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男子醉意熏熏帶着一雙充滿了情慾的眼光,把一雙令陳可兒恐懼萬分的雙手伸到驚恐地躲在角落裡,陳可兒感覺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要把她吞噬掉,迎面來的是無盡的黑暗,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那男子的手在伸到陳可兒顫抖不已的身上面前不到一寸時,一雙白淨有力的手狠狠地把男子那雙骯髒的雙手甩開。
男子正在洋洋得意時,卻被這忽然其來的動作打擾了興致,他不由得怒火中燒說:“他奶奶的,誰那麼多管閒事,壞老子的好事。”
來人正是陳可兒的弟弟陳宇揚。
原來媽媽看陳可兒那麼晚還沒有回家,又因爲奶奶剛去世不久,擔心她會出什麼事了,就叫剛下班回來的陳可兒去陳可兒必經之路等她。
陳宇揚等了很久,也不見自己的姐姐,他也開始擔心姐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於是一路找了過來,剛好看見陳可兒失魂落魄地走進了一間酒吧裡,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不明白一向乖巧溫柔的姐姐會來這種地方的,於是他也跟着走了進去。
酒吧裡一片混亂,他四周尋找,在不經意間,卻看見了令他生氣萬分的情景,他雙手緊緊握住,微微顫抖着,胸脯劇烈地起伏着,雙眼通紅,一個箭步衝上前,用力甩開快要伸到自己姐姐身上的那雙手,憤怒地,死死地盯住眼前的男子,眼中噴出的一團火,彷彿要燒掉面前的“敵人”。
當他看到自己尊愛的姐姐淚流滿面,驚恐萬分地躲在角落裡抖顫不已,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隱隱作痛着,他擋在自己姐姐的面前,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一拳打在那男子的胸膛上。
那男子踉蹌地摔倒在地上,另外那男子一看,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指着陳宇揚說:“你這那來的野小子,敢對哥哥們動手,你知道哥們是誰嗎?”
陳宇揚通紅的雙眸帶着憤怒的烈火,冷漠地說:“我不管你是誰,欺負我姐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
此時摔倒在地上的男子,好久才爬起來,他似乎被陳宇揚這一拳打得酒也醒了,揉揉痛徹心扉的胸口,怒氣沖天地爬起來說:“你這小子,是不是活膩了?敢打你大爺!知道你大爺是誰嗎?”
陳宇揚帥氣的臉上盡是一片倔強的憤怒,冷漠地說:“管你是誰,你們就是個流氓!”
他們這一動作,似乎驚動了酒吧裡很多的人,酒吧DJ慌忙把音樂關掉了,現場除了閃爍的霓虹燈與酒的味道,四周一片寂靜。
此時和那二個男子一路來的十幾人都圍了過來,個個磨拳擦掌的架勢,向着陳可兒姐弟靠了過來。
恐懼地畏縮着在角落裡的陳可兒,似乎在迷幻中聽到自己弟弟的聲音,她拼命地呼吸着稍稍回過神來,原來這不是夢,是弟弟,他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和弟弟面前圍着一大圈不懷好意的人。
陳可兒顫抖着拼命地站了起來,把弟弟拉到自己身邊,擦擦臉上的淚水說:“阿弟,你怎麼在這裡?”
陳宇揚連忙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裹在陳可兒的身上輕聲在她耳邊說:“姐,先別問了,等下在他們動手的時候,你想辦法走出去,別管我,姐聽到沒!”
陳可兒拼命地搖着頭說:“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看着步步緊逼的人羣,陳宇揚急了,輕聲說:“姐,如果你想我沒事,就聽我的,走出去就馬上報警!”
陳可兒含淚地點點頭,擡起淚水盈眶的美麗眸子,但看到的只是無盡的黑暗,沒有光明,沒有一絲溫暖,只有恐懼在耳畔**呼叫着。
黑暗,難道只有黑暗嗎?這世界就沒有王法嗎?在這片黑暗的領域裡,這裡難道就是一個混沌未開的世界,沒有天,沒有地,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嗎?
看着雙眼通紅的弟弟,陳可兒清美的臉上倏然升起一片倔強之色,她靜靜地從揹包中拿出一把隨身攜帶防衛的小刀,緊緊地握在手中,毅然地站在自己弟弟的面前,如黑夜中一朵美麗怒放的青蓮。
她仰起清美動人的俏臉,大聲說:“難道這裡沒人管嗎?沒有王法了嗎?你們這樣欺負人,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嗎?”
她,纖纖的身軀,清美如畫的臉,在霓虹燈下美得如一副畫卷,她的的聲音輕柔動聽,在寂靜中迴響。
酒吧裡有很多人都只不過是來釋放內心的壓抑而已,都是有良知的,有很多看不過眼的人紛紛指責這二個男子的罪行,也有很多抱着看戲的心理的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站在那裡。
那十幾個男子似乎被羣人激怒了,把些椅子狠狠地砸爛了說:“吵什麼吵,你們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場子?這是趙老三,趙老闆的場子,我們都是他的兄弟,俺們兄弟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們管得了嗎?你們要知道得罪趙老闆的下場會是怎麼樣的?”
很多人一聽趙老三這名字,都不敢再出聲了,在S城裡誰不知道趙老三是什麼人,得罪了他是真的沒有好果子吃的,所以都敢怒不敢言了。
陳可兒一看這情形,就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了,她心想既然世界是如此黑暗,那麼從現在開始,就讓我來化作那一絲光明和溫暖吧。
就這樣想着,她忽然覺得很平靜,她緊緊地握着手上的小刀,傲然地站在那羣兇徒的面前,說:“你們誰動我弟弟,那麼就從我的屍體踏過去,”說完把手上的小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看着這清美如畫般的美麗女孩,在霓虹燈下如黑夜中一朵灼灼盛開的清蓮,大家都不禁看傻了。
那十幾個男子微微愣了下,他們沒有想到這纖弱清美的女孩是如此倔強。
那個看着就要到手的女孩就這樣沒了的男子,心有不甘,狠狠地說:“不管怎麼說,這臭小子打了我,這筆賬怎麼算?”
陳宇揚帥氣的臉上帶着冷漠說:“那你欺負我姐這筆賬又怎麼算?”
衆人一聽不由都大笑了說:“欺負她又怎麼樣,這是我們的地盤,是她自己來的,我們沒有拽她來!來這地方的人還裝什麼清高,要不你們姐弟都陪哥們玩玩。”
陳宇揚看着又再逼近的衆人,不由得握緊手中的拳頭,冷漠地說:“你們想玩,我陪你們玩,但先放了我姐姐!”
衆人又一陣大笑說:“你以爲你是誰?放了她,想得美!”
“是嗎?你們試試看,誰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死。”
一把冷峻得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在衆人的大笑聲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