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這個有着“不夜城”之稱的城市,依然微噏着誘人的紅脣,發出一波波奪人心魄的媚笑,霓虹燈被北風不停地搖拽着,但,卻高傲地向人們展示着“她”所有的美麗。
列車在經過日夜不停的奔波,終於在夕陽西下時,停靠在S城的站臺了。
小李一隻手拖着行李,一隻手拉着歐小萍的手,愉快地走在前面。
張輝,輕輕地護着陳可兒也跟着走出了站臺。
陳可兒擡頭瞧瞧四周,南方的天氣和環境與北方簡直是倆個世界的天地,W城那邊的樹林花草早己乾枯了,而S城這裡有些樹林花草依舊頑強地站立在寒風中。
或許,是因爲快過年了,很多外出的遊子們都要趕着回家和家人們團聚,人潮人落,讓原本清清冷冷的車站一下子熱鬧起來。
一行四人走在人羣中,張輝微笑着說:“小傻妞,在看什麼呢?”
陳可兒輕柔柔地靠着他說:“沒看什麼,只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一年了。”
張輝輕輕地拉起陳可兒微微有點發冷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溫柔地說:“嗯,是呀!又一年了。”
陳可兒看見那麼多人,讓張輝握住手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了,本想讓張輝放開的,但張輝反而握得更緊了。
張輝溺愛地看着一面紅暈,含羞答答的陳可兒,附在她耳邊輕輕說:“小傻妞,我不會再讓你流淚的,也不會讓你從我手中跑掉了。”
陳可兒臉更紅了,嗔道:“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張輝正想說什麼,小李忽然回過頭,不敢正視張輝他們,說:“爺,我想請三天假,可以嗎?”
張輝頭也沒擡,直接問:“給我一個請假的原因。”
“爺,我想送小萍回家,這大晚上的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快過年了,順便陪陪小萍玩幾天。”小李呆呆地看着張輝,只怕他不同意,臉都急紅了。
歐小萍聽了,溫柔地看着小李,美麗的臉上盡是感動且又激動的神情,眼角喵向了陳可兒,暗暗使着求救的臉色。
張輝正想說話,陳可兒已經說話了:“去吧,我代你爺點頭了,我就這麼一個好閨蜜,幫我平安把她送回家吧,掉了我可找你要人的。”說完還望看了張輝一眼,好像在說:“你不會反對吧”。
小李滿臉的感激說:“是的,夫人,我一定會安全的把小萍送回家,多謝夫人,謝謝爺!”小李說完就拉着歐小萍向另一邊走去。
“可,不要只記得“冰木頭”,也要記得給我電話啊,要來找我!”歐小萍回頭對着陳可兒大聲叫道。
張輝聽了問陳可兒:“她老說的“冰木頭”是什麼鬼?”
陳可兒向歐小萍揮揮手,回頭對張輝笑了笑說:“沒什麼,沒有鬼呀!”
張輝看着他們走遠了,忽然嘆了口氣。
陳可兒聽了,愣了下,用帶着好奇怪的神情說:“咋了?幹嘛嘆氣了?”
張輝搖了搖頭說:“完了。”
陳可兒瞪大眼睛說:“什麼完了呀?”
張輝嚴肅地看着她,看着她一臉莫名其妙而又好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溫柔地說:“小傻妞,告訴我,你是不是把小李給收買了,現在他這臭小子就只聽你說的了,竟敢無視我了,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說完一臉柔情地看着陳可兒。
陳可兒被他看得臉上一片通紅,不由自主地低着頭說:“我…我那有收買他。”
張輝拉住她的手說:“小傻妞,告訴我“冰木頭”是什麼東西?”
陳可兒笑着,說:“你呀!“冰木頭”說的就是你呀!”
張輝溫柔地把她的俏臉輕輕托起說:“什麼?我是“冰木頭”,那你要不來試試看,我到底是不是冰木頭,該罰,你說該怎麼罰?”
陳可兒被他看得臉更紅了,躲開他的灼熱而又帶着某種期待的目光,慌亂地向出口處走去,邊走邊回頭眨着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微笑着說:“我沒有說,不是我說的。”
“小傻妞,你慢點,那要不要我大聲地向他們宣佈一聲,以後該叫你什麼?”張輝微笑着,從後面追上來,拉着陳可兒的手,對着剛開車到馬路邊上的小杜和幾個黑衣人他們道。
“說…說什麼呢,我…我不理你了。”陳可兒說完就把臉轉向一邊不去看他。
張輝微笑着看着她。
這時,小杜和幾個黑衣人快步地迎了上來,躬腰道:“爺好!”。
張輝淡然地說:“好。”
看見陳可兒,小杜又慌忙轉身對陳可兒恭敬地說“夫人好。”
張輝不由得給小杜一個大大讚賞的眼光。
但小杜這一句“夫人”可把陳可兒嗆到不知所措了,傻愣愣的站在那裡。
那幾個黑衣人驚得目瞪口呆的,心道:“汗…這…什麼狀況?爺什麼時候成親有個夫人了呀?如果不是,那小杜又爲何叫這小妞作“夫人”?她又是誰的夫人呀?”
弄得幾個黑衣人一臉的懵逼,不知該怎麼辦,小杜見了連忙推了他們一下,輕輕說:“傻愣着幹嘛,叫人呀,是不是欠揍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詞窮了的樣子,喃喃道:“叫誰啊,誰的夫人呀?”
小杜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我說你這是什麼豬腦子啊?除了咱爺,誰還敢讓我叫她夫人。”
幾個黑衣人一聽,一臉不可自信地說:“不是吧!爺什麼時候成親了,小杜哥你就別逗咱兄弟們了,行不?傷不起呀!”
“誰敢用這樣的事來開玩笑了?是不是活膩了?”在小杜就想開口解釋的時候,被張輝打斷了。
幾個黑衣人一聽,驚嚇得全身冷汗直冒,那個還敢有什麼非議,連忙說:“是是是。”然後又整整對着陳可兒道:“夫人好。”
張輝溫柔地對傻愣着的陳可兒,說:“夫人,他們叫你呢?”然後站在一邊幸福地笑着。
“啊?誰呀,嗯,好呀!大家都好。”陳可兒慌亂的一臉不知所措,只好點着頭回應道,臉一下就紅到了耳根。
張輝看着她這副表情知道又給嚇壞了,但不知因爲什麼,她這樣的表情在自己心目中卻是讓那麼的脫俗純真。
小杜看了看,忽然說:“咦!咋還差倆人啊,咋不見小李哥和歐小萍了?”
陳可兒聽了不由自主地說:“哦,你家爺讓他倆回家了。”
小杜一聽驚愕地說:“啊,小李哥可是寸步不離爺的身邊的人,今天…這……”
“這有什麼奇怪呀?小李子現在是我家萍的了。”陳可兒道。
小杜聽了,一臉的抓狂,捶着胸膛說:“啊,這……氣死我了,這小子太不夠意思了,難怪上回我說這女孩不錯,但他總說這不好那不好,不讓我去接近歐小萍,原來是有企圖的,啊…啊。”
幾個黑衣人看着小杜這表情,真的是滿頭黑線了。
陳可兒沒有去理小杜,擡起頭來看着張輝,說:“我想媽媽弟弟了,我想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張輝很爽快地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陳可兒輕柔地說道。
張輝溺愛地看了她一眼,瘋狂地說:“不行,這大晚上的,我怎麼能夠放心讓你一個人走,絕對不行,這個沒得商量。”
陳可兒搖着頭,說:“這不行,你是知道的,我媽身體不太好,我怕我媽看到你會激動,你也知道,曾經我是花了多大心思才勸服我媽的,誰叫那個人不是你呢?現在的她不可能一下子接受得了!也不能再受什麼刺激了,給我時間,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好嗎?”
張輝溫柔地說:“小傻妞,我知道你的心情,也知道你所說的顧慮,但我是我,不是他,你放心,我說出來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陳可兒也知道他的性格,只好讓了一步,賭氣說:“好吧,那你送我也行,不過只能送到離我家最近的那個公交站就好了,不然的就不用送了。”
張輝知道她的顧慮,也不想因爲自己,就這樣的忽然的出現,而讓她家又朧罩上愁雲慘霧,說不定真如陳可兒所說的一樣,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那就真的是………於是說:“好!聽夫人的,就這樣說好了。”
說完就對小杜說:“鑰匙給我,你們先回去。”
“是的,爺。”小杜把車鑰匙遞給張輝。
溫暖的車內,坐在副駕座上的陳可兒默默地看着窗外,喃喃說:“我回來了。”
張輝笑了笑說:“小傻妞,在自言自語什麼呢?”
陳可兒柔柔地,說:“沒有了,有點感慨而已,你專心開車,這樣不安全,別說話。”
張輝微笑着點點頭。
車子在離家不遠處的那個小站緩緩停了下來,陳可兒正想下來,忽然被張輝拉住了。
她回過頭來說:“怎麼了?”
張輝溺愛的目光溫柔地看着她,說:“嗯,沒什麼,就想好好地看看你,小傻妞。”
陳可兒笑笑說:“傻了,好啦!又不是不見面了,好晚了,我要回去了。”
“好吧!”張輝依依不捨地放開她的手道。
張輝幫陳可兒把行李箱拿了下來,陳可兒接過來說:“很晚了,回去吧,我走幾步就到家了。”說完就拖着行李箱就慢慢地向前走去。
“小傻妞。”又聽到張輝在後面叫道。
“怎麼了。”陳可兒還沒回過頭來,已經被抱進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裡。
張輝溫柔地抱着她,把她轉過頭來,灼熱的目光充滿了溺愛說:“小傻妞,你不離,我定不棄,我會想你的,你會想我嗎?”
陳可兒紅着臉,把頭埋在了張輝的懷裡,輕輕地說:“嗯呢,好了,快回去吧,回去就好好休息。”
“好,我看着你走進家門,我才走。”張輝輕輕放開她道。
陳可兒輕輕地點點頭,拖着行李箱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張輝默默地看着她走遠,滿眼盡是依依難捨的神情,看着她平安地走進家門後,他纔回過頭,俊美的臉上恢復了原有的冷峻,如鷹的眼睛橫掃了一下某處角落。
然後,冷冷地道:“都出來吧!”
隨着他那一聲冷吆,黑暗中走出了幾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