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美?什麼是愛情?我們被什麼帶引?一天到晚?我們活着,用筆尖記錄着生活的點點滴滴,我們一直都在各自的戲裡練習微笑、最終變成不敢哭的人。
勞累和奔忙認識,相遇和相惜穿透了約會,他這一眼還是她那一眼,一眼裡的諾言,一眼裡的吻,是幾分?是幾秒?他,留下了這一世的允諾,“下一世,還要一生相牽,她,一雙纖弱之手,認識說“誰如此執着?”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陳可兒總喜歡一個人,一篇文字,或是看一部電影,每當寫到看到動人處,觸及的是心底深處的酸楚,悲痛,苦澀,憂傷,無奈……剩下的,只是,一嘴又一嘴吞落滿腹。
這天,吃過午飯,陳丹楓大哥說有點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歐小萍也是一如既往地在桌子上打瞌睡。
默默地坐在店鋪裡,陳可兒感到有點無趣了,來回地翻閱手機,無意在卻看到了表兄發表的攝影作品,她忍不住看了看,誰知這一看便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沉醉於表兄的攝影作品《水東洛韻》旗袍人像之旅中,有時候真的好佩服表兄的堅持,本身屬於國家公務員的他卻深深地愛上了攝影,他說這是他從小就有的夢想,他說,人生只有有了夢想纔是最精彩的人生。
看着表兄那一幅幅如水墨的畫卷,無不勾畫了女人對於旗袍的鐘愛,那藏於心的最深處的夢,遙望着它的優雅,它的神秘,以及它勾勒出來的嫋娜和多姿韻味,卻令人不敢輕易去觸動,怕碎了一個完美的夢。

表兄的作品細膩地說述旗袍的端莊,和東方女子連在一起不經意間演繹了聖潔,以含而不露的矜持,以如水的溫柔,穿越了上幾百年的歷,卻沒有改變內涵的神韻。
看作品中有詩曰:
滿搦宮腰纖細,年紀方當笄歲,剛被風流沾惹,與合垂楊雙髣,初學嚴妝,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舉措多嬌媚。

水漾的女人,水漾的心思,穿上旗袍便有了水漾的靈動與柔美,小橋流水的江南下撐一把油紙傘,從古老的雨巷中翩翩走來,那盈盈的秋波,凝眸一望便是千年,隨風舒捲成曆暦聲聲的心思,散落在開滿雨花的青石板上。

 水湄蘭社芳,採之將寄誰,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夫若凝脂。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多麼唯美的畫卷,怎不讓人賞閱。
詩韻悠悠,意境迷,那流傳源遠流長的風姿,仿似是誰的手?在雨後煙波裡,僅以一括音符盤心絃,愛上了她的清雅清婉,愛上了她的絢麗多彩,在文字的樂韻中慢慢延續了新的開始………
陳可兒正在默默地低頭翻閱表兄的作品,清美如畫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那邊的歐小萍醒了,看着微笑中的陳可兒,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美麗的眼睛說:“可,你笑了!哇哇哇,我的天呀,我不會是做夢吧!”
陳可兒嘟嘟好看的小嘴說:“什麼呀,好像說得我不會笑一樣。”
歐小萍笑着跑過來抱着她說:“不是啦,我就想天天看着我的寶貝可兒笑,對了今天是平安夜,今晚我們要去那逛逛呢?”
陳可兒笑着說:“你想去那我就陪你去那。”
歐小萍開心地說:“噢耶,就知道我家可可最好了,那就我來安排了。”
陳可兒看着好朋友高興的樣子,不由得點點頭。
無意中翻看了日曆,才發現日子,被歲月一點點磨損掉,一點點沖刷掉,或許,時間是一切事情的摧毀者,又是深刻的見證者,我們總想在歲月裡保存些什麼,留下的,那些該逝去的,那些該留下的,無意間就留下了下來,所以凡事都無須強求,就這樣雲淡風輕的生活着,就這樣靜靜地看着身邊的親人和朋友開心快樂幸福的生活着,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不錯的生活狀態?
陳可兒很喜歡那一句:“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而我已飛過。”
冬日似乎過得比較快,不知不覺間,古都的黃昏,被朦朦朧朧的夕陽拉下了夜幕的一刻,不知爲何,這裡的冬天似乎總會給予人一種落寞,冰冷、淒涼的感覺,或許,是黃昏的背後,人們總可以聽見黑夜的聲音嗚咽而匆忙的腳步聲,總是帶着刺骨的寒冷向周圍漸漸靠攏,逼近。
陳可兒收拾好東西,站在店鋪的窗下,等待着慢悠悠地收拾的歐小萍,對於自己這個好朋友這一連串的動作,她早已見怪不怪,無意中擡起頭來,那不無處的萬家燈火霓虹,忽然,她好想斟上一杯夢之美酒,可是,卻找不到人來共醉,她好想在那無絃琴上輕奏一曲人生如戲之韻,可是卻無誰與聽。
今晚的天氣似乎應了節日的到來,一彎弦月,依着蒼穹而懸,黃盈盈的彎彎月牙兒穿着一襲朦朧的霧紗,飄飄渺渺,如半點明眸初妝般素雅。
古都的各個大街小巷上充滿了節日的氣氛,來到大街上,幾乎所有的店鋪與各大商場門外都擺着聖誕樹,聖誕樹大多數都是呈塔形,上面掛着各色各樣的一個個小鈴鐺,只要被輕輕觸碰或被有風吹過,都會發出清脆動聽的叮叮噹噹聲,上面還掛滿了金色的小燈,好像天上眨着眼的小星星,還有五顏六色的小燈籠,一閃一閃的,美麗極了!
她們一路看着一路聊笑着,陳可兒靜靜地看着自己這位多年以心相交的好朋友笑逐顏開的樣子,她由心地笑了,其實她是個極其容易滿足的人。
走着走着,不經覺間就來到了時代廣場那裡,她們在休息區坐了下來,陳可兒看看四周,發覺有很多的年輕男女手牽着手地在廣場中,或許因爲是節日吧,就算多寒冷的天,也不失人們對這個節日到來而激動的心情,特別是年輕一輩子的,都想在即將來臨的聖誕節裡向心怡的他(她)表白。
在廣場的某處有燒烤攤,香飄四周,一聞到香味歐小萍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說:“可,你在這裡等我下,我去買點吃的。”說完就一溜煙的向着燒烤攤那裡跑了過去。
陳可兒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着從身邊走過的雙雙儷影驚訝地看着自己的目光,陳可兒心不禁一陣酸澀,一種無形的疼痛瞬間漫延到全身每一處經脈。
難道人自己的人生就猶如這冬日的枯葉,自己惶惶的宿命總是憂傷不離身?
她的思緒又開始了凌亂,有人說:人的一生就像花的歷程,一個花期僅是全部生命歷程的一個小小環節,而每個花期,都必須經歷一次次輝煌,失落,痛苦…。
或許在愛與不愛之間的徘徊,他已經徹底的厭倦了曾彼此努力過的夢想,但不要有恨,應該要謝謝他,謝謝他讓自己看透所謂的天長地久,不離不棄的諾言,原來不過紅塵裡的一場空夢。
幾年前 我們還是陌生人 自從那回的目光相碰,於是便有了那聲的問候,幾月後 我們已成了朋友 於是有了那段告白,幾月後已經成了讓人羨慕的戀人,於某年某月某日後,對他來說 自己只是一個陌生人,或許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還是他更堅決要離開,那幾千個日夜的思念,那千里涉足的承諾,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是我對你的愛不夠好?還是那原本就是你精心策劃的遊戲?面對你沉默, 原來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在這愛情的遊戲裡,當某天回頭,發現你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人時,我支離破碎的心,還剩下什麼?如果,是我不小心傷害了你,那麼,請你不要太傷心,因爲我真的不是故意讓你受委屈,既然相愛了那麼久,那麼就讓歲月幫我收起行裝,讓我殘缺的靈魂選擇退出,因爲愛你,所以讓你選一個更好的歸宿。
眼光餘處,看見歐小萍手拿着好多串燒烤向自己走了過來,陳可兒慌亂收回亂七八糟的心情,拭去臉上的淚痕。
歐小萍走回來,嘻笑着說:“來,可,給你這個羊肉串,我跟你說這個可好吃了,人家說冷天吃點羊肉最好了,快吃點,看你都冷得發抖了。”
對這這個好朋友的關懷,陳可兒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她笑笑接了過來,輕輕地吃了起來。
歐小萍邊吃邊問:“咋樣,是不是很好吃!”
陳可兒看着歐小萍,輕柔地笑了笑說:“好好好,你看你這小饞貓吃得滿嘴都是。”說完便拿出背後的紙巾幫歐小萍擦去嘴角殘留的吃物油漬。
歐小萍嘻嘻嘻笑着拉起她說:“好啦,吃飽飽了,我們也該走了,要不我的那個姐又在問長問短了。”
倆個人手拉着手,在寒風中在往住處方向走去,在某街轉角處,陳可兒發現有好幾家的花店都是生意火熱的,想到那回歐小萍問自己聖誕節有什麼節目,她轉念一想,便有了主意,原來,在千思萬想中,卻不及在會因爲某種事或物的無意間啓示下,便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