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生俱來的東西並不是只有孤獨,夢想在遠方,愛在遠方,歷遍人生的雙足必須穿越夢想的角度,生命纔算完整與真實。
————詭魅
時間在不斷流逝,沒有人知曉天外有天並非神話,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怎麼樣的故事?
窗外,一陣陣嘈雜的聲音把本來就醒睡的陳可兒從睡夢中驚醒。
她揉揉雙眼,起來,天剛矇矇亮的,黑夜正欲在破曉的晨光慢慢被喚醒,空氣中夾帶着絲絲清冷。
一大清早的,是誰在吵架了?
陳可兒輕輕拉開窗簾,原來是緊挨自己住的樓層旁邊的一幢樓層裡,其中一個房間的燈亮着,吵架聲正是從那裡傳來的。
一向不喜歡吵架的陳可兒,在街上看見有人吵架,從來都不會停下腳步來,也不張望的,她搖了搖頭正想拉上窗簾,可是一聲砸東西的巨響把她嚇了一跳,她不由自主地睜大美麗如水的眸子向旁邊看去。
只見那房間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輕女子,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冷,也不知道遮蔽自己,完全沒有女子該有的端莊,正大哭大叫着對着面前的一位年輕男子又撒又撕的,或許他們是情侶?而那年輕男子一邊在抱着她,一邊在哄說着什麼,又一邊在躲避女子的肆意撕拉。
他們說的是本地口音,陳可兒完全聽不懂,大概又是因爲感情的事吵架吧。
陳可兒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粗糙的一面,也是第一次認識到,原來女人做什麼都比男人投入,包括吵架,有時候吵得好像忘了自己與別人的存在。
陳可兒不由得暗暗警示自己:“自己以後不要“墮落”成她那樣子,因爲在自己的詞典裡,女孩就應該是秀氣端莊的。”
因爲他們的吵架聲引致很多人都被吵醒了,紛紛指責他們這種行爲,有的應該是今天休息的被他們一早吵醒了,脾氣都來了用普通話罵說:“我靠,你們吵什麼呢吵,難得老子今天休息想好好睡一覺,卻被你們吵醒了,還讓不讓人家睡覺了?像樣嗎?你們愛吵去外面吵,再吵投訴你們。”
那年輕女子好像被嚇壞了,躲在那男子懷裡抽泣着卻不敢再哼聲了,那年輕男子微笑着站在窗邊向大家道歉了一翻,大家這才安靜下來。
陳可兒輕輕嘆了口氣,心道:“何苦呢?二人能在一起是多不容易的事,何不互相珍惜呢”?
看看外面的天也越來越亮了,被這一折騰的,她也沒有睡意了,她本來想收拾一翻的,但看看歐小萍還沒醒過來,她也不想那麼早吵醒她,於是就坐在牀上摺疊衣服。
無意之間摺疊到一件粉色的大衣,她不由得愣住了,她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把這衣服也帶上的。
那是一件粉色的連帶帽子的中長款大衣,沒有太多的飾物,很簡單的,但那柔柔軟軟的質地,讓人感覺得舒服。
那是他(馮武)送自己的,陳可兒清美如水的臉上一片平靜,默默地把它疊好,輕輕地放進了行李箱裡,然後鎖上。
或許,有些事,有些回憶是必須要埋藏的,文字本是無言的,只是那些被記錄的人生足跡,像是命運埋下的伏筆,只有在平靜中,纔可以看到,那一個個字符在季節的光蔭安靜地盛開,就像一個深情的女子如花的顏容。
就在陳可輕輕收拾東西的時候,歐小萍已經醒過來了,她伸伸手腳說:“可,咋那麼早起來收拾東西了,東西又不多,反正有時間,咋不多睡一會?”
陳可兒笑笑說:“沒事,醒了就睡不着了,沒事就收拾收拾唄。”
歐小萍伏在牀上說:“那把我的也收拾收拾,我睡覺。”說完又躲進被窩裡。
陳可兒搖搖頭,美麗的眼珠一轉說:“好好好,我幫你收拾,你睡吧,我看你近來都好像胖了。”
歐小萍一聽,不由得從牀上跳了起來,跑過來拉住她說:“不是吧,那裡胖了,快快快幫我看看。”
陳可兒一看她那副緊張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說:“全身都胖了,可能是你近來偷懶不注意運動。”
歐小萍一聽說:“天呀,可,那這…這咋辦?”
陳可兒說:“注意運動就會好的。”
歐小萍說:“可,別收拾了,等下我來。”
陳可兒偷偷笑了。
很快,她們就把自己的東西和要帶回去的都放進各自的行李箱裡。
走出客廳,歐玉玲他們一家子都不在了,他們都習慣了,每天把小寶貝送到學校裡就回店鋪的。
陳可兒感到有點餓了,正想去廚房煮點什麼,卻聽到手機在裡頭響了,她走回房間,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張輝。
她按了接聽鍵,裡面傳來了張輝低沉但又感性的聲音:“小傻妞,起來沒?”
陳可兒說:“起來了,早起了。”
張輝說:“吃過早點沒,餓嗎?我叫人給你送去。”
陳可兒微笑着說:“不用了,我這裡有煮的,我們煮點就好了。”
電話裡面張輝略頓了頓說:“好吧!”
掛了電話,陳可兒轉身走出來,見歐小萍已經把煮好的麪條端了來說:“可,快來吃,涼了就發漲不好吃了。”
陳可兒笑着走過去,坐了下來說:“咋那麼快煮好了?我嚐嚐看。”
歐小萍邊吃邊說:“太好吃了,嘿嘿嘿嘿,才發現原來我煮麪也那麼好吃的。”
剛吃了幾口的陳可兒停了下來,一臉嫌棄地看着她說:“這…這還算可以的。”
歐小萍一聽,說:“可,什麼叫還算。”
陳可兒:“說你做事夠速度呀。”
吃過早點,歐小萍就坐着看電視了。
陳可兒也坐了下來說:“萍,還有一天我們就要回家了,回家後你有什麼打算?”
歐小萍說:“沒有呀,回去再說吧。”
陳可兒輕輕點點頭。
可能是昨天玩累了,陳可兒不想再動了,她對歐小萍說:“萍,今天那也不去了,累。”
歐小萍說:“還說呢,我的腿都快斷了,我也想。”
陳可兒輕輕說:“或許吧,這個人世界裡滲摻着人生五味,而,在生命那輛列車的旅途中,每一個相遇,每一次離別,總會遺落了那一抹淺笑的溫暖。”
歐小萍搖搖頭,一臉抓狂的樣子地說:“我的老天呀,又來了!喂喂喂,等等,讓我先去洗洗耳朵先。”
陳可兒一臉懵懂說:“啊,爲啥?”
歐小萍哈哈哈大笑說:“那不是說洗耳恭聽嗎?”
陳可兒嘟嘟微翹的小嘴說:“你…你…你。”
歐小萍笑得花枝招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