐死尚裕。
尚裕停下腳步掃視了一眼四周,確定他的周圍只有他的助理一個人跟着的時候才很是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似譏似誚地道,“二叔。您這話說的有點難聽了吧,我只是按照三叔和大哥的吩咐如實將情況彙報給祖母和家裡其他的長輩知道而已,您怎麼能說是我背叛您。”
“你這不是背叛是什麼?”
尚裕繼續一聲嗤笑,“我是尚家長房的二少爺,身爲尚家長房的一份子當然要站在尚家和我大哥的立場考慮,如果您說我聽三叔和我大哥的話將您做的那些行爲彙報給祖母和家裡的長輩是背叛您的話,那我不說豈不是不止是背叛了三叔和我大哥,更背叛了整個尚家嗎?”
電話那頭的尚昊遠一聲冷笑,絲毫沒有亂了陣腳,“阿裕,那些事情都少不了你的份,如果我出了事,你也別想快活。”
尚裕又掃視了一眼四圍然後也是一聲冷笑,“二叔,您說的那些事情是哪些事情啊,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呀。以前我不懂事做的那些事情我大哥早就知道了,現在,您可別抹黑我,我可是沒收您一分好處啊。”
電話那頭的尚昊遠驀地一愣,仔細想想,好像尚裕從來都只是暗地裡給他支招牽線,但是從來都沒有露過面,確實是把什麼決定權都給了他,而且任何一筆交易都沒有親自參與過,更加沒有主動從他這裡拿過什麼好處。
不過,就算如此,尚昊遠又怎麼可能輕易亂了方寸,又是一聲冷笑之後,尚昊遠不緩不快地問道,“阿裕,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尚裕嘴角高揚,露出一抹邪魅地笑容,模糊答道,“因爲我大哥要繼承整個尚家,勢必要剷除貪心不足對他威脅最大的你啊,要不然我大哥怎麼能安心坐在尚家掌權人的位置上。”
“這麼說,是阿彥和你一開始就設好了套讓我鑽?!”
尚裕一臉春風得意的笑,“二叔,怎麼想隨您,反正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一件件跟祖母和所有族人彙報了,您自己看着辦吧。”
“阿裕......”
“二叔,您沒事我掛了,祖母正在搶救了。”
話落,尚裕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然後步伐輕快身形矯健地朝屋子裡走去。
屋子裡,病怏怏的何雅詩知道尚裕回來了立刻便讓人給自己梳妝打扮了一番,只是再怎麼打扮也跟一朵枯萎的花朵般,黯淡的肌膚再不可能恢復她原本的透亮瑩潤,甚至是連眸光都變得死氣沉沉,再無往日做爲尚方彥未婚妻裡的那種明亮光澤。
看到尚裕走進了屋裡,何雅詩趕緊讓傭人扶着自己去迎了上去。
“阿裕,你回來了。”何雅詩笑臉盈盈,滿是大家閨秀的賢惠淑德。
尚裕的視線朝何雅詩看了過去,只是一眼他的眼裡便流露出震驚,但是很快眼裡的震驚又變成了不耐與厭惡。盡來丸才。
才短短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不見而已,但眼前的何雅詩即便是畫了精緻的妝容可是仍舊彷彿比原來的她要蒼老了十歲般,哪裡還是以前那個桃色滿面的何雅詩啊。
眉目有些不悅地一蹙,尚裕收回視線,極力剋制着自己的不耐與厭惡不鹹不淡地道,“你不是還病着嘛,回牀上躺着吧,不用管我了。”
“阿裕......”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先去書房了,你好好養着吧。”何雅詩的話還沒有出口尚裕便打斷了她,說着尚裕連看都不看一眼何雅詩便轉身去了自己的書房。
如果不是考慮到何雅詩在老太太和白芸的心目中還是有一些份量,尚裕又怎麼可能容忍現在這樣的何雅詩繼續頂着他未婚妻的身份住在他的院子裡養病,他早就會在衆人面前揭穿她故意拉着楚橋摔下樓梯害死自己親生骨肉的歹毒面目並且解除和她的婚約了。
不過,既然何雅詩一直這樣病着他們暫時也完不了婚那他也不着急揭穿她,等哪天老太太和白芸都煩何雅詩了不再信任她了他再說出她所做的那些好事然後提出退婚,到時候錯就不會在他的身上了。
何雅詩看着尚裕沒有一絲留戀的背影,恨的直跺腳,什麼時候她何雅詩變得倒貼他尚裕而尚裕都要避而遠之了。
“阿裕......”
很不死心地,何雅詩跟着尚裕的腳步去了書房,尚裕聽到何雅詩跟上來的腳步聲眉頭一蹙卻並不回頭,只是大步朝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尚裕吩咐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後站在書桌前隨手拿了本書等着何雅詩的到來。
何雅詩在傭人的攙扶下有些氣喘吁吁甚至是冷汗淋漓地來到了尚裕的書房,然後趕緊地扶着沙發坐了下來。
尚裕淡淡地掃了一眼何雅詩,然後吩咐何雅詩身後的傭人道,“你先出去吧。”
傭人恭敬地點頭然後退了下去。
看着傭人退下去後,尚裕又毫不掩飾眼裡厭惡之情地掃了何雅詩一眼,語氣中同樣帶着幾絲厭惡地道,“何雅詩,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很忙。”
看到尚裕眼裡的厭惡和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煩,何雅詩心中更是深受打擊,胸中所有的不快和委屈一時便爆發了出來。
“尚裕,當初是誰在祖母和母親面前口口聲聲說愛我要娶我爲妻,怎麼,這才過了多久,你就看我不順眼了嗎?”
尚裕很是不屑地掃了何雅詩一眼,將手中的書往書桌上一甩,“何雅詩,那你從一開始到現在,有沒有一刻是真的因爲愛我而想要嫁給我的呀?”
“我怎麼不愛你啦?”何雅詩眼淚瞬間便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滿臉委屈地道,“我不愛你我會願意懷上你的孩子而且跟着你過一輩子?”
“住嘴!”尚裕倏地怒視着何雅詩,幾步向前狠狠地掐住何雅詩的下巴,“何雅詩,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嫁給我是什麼目的嗎?而你懷上我的孩子只是爲了能成功讓所有的人都同意你嫁給我。”
何雅詩瞪着尚裕冷笑一聲,既然尚裕什麼都清楚什麼都知道那她也沒必要繼續裝下去了,用同樣不屑地語氣道,“尚裕,難道你娶我真的是因爲你喜歡我麼?”
尚裕冷笑,很肯定地回答道,“不是,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何雅詩眉心一蹙,沒料到尚裕的答案會是這樣。
看到何雅詩臉上精彩的表情,尚裕揚脣輕笑,盡是不屑與譏誚,“我之所有願意娶你只是因爲你是我的祖母和母親爲我大哥培養的長房長媳而已,在某些時候你比其她的女人派得上用場。”
“尚裕,你......”
“不過,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了。”尚裕打斷何雅詩的話又繼續道,“你也完全派上不用場了,所以,識趣的話你還是乖乖地滾回何家去,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何雅詩咬牙切齒地問,,目光凌厲的恨不得將眼前的尚裕千刀萬刮。
“要不然,我會讓你一病不醒。”
“尚裕,你好狠!”
尚裕冷笑,倏地鬆開掐住何雅詩下巴的手,滿臉厭棄地吐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