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中,一個有着一頭凌亂碎髮,陽光帥氣的男孩帶着溫柔的淺笑,對着不遠處的女孩說:“寶貝,過來,我們一起去看雪!我要在白雪飄飄中向全世界宣佈我愛你!”
遠處一個清美如畫的女孩,俏麗的臉那雙如一剪秋水的眸子閃動着幸福的光芒,甜笑着向男孩走了過去。
忽然男孩卻不見了,女孩慌亂地在呼喚:“武…武…你在那呀!你去那了呀!”
我在這呢,“寶貝”背後傳來了男孩溫柔的聲音,女孩轉過身歡快去向男孩迎了過去,伸出纖弱的手拉向男孩的手,卻怎麼也碰觸不到他的手,女孩急了,拼了命似的要拉住男孩的手,卻發現男孩在漸漸模糊了,隨後消失了。
女孩跌坐在地上害怕地嗚咽着,眼淚不停地從她那美麗的眸子掙扎着涌出了眼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住地往下淌,潮溼地劃過她的臉頰,如瀑布般傾瀉下來。
此時的大廳裡,張輝正在吩咐說:“告訴谷二爺他們,我今晚有事不能過去了,叫他們自己說事就好了。”
黑衣人:“是,爺!”
張輝走回房間正聽到陳可兒撕心裂肺地呼叫着:“武…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他默默地看着在暈睡中害怕地掙扎的陳可兒,俊美冷峻如鷹般的眸子透出零度的冰冷,緊握的拳頭在發出駭人的聲音。
陳可兒一整晚的兇夢連連,讓他冷峻的眸子充滿憤恨,他心疼她的柔弱,更憐惜她的純真,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愫,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每看到這個女孩他就會失去他該有的冷傲,想不顧一切地去保護她。
隨着一聲不要,陳可兒從暈睡中一驚而醒,清美的面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冒着絲絲冷汗,坐在牀上,在不停地喘息着。
正在暈暈想睡的張輝一下子驚醒了,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急急地說:“怎麼了?怎麼了?小傻妞,別怕,有我在!”
陳可兒才緩緩回過神來,打量着四周,原來是做夢了,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下着紫色窗簾的窗微微隱見陽光,又發現自己所在的是個陌生的地方,美麗的眸子不由有點兒迷茫了,再看看眼前的張輝,輕輕說:“我這是在那?”
張輝溫柔地說:“你忘了,昨晚你在街上暈倒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那?所以我就把你送回我家了!然後找醫生看了。”
陳可兒聽了才慢慢回憶起來,像想到什麼一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自己的,急忙說:“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嗎?”
張輝:“不是我不會承人之危的,我是叫傭人王媽換的。”
陳可兒才鬆了口氣,看着他有點憔悴的俊臉和微微有點紅了的眼睛說:“你昨晚沒睡嗎?”
張輝冷峻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說:“沒事,你沒事就好了!”
陳可兒感動地說:“謝謝你!我打擾你了,我也該回去了,”說完就要下牀。
張輝冷眸一掃說:“你還沒好,休息好了再走也不遲,我已經叫王媽熬粥了吃了再說,”他說的話就好像帶着王者的氣勢的命令,讓人無法拒絕。
陳可兒眉頭微蹙,輕聲說:“嗯,好吧,我也餓了。”
張輝聽了,冷峻的臉上泛起了點點溫柔,說:“這纔是乖小傻妞。”
陳可兒撇撇好看的小嘴說:“人家不叫小傻妞!”張輝只微微地笑了下,沒說什麼。
隨着張輝出了大廳,餐檯上已經擺放好一鍋熱騰騰的粥了。
看着他們出來,一個黑衣人迎了上去說:“爺早,小姐早,粥已經按爺的吩咐熬好了,請爺和小姐慢用,”陳可兒輕輕說了聲謝謝。
張輝淡然地嗯了聲,黑衣人尊敬地退在一邊。
陳可兒拿起碗正想盛粥,張輝阻止了她,輕柔地說:“別動,坐着,讓我來,”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和幾個不遠處的黑衣人一聽,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幾個黑衣人相視了幾眼,像是在說:“這…這是什麼情況了?在他們眼中張輝一向都是冷傲而冰冷得讓人不敢接近的人物,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是嗎?是他們敬佩而又冷傲的爺嗎?哎喲,不會是做夢吧?”
幾個黑衣人驚訝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張輝把盛好的粥輕輕地放到陳可兒面前,更讓他們吐血的是,還在輕輕地用手去扇涼下。
幾個黑衣人的心又在狂呼了:“哎喲喂,我的乖乖呀,不得了了不得了,我的天呀!這是咱們爺嗎?”
陳可兒無意中看到幾個黑衣人變化不定的表情,輕輕地對張輝說:“他們怎麼了?”
張輝微微愣了下說:“誰怎麼了?”
陳可兒向着幾個黑衣人呶了呶好看的嘴巴,張輝溫柔的目光橫掃了一下週圍,隨即變得冰冷,一股王者的氣勢令得幾個黑衣人背後不由得冷汗直冒,一個個背轉了身,暗地裡擦擦額頭的汗:“完了完了,爺這是要生氣的前奏了。”
陳可兒看了看張輝冰冷的眼神,弱弱說:“你這眼神好嚇人!”
張輝一聽不由得慢慢緩下冰冷的眼神,輕柔說:“我只是習慣了,小傻妞乖,別怕!”
和這邊溫馨的氣氛比,那邊的幾個黑衣人感覺好像就是冰火兩重天了。
陳可兒吃完了碗粥,輕輕站起來說:“我吃飽,我要去上班了!”
張輝:“你還沒好,不能去。”
陳可兒:“不行呀,不上班怎麼行,”說完就要走。
張輝:“我說行就行,我是你老闆,我說了算。”
陳可兒微微愣了愣,然後點點頭,坐了下來,說:“好吧!那我休息下。”
張輝正想說什麼,此時傳來了一陣音樂聲,陳可兒聽了站了起來,隨着音樂起處找到了放在沙發上自己的揹包,拿出手機,屏幕上是一個熟悉得不再熟悉的號碼,她急忙地按下了接聽鍵。
是馮武溫柔的聲音:“寶貝,起牀沒有?吃早餐沒?冷了,記得穿多點衣服,寶貝,我想你了!”
陳可兒聽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片溫柔的微笑說:“親愛的,我早起來啦,吃過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已,傻瓜,知道嘛!”
那邊的張輝聽到了陳可兒溫柔的聲音,俊美的臉上不由得變得有點默然了,他站起來吩咐了一個黑衣人幾聲,就帶着一個黑衣人走出了屋子。
微笑地,聆聽着馮武的聲聲囑咐,陳可兒清美的臉上泛着幸福的微笑,掛斷了電話,她臉上淡淡動人的笑意,在寒冬微微陽光的照耀下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那幾個站着的黑衣人出神地看着這個美麗的女孩,直到陳可兒問他們話了,纔不由得輕輕噓了口氣回過神來。
陳可兒說:“他呢?”幾個黑衣人知道她問的他是誰,也只有她纔敢這樣稱呼張輝的而又讓張輝不生氣的人。
一個黑衣人禮貌地說:“爺有事出去了,他叫小姐你先在這休息下,好點了我再送你回家!”
陳可兒輕柔說:“嗯,好的,謝謝你!”
幸福,就是重複每天跟自己愛的人,通電話,聽聽他每天溫柔重複的囑咐,也不嫌煩,聆聽他說說一些碎小的瑣事,然後微笑着說“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