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大辮子已經發育成熟的身體,我的腦子裡亂亂的。這地方沒人,我倆可以直接做那事。以大辮子的性格,就算我倆做了那事她也不會亂說。
面對這種誘惑,我當然!
算了,我愛戴季。就算我倆因爲我吹牛分了,我依然愛戴季。
我推開大辮子,苦笑着跟大辮子說,“你又跟我鬧。”
說完,我趕緊提起我的暖瓶跑。臉通紅,心裡跳的快,我跑的也飛快。上學就是好,能認識很多好看的女生。可惜,我不是那種人,做不出那種事。
回去以後,我坐在牀上泡腳。想着看才錯過了那麼好的機會,我罵自己傻。但我不後悔。
抽過煙,洗過腳,我躺在牀上聽封濤和老三吹牛。人人都要面子,封濤吹的牛更可笑。封濤跟老三說,他初一就不是處了,玩過好幾個女的,有姓武的,有姓酒井的。
“酒井?酒井法子啊?那不是日本人嗎?你竟跟我吹牛!”老三也不傻,一下就給封濤拆穿了。
“來中國玩讓我碰到的。”封濤臉紅,趕緊解釋。
“我草,日本人能來咱農村玩?你接着吹!”老三不屑的說,寢室裡的同學都跟着笑。
“嗎的,在城裡碰到的,你心思啥呢。”封濤感覺吹大了,但還是死不認賬。
“哦,在城裡碰到的啊。說起玩女的,我也玩過好幾個。韓國人,一個姓全的,還有一個姓金的。”老三說的感慨,一臉曾經滄海難爲水的表情。
老三說完,大家又跟着笑。我聽着他們吹牛,苦笑着搖搖頭。吹牛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電話響了,是戴季給我打的。幾天了?三天沒說話了吧。看到戴季電話我有點不想接,但我還是接了。我賤,看到戴季電話心裡高興。
“幹嘛呢?”戴季冷冷的問我。
“躺着呢,要睡覺了。怎麼了?”我問戴季。
電話那邊沉默一會兒,戴季冷冷的說我,“你傻啊?許坤讓你罵我你怎麼不罵呢?”
聽了戴季的話,我明白了。許坤拿刀逼着我的事被戴季知道了,肯定有誰把我的英雄事蹟說了。這件事,算是我做過的最爲得意的幾件事之一。我和戴季在一起時,我一直沒說。
“我罵不出口。”我老老實實的和戴季說。
“罵不出口?”戴季奇怪的問我。
“恩,因爲我愛你。”想起戴季,我心裡涌上一股暖意。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幾秒鐘後,戴季甜甜的說,“我也愛你,我好想你。”說完,戴季掛斷了電話。
戴季的聲音像小貓一樣,又細又甜。回味着她甜甜的我也愛你,我好想你,我心裡那種喜悅感,那種喜悅感怎麼形容呢?好像一座荒山,突然長滿了青草,然後青草迅速長高,花兒和青草一起長大,開的漫山遍野全都是。
幸福,就是幸福。戴季雖然平時兇,但她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做錯了她罰我,我做的好了她也獎勵我。很愛她,很愛很愛。
想起我和大辮子的事,不禁一陣後怕。如果我真的一時衝動做出對不起戴季的事,恐怕我這輩子都無法面對戴季。就算戴季不知道,我的心也會在此後的日子裡,每天深深的畫滿愧疚。而我和戴季,我們之間也會繫着個疙瘩。
昇華還是墮落,只在一念之間。有些事我覺得是錯的,我選擇不做。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妥當在樓下等戴季。看到戴季嬌小的身體,我笑了,戴季也對着甜甜的笑。兩個人笑過之後,戴季問我,“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啊?喜歡你。”我笑着對戴季說。
“喜歡你妹。”戴季兇巴巴的,任由我拉住她柔軟的小手。
和戴季重新和好,給大辮子氣壞了。大辮子整天對我發脾氣,不跟我說話。戴季我都不哄呢,怎麼會哄她。但我倆是同桌,我呆着實在無聊,我就逗她說話。她看言情小說,上面挺色的。我就問大辮子,“好看不?”
“關你屁事!”大辮子白我一眼,不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大辮子,大辮子是真生氣了。她也是女生,也要臉面。我看她始終生我的氣,我不在理她。晚上的時候,大辮子問我,“你吃什麼?我出去玩給你帶點?”
“不生氣了?”我笑着問大辮子。
“切,爲了你生氣?我至於嗎?”大辮子說完白了我一眼。
我笑着看大辮子,這樣挺好。
在我們市有六個高中,點高、市高、縣高、農校、職高、護校,這些學校中最狠的是農校和職高,那兩個地方的人全是不愛學習的。高中沒考上,家裡花錢把他們送到那唸書。只要花點錢,就能去那。有的在社會上流浪好幾年,依然可以去那唸書。
這幾個學校我最喜歡的是護校,我們幾個兄弟約定。如果哪天打架打的狠了被學校開除,大家就一起去護校唸書。爲什麼這麼喜歡護校?因爲護校全是妹子,而且聽說那開放的女生多。最狠的一次,說有個女生把剛生下來的孩子從四樓扔下去了,就跟扔垃圾一樣。
護校先不提,先說農校和職高。在我們市,我們學校和農校還有職高可以說是勢不兩立。我們這民風彪悍,有時候走大街上多看別人一眼,倆人可能就打起來。像我們這些聽到打架後腦勺都樂的少年,更是熱衷於此。
忘記我們三個學校是什麼時候結的怨了,反正就是一說打架,誰也不服誰。在外面把農校或者職高的人打了,告訴他,我叫xxx,你不服來我學校晚上找我。當天晚上,我們學校門口準得有二十幾輛出租車。
爲什麼要說這麼多呢?因爲崔明雨在校外把農校的給打了,打完之後人家農校的大哥自然要報仇。當天晚上,我們學校外面來了不少出租車。看出租車的數量,我猜來的應該是學校老大級別的。有穿着農校校服的學生拎着鎬把子從出租車裡走出來,我暗歎這回崔明雨可算傻比了。
看着那麼多出租車,黑子和老三他們全都幸災樂禍的笑。封濤點了一根菸說,“草,這回可妥了。等崔明雨被幹死,高一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年輕人愛惹禍,在外面打架惹兩個仇家很正常。看着學校門口密密麻麻的出租車,我跟他們說,“咱們幫幫崔明雨吧?”
“不行,崔明雨是咱們的仇人,他哥還找人捅過你呢,咱們不能幫!”封濤第一個反對。
“明哥,這是個好機會。”不愛說話的老四也吱聲了。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也是一臉反對的表情。看着他們,我嘆了口氣。“你們別忘了,咱們還欠崔明雨人情呢。上次咱們被許坤他們五十多人圍,如果不是崔明雨幫咱們,咱們肯定得捱打。咱們幫他這一次,以後就不欠他的了。”
我說完,大家全都沉默。看着他們的眼睛,我點點頭。記得杜先生說過,世界上有種債最難還,人情債!
出來混講的是義氣,有義氣的人受人尊重。像雷哥、飛龍他們都是受人尊重的人,就連跟雷哥和我有仇的崔明風,也是受人尊重的人。不講義氣,註定像許坤一樣覆滅。許坤不講義氣,所以他只能當一個軍師,當不了老大。
欠崔明雨的,我一定要還。這樣,我才能安安心心找他報仇。
已經決定了,所有人都沒意見。我和封濤、黑子一羣人我們朝學校大門走去。此時崔明雨應該正帶人跟農校的大哥對峙,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打起來。
朝門口走的時候,依稀想起小嫂子告訴我的話,你覺得是對的,你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