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草你嗎,讓你打我。”莎莎看小米不還手,又連續打了幾下。莎莎有點不擅長罵人,說髒話的時候特別生硬。不想我們,髒話都當成母語了。
“嗎的,敢打莎莎,活膩歪了。”太陽鏡看小米被打的還不上手,也在旁邊得瑟的笑。
戴季和小米一直關係就好,上了高中以後因爲封濤關係才越來越不好的。戴季把小米當妹妹看,看小米捱打,戴季沉不住氣了。我也想幫小米,但是我不能衝動。如果衝動,我們的計劃就完了。到時候大家逃不出去不說,整不好還得受更多屈辱。只有忍着,我們纔有機會報仇。拉了拉戴季,我小聲說,“這事她們之間的事,你就別管了。”看小米捱打,我心裡也挺難受的。
戴季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小米都知道事情輕重,戴季自然也知道。
我們被關,可把太陽鏡牛比壞了。看到我跟戴季小聲說話,太陽鏡皺着眉仰着頭看着我們說,“嗎個比的,你們說什麼呢?”
太陽鏡聲音很大,語氣很囂張。看太陽鏡罵我們,我們都沒吭聲。
“草,老實點襖,聽到沒?”太陽鏡問我們。
“明哥,我受不了了,我想揍他。”曾曉鵬小聲對我說。曾曉鵬很少生氣,他的脾氣很好。連曾曉鵬都受不了了,可以想象,太陽鏡的樣子有多討厭。
“草你嗎,你小聲比比什麼呢?”太陽鏡看曾曉鵬跟我說話,他大聲叫囂。戴着手銬子,曾曉鵬的拳頭攥的嘎嘎直響。
攔住了曾曉鵬,我冷着臉問太陽鏡,“兄弟,你這麼打一個女生,不太好吧?”
“草,跟你有幾把關係?”我說的太陽鏡有點不好意思,太陽鏡罵我。
“呵呵,跟我沒關係,你很厲害,真的。”我冷笑一聲。
看我一臉的不服氣,太陽鏡走到我面前,“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冷冷的看着太陽鏡說。
本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米和莎莎身上,看太陽鏡罵我,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我們身上。我手中的手銬子是鬆的,只要我想,我立刻就能把手從手銬子裡抽出來,用手銬子狠狠砸他的頭。可是我不能,因爲他們拿着槍呢,我如果打了太陽鏡,我們馬上會被他們拿槍指着狠狠打一頓,我們的人甚至會有人被槍打傷。
“草,別幾把裝比,聽到沒?別以爲你是老大你就牛比。在這裡,你狗屁都不是!”太陽鏡冷冷的對我說。
太陽鏡跟我說話的時候吐沫星子噴了我一臉,懶得和這種傻比說話。我擦擦臉,不屑的扭過頭。
“我草,你什麼眼神?”看我不理他,太陽鏡還不樂意了。抓着我的衣服領子,他用力推了我一把。這一推,我腳下不穩撞到曾曉鵬身上。曾曉鵬有勁,輕輕一下托住了我。
這一推可把我氣壞了,當上大混子,我很久沒被人這麼推過了。我的眼神變了,變的像要殺人一樣。我惡狠狠的看着太陽鏡,“你他嗎在推一個?我給你臉了?”
我的眼神嚇住了太陽鏡,他帶着太陽鏡,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我能看出來,他害怕了。
莎莎那邊又踢了小米一腳,莎莎走到太陽鏡旁邊。她上下打量着我,看了我一會兒,莎莎笑了,“怎麼的?你還想打楊帆啊?你不怕槍啊?”
莎莎說完太陽鏡纔想起來,他還有槍呢。太陽鏡趕緊用槍指着我的頭說,“張明明,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
他才說完,我身邊的人全動了。我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力氣擠我,是黑子。我用力擠了一下黑子說,“都別動。”
看我們都動,太陽鏡的人也緊張了。有兩個拿槍的紛紛拿起槍對準我們,剩下的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看我們。
黑子他們都聽我的話,他們都沒動。看我們不敢動,太陽鏡越發的得意了。太陽鏡囂張的笑着問我,“怎麼?害怕了吧?張明明,你剛纔說說,你給誰臉了?我聽沒見。”太陽鏡一邊說,一邊把耳朵伸向我。
我草他嗎的,此刻我心裡特別憋氣。我的手一點一點抽出手銬子,所有人都看我的臉,沒注意我手上的動作。手快抽出手銬子的時候我有把手伸了進去,小米爲了我們寧可捱打也不叫我們幫忙,要是我這點恥辱都受不起,那我不是連個女生都不如了。
“帆哥,我錯了。”我板着臉對太陽鏡說。莎莎一直叫太陽鏡楊帆,我叫了他一聲煩哥。
聽到我叫他帆哥,太陽鏡笑了,笑的特別裝比。莎莎在一邊整理着被小米抓亂的頭髮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樣子挺瞧不起我的,覺得我是慫包。被美女瞧不起,我無所謂。只要兄弟們沒事,怎麼樣都行。
“你說什麼?”太陽鏡好像沒聽清,他繼續伸着耳朵問我。
板着臉,我恨不得打死他。我沒說話,一直皺着眉頭看他。
“我草你嗎的,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太陽鏡正過臉,咧起嘴角,用槍狠狠頂着我的頭對我說。他突然一嗓子,聲音挺大的,嚇了我一跳。
說真的,自從表哥走了以後我都沒受過這種氣。那時候我雖然經常被人打,但我每次都能還回來。這麼被太陽鏡吼卻不能還手,這真是第一次。
“草你嗎的,你到底說的什麼啊?我真沒聽見。”太陽鏡冷笑着罵我,用槍指我指的更用力了。
被太陽鏡這麼欺辱,我忍住了,戴季沒忍住。戴季用力推了太陽鏡一把,“你有病啊?你是不是找事?”
戴季力氣不大,用力一把只推的太陽鏡挪了一步。莎莎緊緊挨着太陽鏡站着,這一推,太陽鏡一不小心踩到了莎莎的腳。莎莎被太陽鏡踩疼了,悶哼一聲又推太陽鏡一下。莎莎穿的是那種瓢鞋,露腳面子那種。她裡面穿的是黑色絲襪,被太陽鏡擦了一腳,莎莎的絲襪都露出一個印子。
莎莎的絲襪被踩髒了,她氣的不得了。她先是狠狠瞪了太陽鏡一眼,緊接着又把怒火發泄到戴季身上。莎莎伸出細長的手指指着戴季,“賤比,你推誰呢?你不想活了是不”
戴季從小到大都沒被罵過,被莎莎這麼指着罵,戴季氣壞了。戴季挺起小胸脯說,“騷比,你在罵一個?”
戴季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莎莎敢再罵她,戴季真的會一巴掌上去。戴季要是打了莎莎,戴季肯定會吃虧。怕戴季吃虧,我趕緊用身子護住戴季。
有太陽鏡在,莎莎牛比的不得了,她指着戴季說,“賤比,我罵你了怎麼的?”
聽到莎莎罵戴季,我心裡咯噔一下。果然,我感覺到身後戴季深呼吸的聲音。不出兩秒,戴季就要發作了。戴季輕輕推了我一把說,“張明明,你讓開。”
戴季是我對象,我從頭處到尾的對象。要打人也得我打啊,我怎麼能讓她打。不過我不能打莎莎,我得打太陽鏡。看莎莎長的奶聲奶氣那樣,連小米都打不過,我怎麼可能欺負她一個女生。
“張明明,你讓開。”看我沒讓開,戴季又催了我一遍。
已經決定了,我要動手了。用手銬子狠狠砸太陽鏡的頭,最好把他的槍也搶來,一槍乾死另外兩個拿槍的其中一個。
我的手一點點抽出來,走廊裡突然走進來一夥人。他們人少,就五個人。帶頭的和太陽鏡差不多,都挺年輕的。帶頭的看我們要打架,他皺皺眉頭。
“帆哥,莎莎姐。”帶頭的先對太陽鏡點點頭,又對莎莎點點頭。
“怎麼了,波哥。”太陽鏡問進來的青年。那個波哥我見過,他一直跟着虎爺,應該是虎爺的親信。
“莎莎姐,虎爺腰疼,想找你給按按。”波哥對莎莎說。
聽到虎爺找到,莎莎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行,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臨走的時候,莎莎對太陽鏡說,“這個女的有點賤,你給我好好收拾她。”
“放心,我一定好好收拾她。”太陽鏡壞笑着看了戴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