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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把我跟陳麗娜給急死了。
我們兩人同時問:“因爲什麼?!”
她哭着說:“因爲我不該去找他。”
“哪個她。”
她坐在地下,搖晃着頭說:“許開顏,他警告過我的。”
我和陳麗娜要再次對視了一眼,沒有打斷謝易雙,她哭過後,目光便呆滯的不知道落在哪一處,哪個點,她迷茫的說:“可是我偏偏就忍不住,我見不得她比我好,我見不得她那麼壞,卻依舊可以好好的生活,憑什麼,就憑她的好出生?好運氣?”謝易雙冷笑:“可惜那又怎樣,我得到了她永遠都得不到的男人。”
她忽然側臉看向我們說:“她可能永遠都想不到,我現在能夠如願當成陸夫人,都是他丈夫的功勞,是他一手操辦成我和陸明的婚姻,是他讓我在大三那年追的陸明,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她大笑着,笑得身子都在抖動着,一直笑到她無力了,她看向我:“可那又怎樣,他說過,討厭一個人的唯一方法,便是得到她得不到,因此來折磨她,你就贏了。”
她眉間帶着得意說:“他說的確實沒錯,我贏了,看着她在在我面前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被我挽在手上時的那種表情,真是痛快。”
我氣得渾身發抖,一氣之下一把拽住她衣襟,冷聲問:“你說什麼?”
她挑眉問:“你沒聽清?”她笑着說:“沒清楚就算了,有些話我只說一次。”她忽然將我給推開,整個人從沙發上掙扎起來,跌跌撞撞朝不遠處的牀走去。
我還想追過去,陳麗娜一把拽住我,她說:“藥效快過了開顏,再下去恐怕要清醒了,倒時候她醒來會有記憶的。”
我不敢置信的問:“麗娜,她剛纔說是陳青川讓她來介入的我跟陸明?還說婚事是陳青川從中一手操辦的?”
陳麗娜說:“一個醉酒的人的話,你怎麼也信。”
我指着牀上的謝易雙問陳麗娜:“可你看她現在這樣還能撒謊嗎?!”
陳麗娜也有些回答不上來,我將陳麗娜推開說:“你讓我再問清楚些。”
陳麗娜卻抱住我說:“開顏!這個藥只有一小時藥效,我們不能再多留了。”
陳麗娜見我氣得理智完全有些不清晰,她怕事情鬧大,畢竟我們可是給謝易雙下了藥,這事情可不輕,她拉着我說:“走,咱們先走。”
陳麗娜快速將我從屋子內給拉了出來,鄭微在外頭等着,見我們終於出來了,她急死了,她說:‘’你們再不出來的話,我都打算衝進去了。”
陳麗娜對鄭微說:“我們好了,你進去吧。”
鄭微看了我們一眼,沒有再猶豫,便點頭,快速進了房間。
陳麗娜拉着我便朝樓下走。
等出了酒吧後,她拉着我上了她的車,她對我說:“你冷靜點,開顏。”
這個時候我卻開口說:“麗娜,我懷疑陳青川可能暗中跟陸治時有勾結。”
陳麗娜看向我問:“你說什麼?”
我側臉看向她:“如果剛纔鄭微的說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陳青川絕對和陸治時的關係不像表面那樣簡單。”
她有些無法理解,我爲什麼拉扯上了陸治時。
我說:“陸家是什麼人?A城這麼多名媛和大家閨秀不選,爲什麼偏偏選中了謝易雙?而且陸家跟我們家是什麼關係?陸治時明顯在知道陳青川在撮合,竟然還接受了這段聯姻。”
陳麗娜說:“你想說的是什麼。”
我說:“我爸去世前,曾經很明確的跟陳青川交代過,富安不能和陸氏有任何接觸,以及生意上的往來合作,一旦有人違反,便立馬撤職,這是富安最嚴厲的一條規矩,陳青川和陸治時背地裡絕對有勾結。”
陳麗娜說:“你先別亂想,開顏,陳青川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瞭解,他絕對不可能和陸氏有什麼瓜葛的,而且那個時候,你和陸明出了那樣的事情,陸家是情急之下才選的謝易雙。”
我看向陳麗娜:“好,那我問你,今天謝易雙那些話怎麼解釋?”
陳麗娜愣住了,確實,謝易雙在那樣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撒謊。
那些藥相當於迷藥,有致幻功能,她是完全在不清楚的情況下說出那些話的。
人在意識混亂的情況下,還能撒謊嗎?
而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陳麗娜說:“你先接電話。”她提醒我。
我從包內快速拿出手機,是陳青川打來的。
陳麗娜說:“你先接,總之不管事情如何,先別露出馬腳,我們給謝易雙下迷藥的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
是的,陳麗娜一句話穩住了我心神,無論如今情況怎樣,都不能泄露半點異樣。
我摁了接聽鍵,陳青川的聲音便在電話那端想起,聲音完全不似剛纔在謝易雙電話裡聽到的冷,語氣非常溫藹,他問:“回來了嗎?”
我騙他我今天晚上要跟陳麗娜去逛街,我說:“還沒有。”
他又問:“要我來接嗎?”
陳麗娜可能是聽到了,便立馬朝我點頭。
我說:“好,我們在金廣商場這邊。”
陳青川笑着說:“好,我現在過來。”
我們兩人掛斷電話,陳麗娜正好將車停在金廣商場,她說:“隨便上去買兩樣東西。”
是的,戲要做全套,不然陳青川稍微深想,便可能會懷疑那通電話存在問題。
我便點頭,我們兩人一起上了商場,不過十點了,有很多店鋪都關門了,我們兩人在兩家即將要關門的點,隨便拿了東西付完款。
等到達外頭後,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陳青川的車便停在金廣商場的路邊,他沒讓司機送,是自己駕車,他從車內出來,便朝我們看過來。
我和陳麗娜打了聲招呼,便提着東西朝着他小跑而去,到達他面前後,他便將我攬在懷中,笑着問:“買了些什麼?”
我說:“幾件衣服。”
因爲外面很冷,所以陳青川拉開車門將摟進車內,接着,他也坐了進來,在架勢位置坐下,他換了衣服,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穿得很休閒。
我問:“你今天下班很早?”
他手輕鬆的掌控着方向盤,從路邊開走,他嘴角銜着一絲笑說:“三點下的班,在家看了會兒書。”
我抱着手上買的東西,沒說話。
他說:“回家吃,還是在外面吃?”
我說:“我想路邊攤。”
他側眸看着我。
我說:“不行嗎?”
陳青川提醒我說:“你不能吃辣。”
我說:“路邊攤,又不只是辣的。”
他心情好,便笑着說:“嗯,你選地方。”
我挑一個路邊燒烤粥店,這裡有很多海鮮。
陳青川可能是不太想引起大多的注目吧,所以他將車停在了很遠處,之後便帶着我下車,去我選地的地方。
今天天氣特別冷,風吹得頭髮都在飛舞着。
他帶了個黑色長風衣下來,便將我裹住夾在懷裡。
我擡頭去看他,他見我吹得鼻子眼睛全是紅的,低聲笑着,好在很快我們便到了那個路邊攤,好多的人,亂糟糟的。
我來過幾次,所以從陳青川的衣服裡鑽了出來後,便輕車熟路的最先走了進去。
我選了個最佳的位置,坐下後,我便立馬朝陳青川說:“快過來,這個位置暖和!”
可誰知道,身邊卻有一堆小情侶站在那看向我。
我很是不解,便也看向他們。
那情侶的男朋友說:“喂,這位小姐,你佔了我們的位置。”
我看了位置,又看向他們,不解的問:“怎麼叫佔你們的位置,這不是沒人嗎?”
那男的說:“我們在這等很久了。”那女的又說:“這裡吃飯需要排位,你沒看到外面這麼多人在排着嗎?”
我坐在那沒動,擡頭看着他們。
那男的見我還不走,便兇巴巴的說:“你懂不懂先來後到。”
還從來沒人這麼兇過我,我直接將手上的包丟在桌上,對他們說:“你們想怎樣,我今天就不走了。”
陳青川見狀立馬走了過來,他擋在我和那兩人的面前說:“抱歉,她是我妻子,她剛纔可能沒注意到,不好意思。”
陳青川牽着我說:“走吧,把位置讓給他們。”
我將他手撥開說:“不行,我先坐下就是我的了。”
陳青川知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有時候不講道理時,是真的不講道理,比如現在這個時候。
他是一個最有原則的人,不過跟我在一起,他的原則基本是沒用的,他只能對那男人說:“抱歉,可否將位置讓給我們?兩位今晚的夜宵錢,我買單。”
那女的來氣了,她大聲問:“憑什麼!”
我坐在那也瞪着那女的。
陳青川沒有跟那女的溝通,而是對那男的笑着詢問:“可以嗎?先生。”
陳青川的態度相當的良好,見陳青川穿着和氣質都很不凡,臉上和語氣也沒有半絲傲慢,他有些不好拒絕了,可能男的都不太喜歡麻煩。
便對身邊的女朋友說:“算了,咱們等下一桌吧。”
那女的氣的很問:“憑什麼?我們等了這麼久。”
而這時正好有一桌客人離開,老闆娘見狀立馬走了過來,對那對男女說:“兩位我把那桌子收拾出來,兩位不如這邊坐如何。”
那女的再次回頭看了我一眼,可能有些看不慣我,我對她得意的笑了笑。
她還想說什麼,最終被她男朋友拉去了一旁。
陳青川便對老闆娘說:“今天那邊的單算在我們這桌上,有些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老闆娘立馬揮手說:“沒事沒事,都是做生意嘛。”
陳青川對老闆娘說了句謝謝。
等處理完這一切後,陳青川在我身邊坐下,他嘆氣看向我。
我說:“是他們先吼我的。”
陳青川說:“是你無理在先。”
我說:“如果他們不吼我,我把位置讓出來就是了,我不是沒看見嗎?”
陳青川說:“以後不許這樣了。”
我無所謂的說:“反正我不管。”
我也不和他多說,便拿着上頭的菜單快速點着,陳青川便坐在我對面替我清洗着這裡的碗筷。
我點了許多的東西,也不記得自己到底點了多少,老闆娘滿頭大汗問:“兩位吃得完嗎?”
她問的是陳青川,陳青川沒阻止,而是對老闆娘笑着說:“沒關係。”
老闆娘見他如此,也不好說什麼,而且我還在點,她忙着寫單。
等點的差不多後,我將菜單遞還給了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