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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動作看向他,陳青川臉上沒半分開玩笑,他很認真。
我平時是一個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和陳青川見面的人,可當他那句以後再也不要見面這句話一出,我倒還真有些莫名其妙被嚇到了,竟然站在那半天都沒反應。
我看了看陳青川,然後又看了看手上握着的手機,我站在那整整一分鐘,最終還是退了回去,坐在了牀上,然後看向他。
陳青川見我不再動,他才坐回書桌前,然後便重新在那翻着書,他手支撐着額頭對我說:“在休息十分鐘,複習完這幾十張內容,便休息吧。”
我哦了一聲,便改爲趴在了牀上。
一邊趴,一邊下意識在腦袋內想,我不是應該離開的嗎?我怎麼竟然被傻乎乎的又坐回去了?
我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十分鐘過去後,我又從牀上起來,然後乖乖的走到陳青川身邊坐下,然後看向他,見他臉色淡淡的,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啊,我剛纔怎麼會被他嚇住。
我在心裡罵了句,許開顏,你這個豬腦子。
之後我們又開始複習,我暫時醒了困了,所以還算精神的聽着陳青川在那給我划着重點。
中途曹傑他們又打來了電話,我竟然有些沒敢接,直接摁了,然後關機,便坐端正在那認真記着聽着。
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等醒來時,人竟然已經在牀上,而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我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看了眼時間,乖乖,正好十點。
陳麗娜的電話正好打了進來,我立馬摁了接聽鍵,陳麗娜在電話內問我:“怎麼樣?陳青川答應了嗎?”
說起那我就來氣,我說:“沒有,他不僅沒答應,還押着我複習了大半個晚上,你知道嗎?那專業知識他逼着我死記硬背都要背出來,我的天啊,我昨天竟然跟中邪了一樣,他說什麼,我就聽什麼,陳麗娜,我一定是瘋了!”
陳麗娜在電話那邊哀嚎:“你說陳青川押着你複習了大半個晚上?”
我說:“是的。”
她說:“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給我!我怎麼辦?她在電話那端相當激動與憤怒說:“開顏,咱們可是說好的苟富貴勿相忘的,你怎麼能夠偷偷揹着我學習?”
那天我們兩人商量着找陳青川和郝教授搞搞關係的,本來以爲這件事情萬無一失,可我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發展成陳青川押着我學習?
而陳麗娜跟我一樣,基本什麼都沒聽,自己悶着頭複習沒人講解到頭來還是一頭霧水,如今郝教授那邊是沒戲了,我這邊陳青川給我開了小竈,她似乎卡在這中間還真有些尷尬。
我也沒料到是這樣的情況,怕陳麗娜覺得我沒義氣,我便趕忙說:“要不你來我家?我讓陳青川好好給你輔導。”
陳麗娜一聽,覺得這個提議行,便和我說她等會就來,我們便掛斷了電話。
我握着手機看了幾秒,想了想,便又給曹傑打了一個電話,問陸明如今怎麼樣。
曹傑在電話內說:“你現在纔給我電話?昨天晚上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來的嗎?”
我有點心虛,便對曹傑說:“我、我昨天晚上在家,太晚了,我媽不準出門。”
我怕曹傑多問,便又問:“對了,陸明現在呢?”
曹傑說:“還能怎樣,他家不敢送,我們把人帶在酒店呢。”
我說:“行,行吧,讓他好好休息。”
曹傑又問:“那你今天過來嗎?”
我說:“我要複習呢,掛科了,得補考。”
曹傑自然是知道我掛科的事情,他說:“行吧,明子還在睡覺,等他醒了,你再同他聯繫。”
我說:“行。”
我們掛斷電話,我纔將手機收起來,然後下牀出門,陳青川昨天應該是在家裡睡的,因爲我一出門,便瞧見他同我爸坐在沙發上。
我爸見我醒了,便問:“小公主,起牀了?”
我回頭看向他,便說了句:“爸,早。”然後看向陳青川,默默移開眼,跑去廚房倒水喝。
我媽在廚房切着水果,見我醒了,便笑着說:“昨日晚上青川給你複習到很晚吧?”
我喝着水,嗯嗯了兩聲。
我媽又說:“青川在學校是不是很多女孩子追?”
我不明白我媽怎麼老是問我這個問題,我看向她。
她眼神期待的看向我,我放下杯子想了想說:“還行吧。”
我媽說:“那你得看緊青川了,千萬別讓他被別人挑選了去。”
見我嗎如此說,我將杯子放在琉璃臺上,對我媽說:“他愛被誰挑,被誰挑,關我什麼事。”我想了想,又對我媽說:“你可千萬別打那方面的指望,我跟陳青川永遠都不可能,他以前可還——”
我媽似乎猜到我要說什麼,她冷笑打斷說:“以前怎麼你了?,我看那件事情事情真相遠不如只你說的那麼簡單吧。”
我憤怒的說:“你怎麼想的,我可是你女兒。”
我媽說:“正因爲你是我女兒,我才瞭解你。”
她端着切好的水果出廚房,我氣得很,追在身後說:“媽,我到底是不是你撿來的,你說。”
我媽說:“你要是我撿來的,我告訴你,你現在就在外面給我去飯店擦盤子洗碗了,哪裡還容得你在這裡睡到日上三竿。”
我爸在那笑眯眯聽着,陳青川也看向我。
我爭不贏我媽,便乾脆什麼都不說,氣呼呼回了房,懶得和她多說。
陳麗娜本來是要來我們這邊,同我一起復習的,可後面不知道怎麼又不來了,給我打了個電話。
她來不來,我倒也沒在意。
陳青川下午繼續給我輔導,一直輔導到下午,陳青川還有兼職,所以沒有在我家繼續待下去。
他走的時候,我媽來我房間又同我說陳青川怎麼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最近她跟我爸是怎麼了,竟然開始有要撮合我跟陳青川的意思。
我對他是一點想法也沒有,現在只想怎麼和陸明結婚。
對於我媽的話,要聽不聽。
可我沒想到,那時候命運的年輪已經初現端倪,我怎麼都沒料到,大四那年,我的人生,完全和我遐想的一切背道而馳着。
甚至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因爲那段時間的複習,補考還是輕輕鬆鬆的過了,而陳麗娜有點慘,補過了兩門,另一門,還得重補着。
那段時間她一直在我耳邊上,唸叨着說逃過的課,就是現在補的科。
我深感同情,除了安慰她,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
而謝易雙,之前轟轟烈烈追過陳青川后,後來在下半個學期不知道怎麼就沒聲響了。
陳麗娜還經常私底下和同學笑話她,說她是拿捏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非得拿臉過去碰灰。
謝易雙沒追到陳青川,這似乎是件並不讓人覺得意外的事情。
大家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謝易雙的結局,畢竟陳青川在A大是出了名的難追,一個謝易雙,要想拿下他,還真是有點難度。
謝易雙失敗而歸後,似乎也沒覺得失落,任由我們奚落着,又開始了遊戲人間。
只是那時候我們都沒料到,在謝易雙在陳青川那邊失敗而歸後,沒多久她竟然對陸明轟轟烈烈的展開了追求。
也正是因爲謝易雙,我和陸明走向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大三那年裡,是我和陸明爭吵最厲害的一年,可能一段感情久了,在一定程度上便有些瞭然無趣了,我們兩人再也不再像大一大二那兩年粘着對方。
一個月裡只見兩次是常有的事情,而這兩次幾乎都是在爭吵。
爭吵的原因,任何雞皮碎毛的事情,都能成爲爭吵的導火索,可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我和陳青川,以及他和謝易雙之間的的關係上,以前他從來沒懷疑過我和陳青川之間的關係,因爲他非常清楚我比任何都討厭他,所以他相當的放心,可從他在競選學生會那次輸給陳青川以後起,便開始越來越對我不信任,總認爲我和陳青川有一腿,還時常偷翻看我的手機,以及我和陳青川的聊天記錄。
可那時候,是我和陳青川最沒聯繫的時候。
第三年他便升了正主席,時常要忙着學生會的事情,而且那時候爸爸已經逐漸安排他進入富安學習,他也根本沒空來搭理我,兩人在手機內,除了正常的交流便再無其他。
可陸明怎麼都不信,硬逼着我承認我跟陳青川有一腿。
我覺得他就像個瘋子。
而謝易雙對他的緊追不捨,時常對他的死纏爛打,也讓我火大的很。
大三上半個學期我正式對陸明提出了分手,甚至連多的一句話都沒有,他便同意了,
我記得當時的天氣特別的冷,我站在陸明身後,望着他決然離去的背影蹲在地下大哭着。
我們再一起這麼多年,無論吵得多麼不可開交,雙方都不會提分手那兩字。
可那一次我提了,他同意了。
這是我永遠都沒想過的事情,可有些事情確實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那段時間,我還沒從和陸明突然分手的事情中回過神來,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便降臨到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