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到快下午五點的時候楚喬和尚方敘還是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卻不得不下山了,因爲擔心太晚下山會有危險,不過尚方彥卻答應了他們明天可以繼續來。直到滑到他們不想再滑爲止。
下山的路上楚喬發現一直是跟着他們一起活動的夏子墨不禁有些好奇,於是問道,“子墨,你的爹地跟媽咪呢?他們知道你一個人在山上滑雪嗎?”
聽到楚喬提起自己的爹地跟媽咪。夏子墨原本澄亮的目光幾乎是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失去了原本一個孩子該有的天真快樂,變得沉重而憂傷。
楚喬發現夏子墨情緒的變化心裡立刻就有些不安起來,走到夏子墨的面前握住她小小的肩膀給她安撫道,“對不起,子墨,是不是我說什麼話了?”
“夏子墨。你不開心了嗎?”一旁的尚方敘看着夏子墨抿着脣角問,經過半天的相處,尚方敘發現夏子墨其實是個很體貼很細緻很會關心人也很善良的女孩,他一開始對夏子墨的那一丁點小成見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現在,看到夏子墨不開心,他的心情也覺得不好了。
夏子墨看了眼尚方敘又看着楚喬搖搖頭。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道,“沒有。阿姨,我沒有不開心,我沒有爹地,而我媽咪很忙,她要掙錢養我,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沒有時間陪我。”
其實夏子墨很清楚她自己不是沒有爹地,她當然有爹地,只是她怕她的媽咪不開心,所以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她的爹地。
聽到夏子墨的回答。楚喬心是眉心一蹙,眼底倏地就多出一份心疼來。
她也是從小就沒有爸爸的孩子,楚夢也是從來都忙着掙錢養她從來都沒有時間陪她,所以看到此時的夏子墨楚喬彷彿就看到了童年的自己,心裡對夏子墨就更加多了幾份疼愛與憐惜。
將夏子墨小小的身子抱進自己的懷裡,楚喬滿臉心疼地道,“子墨,那這些天你就跟小敘還有叔叔阿姨們一起,我們陪你一起玩,好嗎?”
尚方彥看着楚喬一副母愛氾濫的樣子不禁揚脣,看來他是應該考慮讓楚喬給她生個女兒了。
夏子墨聽楚喬這麼一說立刻就興奮起來,一臉開心地問道,“我可以嗎?我可以一直跟小敘在一起玩嗎?”
尚方敘挑挑眉,很正式地回答道,“只要你願意,當然可以。”
“哦,太好了,我要去告訴媽咪我找到了一個我最喜歡的小夥伴。”
夏子墨的聲音才落下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道歡快地聲音,“子墨。”
夏子墨聽到聲音很是自然地轉頭朝聲音傳來的聲音望了過去,看到不遠處的身影立刻就撒腿跑了過去,“媽咪。”
楚喬和尚方彥還有尚方敘也跟着夏子墨奔跑的身影看了過去,居然是滑雪器材店的selina,selina居然是夏子墨的媽咪,這也真是太巧了吧。
看到不遠處的selina,尚方彥脣角不由輕輕扯了扯,他第一眼看到selina的時候就覺得她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想不到她居然就是墨希澤滿世界在找的妻子。
墨家華盛集團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跨國企業,如今墨希澤是整個華盛集團的掌權人,雖然聽說墨希澤這些年來身邊的女人不斷,卻都只是逢場作戲,從未動過真感情,想必墨希澤是把感情全部都用在了眼前這個叫selina的女人身上了。
只是尚方彥有些不明白,墨希澤不論家世人品能力樣樣都不俗,而且用情也很專一,爲什麼這個selina還要帶着女兒滿世界的躲着墨希澤呢?
這其中是不是有很多誤會?
尚方彥低頭一笑,他什麼時候有心情管別人的家事啦?如果墨希澤有心,他相信墨希澤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妻女的,而真心相愛的兩個人,不論多深的誤會相比兩個人在一起的幸福,那都不值得一提。
所以,他在心裡默默祝福墨希澤,希望他能早日找到這裡來。
“媽咪,我今天交了一個新朋友。”夏子墨撲到selina的懷裡一臉興奮地道。
其實selina早就注意到了楚喬他們一家三口,令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楚喬居然會抱着夏子墨,而夏子墨也那麼喜歡楚喬他們一家三口。
“恩,我看到了,那你今天跟你的新朋友玩的開心嗎?”
“很開心,他們都很友好很善良,我很喜歡他們。”夏子墨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selina笑笑,牽着夏子墨一起朝楚喬他們三個人走了過去。
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selina,楚喬也主動走了過去。
“謝謝你們幫我照顧女兒,她沒有給你們帶來什麼麻煩吧?”selina客氣地問。
楚喬搖頭,一臉燦爛真摯的笑容,“其實不是我們照顧子墨,是子墨照顧我們,而且還教會了小敘滑雪,她真的很乖很棒。”盡丸聖技。
selina也真摯地笑了起來,“你太誇讚她了,她會驕傲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沒有誇讚子墨。”說着,楚喬又看了眼尚方彥和尚方敘,確定他們臉上都是愉悅的表情後才又跟selina說道,“難得我們這麼有緣分,如果你和子墨賞臉的話,今晚我們一起吃個晚飯吧?”
“這個......”雖然selina對楚喬他們一家也頗有好感,但是隨隨便便跟人家一起吃飯這樣的事情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媽咪,一起去嘛,叔叔阿姨還有小敘他們真的很好。”看到selina的遲疑,夏子墨在一旁撒着嬌央求道。
一旁的尚方敘也擡頭看着selina等着她肯定的回答,因爲他也確實想跟夏子墨多呆一會。
selina在心裡嘆了口氣,她已經虧欠孩子太多了,如果連這點小願望都不能滿足孩子,那她是不是太狠心了。
“好吧,一起去吧。”
“太好了,謝謝媽咪。”
一起吃飯的時候selina跟楚喬越聊越開心,越聊越覺得兩個人投緣,於是selina便將自己的很多事情都告訴了楚喬,而尚方彥看到楚喬跟selina聊的興起,便帶着尚方敘和夏子墨去了餐廳外面看夜景。
楚喬這才知道selina的中文名字叫夏念,來自國內的s市,而且這麼多年來她都是獨自一個人撫養子墨長大。
聽着夏唸的故事,楚喬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是子墨的爹地拋棄了你們嗎?爲什麼你要獨自一個人帶着子墨來到了霞慕尼?”
夏念笑了笑,脣角揚起一絲苦澀,“不是,子墨的爹地很愛我們,我也很愛他,只是有太多原因所以我不得不離開他。”
看到夏念眼底的那抹濃化不開的憂傷,楚喬輕嘆了口氣,再也不多問什麼,因爲她明白,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兩個人彼此深愛卻不能在一起。
快晚上九點的時候楚喬他們纔跟夏念和夏子墨母女告別回了他們租住的別墅,而尚方敘和夏子墨分開的時候已經約好了明天再一起上山滑雪,楚喬和尚方彥都難得看到尚方敘跟同齡的孩子尤其還是女孩子玩的這麼來,都在心裡暗自高興。
玩了一天,尚方敘回到別墅洗了澡便睡着了,楚喬也累的不行,整個人扒在浴缸裡一動都不想動,任由尚方彥給她洗頭洗澡然後又抱着她出了浴缸給她吹乾了頭髮。
“尚方彥。”楚喬閉着眼睛軟軟地扒在尚方彥懷裡,聲音軟軟糯糯的,彷彿羽毛一樣拂過尚方彥的胸口。
“恩~”尚方彥聲線極其暗啞而低沉,雖然他真的很想要了楚喬,但是又心疼她太累,怕自己一旦開始便沒有節制。
“我們生個女兒吧,好嗎?”
現在,給尚方彥生個孩子就是楚喬最大的心願。
尚方彥低頭親吻楚喬的眉心,笑弧高揚,“好,你想要我們就生。”
既然楚喬想要孩子,那他就成全她,不管還有多少危險多少苦難多少心懷鬼胎的人等着他們,他一定豁出一切去保護楚喬和他們孩子的周全。
楚喬笑,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在霞慕尼玩了一個星期,雖然不捨,但是卻不得不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尚方敘跟夏子墨約定,一年之後不管夏子墨在什麼地方,他一定會去見她。
秘密回到b市之後,尚方彥便帶着楚喬和尚方敘去了尚家老宅,在趕回老宅的路上尚方彥已經聽陳東彙報了所有情況,尚裕已經將尚昊遠的所作所爲都告訴了尚家的長輩們,老太太因爲他生死不明心傷過度所以一直臥牀不起,白芸一直在老太太牀前照顧,而尚昊遠則已經被整個尚家長輩以緊急令召回了老宅,在名義上被軟禁在老宅裡,但是尚昊遠卻拒不承認自己在楚喬身上植入病毒的事實。
到了老宅,尚方彥帶着楚喬和尚方敘直接就往老太太院子裡趕,傭人們看到安然無恙的尚方彥和楚喬都趕緊的跑着去老太太院子裡報喜,躺在牀上的老太太一聽到尚方彥帶着楚喬和尚方敘安然無事的回來了人幾乎是立刻就精神起來了,不聽勸阻趕緊就下了牀要去親眼看看傭人們說的是不是真的,白芸聽到也是欣喜若狂,卻比老太太還是鎮定了幾分,因爲她早就得到了尚方敘的保證說尚方彥不會有事的,如今尚方彥安然無事的回來也只是她期待的結果。
趕緊伺候老太太穿了衣服和鞋襪,白芸和三夫人扶着老太太往屋子外面去,而此時尚方彥帶着楚喬和尚方敘也已經到了院子外面,看到迎了出來的老太太,尚方彥牽着楚喬和尚方敘加快了腳步。
老太太看到大步流星朝自己走過來的只是消瘦了些卻精神卓越的尚方彥一時激動地就撲向了尚方彥,老淚縱橫,任白芸和三夫人扶都扶不住。
尚方彥接住朝自己撲過來的老太太,有些動容地喚道,“祖母。”
楚喬看到如此的老太太也不由鼻子一酸溼了眼眶,跟着喚道,“祖母。”
尚方敘也叫道,“曾祖母。”
此時激動的老太太哪裡還顧得上楚喬和尚方敘,撲在尚方彥的懷裡聲淚俱下,“阿彥,你真是擔心死祖母了,如果你有個什麼意外,你讓祖母去了地府如何跟你祖父和父親交待啊。”
白芸看着意氣風發目光清亮有神的尚方彥也是忍不住掉下了淚來,拿着手帕微微遮着嘴鼻在一旁輕聲啜泣,開心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尚方彥抱住老太太,老太太中年喪夫,老年喪子,如今的期望都放在他一個人身上,更何況老太太自幼疼愛他,此時這般的激動情緒尚方彥自然也是很能理解,並且深受感染,也是微微溼了眼眶。
“祖母,我沒事了,您放心吧。”
“是啊,母親,您看阿彥這精神抖擻的樣貌,怎麼還會有事,您就寬心吧。”三夫人在一旁笑着寬慰。
老太太抽泣了幾聲後擡手撫了把臉上的淚水,然後由尚方彥扶着站好,擡頭仔細打量尚方彥,確定尚方彥沒事後才很是欣慰地連連點頭,“好,好,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
說着老太太又看向了一旁着着的尚方敘,笑着招手道,“來,小敘,過來,讓曾祖母也看看你。”
尚方敘笑着走到老太太面前,“曾祖母,我很好,什麼事情也沒有。”
老太太滿面笑容地將尚方敘摟進懷裡,“是,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祖宗庇佑,你們都會好好的。”
“母親,三嬸。”趁着老太太和尚方敘說話尚方彥纔看向了老太太身後不遠處的白芸和三夫人。
楚喬也是笑着點點頭,跟着喚道,“母親,三嬸。”
白芸和三夫人都是對着尚方彥點點頭,不過聽到楚喬的聲音的時候白芸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幾分,想要狠狠瞪楚喬一眼不過想到尚方彥此刻正看着她所以也就忍住了,只是擦了擦眼淚去扶老太太,又是一臉優雅溫和的笑容道,“母親,我們進屋子裡去吧,您身子弱,不能站在外面着了涼。”
三夫人對着楚喬點了點頭,然後一起去扶老太太。
老太太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左手牽着尚方彥右手牽着尚方敘走向屋子。
楚喬看到大家邁開的步子也跟在了後面,看到回頭看她的尚方彥,楚喬淡淡一笑,示意他不用管她,她很好。
正在自己院子的書房裡處理郵件的尚裕聽到尚方彥帶着楚喬和尚方敘安然無恙回來的消息猛然一震,完全不敢相信是真的。
尚昊遠不是說過他植入楚喬身上的病毒目前世界上並沒有抗體嗎?說病毒其實複雜,根本也不可能輕易研製出病休嗎?不是還說任何被楚喬感染的人都會必死無疑嗎?
怎麼過了半個多月尚方彥會帶着楚喬安然無事地回到了老宅來,消息不是一直說尚方彥和楚喬都進入了休眠狀態而且抗體也一直沒有研製出來嗎?
怎麼突然之間尚方彥和楚喬就什麼事情也沒有的回來了。
尚裕實在是不太相信傭人的話,大步就朝老太太的院子裡趕了過去。
才趕到屋外便聽到屋子裡傳出來的尚方彥與往常無異的聲音,尚裕的心狠狠一沉,臉色幾乎是瞬間便白了幾分,緊接着又變得鐵青。
站在屋子外面深吸了幾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又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臉露出一臉興奮激動的表情尚裕才進了屋子。
WWW ●ttкan ●℃o “大哥,大嫂。”
看到也是一臉激動的走進來了尚裕,尚方彥和楚喬皆是淡淡點頭回應。
“大哥,你和大嫂真的沒事了嗎?你們體內的病毒都全部消失了嗎?”尚裕走到尚方彥面前還是不太敢相信地問。
尚方彥站起來拍了拍尚裕的肩膀,神色不驚目光平淡地微微揚脣道,“是,我們都沒事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阿裕。”
尚裕努力扯着脣角笑,“沒有,這些都是我應該替大哥分擔的,只要大哥大嫂都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就好。”
老太太讓人叫來了醫生給尚方彥和楚喬都把了脈確定他們的身體確實沒事了之後才深深地嘆了口氣開始跟尚方彥提起尚昊遠的事情。
“阿彥,你二叔犯了錯誤已經被我軟禁起來了,現在你回來了,你是這一家之主,就由你來說如何處置你二叔二嬸吧。”老太太一臉無奈又痛惜地道。
“祖母,二叔可有向您交待他做錯了些什麼事情?”尚方彥向來都不是一個獨裁者,他做事向來講究證據,讓人心服口服,何況這個人還是尚家的二爺,老太太的親兒子。
老太太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你二叔私自跟黑幫交易軍火,向毒梟兜銷毒品,並且在歐洲洗黑錢被國際刑警盯上,這次他都有如實交待。”
說着老太太看了眼尚方彥又看了眼白芸,話峰一轉說道,“不過尚家百年前便是以販賣軍火毒品和走私珠寶古董起家纔有了今天尚家寵大的產業,雖然你接手尚家後已經明令禁止任何的非法軍火和毒品以及洗錢交易,但是這些都是你二叔多年來養成的掙快錢的壞毛病,一時斷不了也是難免的。”
尚昊遠再怎麼也是老太太的親兒子,她已經八十歲了,實在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孫出任何事情,或者家無寧日。
聽着老太太的話,尚方彥倒只是淡淡扯了扯嘴角,並無太多詫異,老太太能如此緊張疼惜他這個孫子,又怎麼可能想看到自己的親兒子有什麼事情。
白芸倒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想不到老太太會如此的輕描淡寫,如此的縱容尚昊遠,畢竟做的事情可遠不止老太太說的這麼輕巧。
看來,老太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而在坐其他人的反應也跟白芸一樣,臉上有着幾許詫異。
只有楚喬和尚方敘平淡不驚,不管事情如何,他們都相信尚方彥會處理好。
尚方彥掃了一眼衆人將大家的反應都盡收眼底,老太太一開始說他是這一家之主,讓他來處置尚昊遠,但是又名正言順地想替尚昊遠洗清罪名,老太太的心思他又何嘗不懂。
看了一眼一直靜靜座着的楚喬,尚方彥不緊不慢地又問道,“祖母,那二叔可有跟你提起他聯合黑手黨綁架楚喬並且在楚喬身上注射病毒的事情?”
老太太點頭,“有,不過他說他也是在黑手黨的脅迫下逼不得已才帶走了楚喬,而楚喬被注射病毒的事情他並不知曉,是黑手黨的人瞞着他乾的。”
“哦,是嗎?”尚方彥眉梢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真想不到尚昊遠會如此奸詐,竟然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黑手黨,“那二叔有沒有說是因爲什麼原因黑手黨纔會逼他對楚喬下手,還在楚喬身上注射病毒的?”
老太太看着尚方彥又嘆了口氣,說道,“你二叔說是因爲你扣押了他和黑手黨交易的幾批軍火,黑手黨因爲急着用那幾批軍火所以才綁架楚喬逼你放貨的,他沒有想到黑手黨的人如此不守信用居然會在楚喬身上注射病毒。”
說着,老太太又是一臉沉痛的表情繼續道,“阿彥,我老了,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也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現在你和楚喬也平安回來沒事了,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你能不能從輕處置你二叔二嬸?”
“母親,難道您真的相信二爺說的就都是實話嗎?”白芸有些按奈不住地問。
老太太狠狠瞪了白芸一眼,目光犀利而凌厲,語氣頗爲嚴厲地道,“我當然相信,這麼多年來老二從來不騙我,況且,他害楚喬有什麼好處,難道他是真的活的不耐煩想永遠從族譜裡被除名嗎?”
聽到老太太這番肯定而激動的袒護,白芸自然是知道多說也無益了,如果她堅持,到時候再把老太太給氣暈了那她的罪名可就大了。
不止是白芸,大家都從老太太的話裡聽出了絕對的袒護的意思,尚方彥嘴角微微扯了扯,他的手頭不是沒有證據,他也不是不能讓黑手黨的人來對質,他也相信老太太並不糊塗,老太太唯一希望的就是他不要太過嚴厲地處置尚昊遠而已。
正如老太太自己說的,老太太老了,身體也不好,誰也不知道老太太還能活多久,萬一他一意孤行非得將尚昊遠從尚家族譜除名並且將尚昊遠名下所有的財產沒收將他流放的話,老太太必定悲傷抑鬱,說不定還會......到時候他就會落下一個不仁不孝的罪名,最主要的,只怕楚喬在整個尚家裡更加不被歡迎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暫時成全老太太的心思,等到老太太百年之後如果尚昊遠仍舊不思悔改,他必定不會輕易放過尚昊遠。
“祖母,既然您相信二叔說的都是實話希望我能從輕處罰二叔,那就按照您的意思來吧。”
老太太一臉激動地看着尚方彥,拉過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又老淚縱橫地道,“阿彥,祖母就知道你明事理最懂祖母的心思,祖母就替你二叔二嬸謝謝你啦。”
尚方彥淡淡一笑,“那祖母希望如何處置二叔?”
“既然你二叔不聽你的話在外面擅作主張,那就奪了他手上掌管的所有生意然後將他繼續軟禁在老宅裡,你看怎麼樣?”
尚方彥輕輕頷首,“好,就按照祖母的意思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