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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娜不解問:“現在婚都結了,你還能找她有什麼事。”
我說:“你能再找人把她灌醉一次嗎?”
我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那邊一陣沉默。
我說:“真有事,最好把她灌到九分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說什麼的那種。”
陳麗娜說:“不好吧?人家現在可是陸夫人。”
我說:“沒什麼不好的,她一覺醒來,誰知道我們對她做了什麼。”
陳麗娜想了想說:“好吧,我去安排。”
陳麗娜這個人在這邊向來有些這樣的邪門歪道,我們掛斷電話,我便握住手機在那沉思了一會兒,想了想,便回了臥室。
我之後一直等陳麗娜的回覆,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電話過來了,陳麗娜在電話裡說:“魏宛現在是約不上了,現在謝易雙貌似跟她關係沒以前了,不過我買通了她身邊的一個人。”
我說:“誰?”
陳麗娜笑嘻嘻的說:“一個你最想不到的人。”
她賣着關子。
我將謝易雙身邊的人輪了一輪,可接着,陳麗娜說:“是鄭微。”
我驚訝了,半晌都沒說話。
鄭微可是和謝易雙關係最好的一個,而且鄭微對我和陳麗娜的討厭,並不謝易雙少,以前就是敵對,她是怎麼做到的。
謝易雙說:“鄭微的老公是天美的副總裁,現在天美被我家併購,她老公現在變成了我家打工的,你說她鄭微現在不得跟我搞好關係嗎?”
原來還有裡面這一層,我不得佩服謝易雙,我說:“這還真得拖你哥的福了。”
陳麗娜得意的說:“也就這點好處了,你現在出來吧,咱們老地方見。”
我應答了聲,掛斷電話後,便起身去換衣服。
等到達咖啡廳後,陳麗娜正跟鄭微坐在那等我,我走到陳麗娜身邊坐下,然後看向對面的鄭微。
緣分還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當初連看對方一眼都覺得是侮辱自己雙眼的人,有一天竟然會面對面坐在咖啡廳裡,喝咖啡。
莫名的還真有幾分諷刺感呢。
陳麗娜便同我介紹:“咱們的新成員,鄭微。”
我便朝她伸出手笑着說:“你認識的許開顏。”
鄭微看向我,儘管心有不甘,還是伸出了手,跟我輕輕握住,很小聲喚了句:“開顏。”
我們兩人也沒奚落鄭微什麼,而是朋友之間一般聊着天。
鄭微這才稍微放鬆了些,沒那麼警戒了。
當咖啡上來後,陳麗娜端着咖啡飲了一口,笑着說:“小微,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丈夫的公司現在和我哥手下的公司合併,以後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代表以前的種種不是跟你道歉。”
陳麗娜端着手上的咖啡杯朝鄭微我伸了過去。
鄭微沒想到她會如此,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很快,她也端起桌上的我咖啡杯,對我們說:“以前是我的不對,因爲一直看不慣你們,所以對你們一直多有爲難,是我跟你們道歉纔對。”她接着,端着咖啡杯又看向我,說:“開顏,對不起。”
她如此鄭重其事的道歉,我倒是有點驚訝,不過很快,我又笑着和她碰杯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有做不對的地方,總之現在能夠坐在一起喝這杯咖啡,都是我們的緣分,以前的種種咱們就都不追究了,不管誰對誰錯。”
陳麗娜笑着說:“那好,咱們今天就以這杯咖啡來消掉這些年的恩怨。”
我們三人碰杯,便各自將那杯咖啡一口氣悶掉,悶掉後,便相互相視一笑。
話至這裡,陳麗娜便開始了今天的主要目的,她說:“微微,其實我們今天將你約來這裡,是有件事情想找你幫忙。”
鄭微正爲這場釋懷恩怨激動着,她聽陳麗娜如此說,想都沒想便答:“你們說吧,只要是我能夠幫你們的。”
陳麗娜笑着說:“你能幫我們約謝易雙去魅色喝酒嗎?”
一提到謝易雙,鄭微神色果然沒之前放鬆了,她猛然緊繃着身子看向我們問:“你們是……想?”
陳麗娜說:“很簡單,你只需要做的,便是灌醉她。”
鄭微很是緊張問:“你們要做什麼?”
陳麗娜說:“套她點東西,和你無關,你只需要幫我們灌醉她就行了。”
鄭微卻猶豫了,她眼神很是遲疑的看向我們。
鄭微看出來了,便問:“怎麼?微微,這件事情讓你很爲難?”
鄭微說:“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和她是好朋友關係,如此做……”
陳麗娜拿着勺子在咖啡杯輕輕攪拌着,她說:“微微,一個人只需要一個羣體當朋友,如果羣體多了,朋友多了,那好朋友這三個字不就變廉價了嗎?”
陳麗娜的話內帶着敲醒,過了一會兒,她又說:“現在是你選擇朋友的時候了,如果你還選擇謝易雙當自己的朋友,那今天這些話就當我們從來沒說過。”
陳麗娜等着鄭微做選擇,而我在這過程中也不說話,始終安靜的旁觀着。
鄭微是個知道分利弊的人,陸家雖然強大,可富安跟陳麗娜家也不差,而且現如今的謝易雙並不能夠給她帶來什麼好處,可陳麗娜她又不得不顧及。
她不顧及自己,也得好好顧及自己丈夫的前途,畢竟她從一個貧困家庭走出來的女兒,走到現在不容易。
鄭微坐在那糾結了很久很久,終於,她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她問:“只是將她灌醉是嗎?”
陳麗娜說:“是的。”
她用力點頭:“好,我做就是。”
陳麗娜早就知道她會答應,一點意外也沒有,她替她添着咖啡:“這樣纔對嘛,微微。”
和鄭微聊完後,鄭微不能在這久待,所以喝完那杯咖啡便離開了,等她走後,我便說:“這鄭微倒還挺講情義的。”
陳麗娜說:“要是真講情義,便不會踏出這一步,顯然是有點情義,又多點貪心而已。”
我端着杯子,和她輕輕碰了碰,便微笑。
晚上,我和陳麗娜到達魅色二樓後,果然瞧着鄭微正帶着一大堆人在和謝易雙喝酒。
都是些很相熟的人了,所以玩得很開。
中途鄭微單獨端了一杯酒給謝易雙,謝易雙沒有一絲懷疑,便和她們乾杯喝了下去。
她喝完沒多久,本來還算安靜的坐在那,一瞬間便變得相當的開心興奮。
開始和謝易雙她們在那化拳擦掌喝着酒。
我和陳麗娜在樓上等着,一直等到時間接近十點,樓下的謝易雙差不多後,她我朝我們比了個OK的手勢。
我們便從而二樓卡座的位置,朝三樓的房間走。
等到達房間沒多久,便有人敲門,我起身去開門,鄭微扶着醉得暈乎乎的謝易雙站在門外,她一看到我們,便立馬把人給扶了進來,然後放在了沙發上對我們說:“我只能做到這了,希望你們能夠在她清醒前,儘早離開。”
我說:“你放心吧,我們只需要問點東西,不會傷害她。”
鄭微說:“好,那我先走了。”
我嗯了一聲,鄭微便沒有多停留,迅速從房間內離開了。
謝易雙的手機一直在響,她頭暈的很,躺在那一直搖晃着腦袋,捶着自己的頭。
我走了過去,將她手機從她包內給拿了出來,打來電話的人是陸明。
我盯着手機屏幕上那兩個字看了良久,便將她手機丟去了旁邊,然後拍了拍謝易雙的臉,她感覺到了,便迷迷糊糊睜開眼來看我們。
她看到我,有些沒認出我,那藥效果然足的很。
我笑着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謝易雙迷濛着雙眼,大着舌頭問:“你、你是誰?”
我說:“你猜。”
謝易雙笑了,她笑着搖頭,一臉醉醺醺的模樣:“猜不出來。”
我說:“那你認識陳青川嗎?”
“陳青川?”她躺在那挑眉看向我。
她對這三個字相當的敏感,我說:“是的。”
她竟然傻笑着,不再說話,好一會兒,她才又說:“不能說。”她將手指貼在自己脣上,滿臉酡紅說:“什麼都不能說,嘿嘿。”
聽到這,我和陳麗娜對視了一眼,她立馬走了過來,蹲在謝易雙身邊低聲問:“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始終搖頭,硬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這就難了,沒想到這謝易雙的嘴巴竟然如此嚴實,這樣的情況下都不肯吐露半個字,我們自然也不好硬逼下去。
我坐在那好一會兒,乾脆又再次拿起謝易雙的手機。
陳麗娜見狀,便問:“你要幹什麼?”
我說:“用謝易雙的手機給陳青川打個電話。”
陳麗娜說:“這樣不好吧。”
我說:“有什麼不好的,我們不出聲便行了。”
我便在謝易雙手機裡翻找着陳青川的號碼,沒有,既然沒有。
我直接摁了一串數字,然後直接將電話撥打了過去。
我和陳麗娜都有些緊張,在這邊屏着呼吸等着。
我握住手機的手都出了一層細細的汗,電話響了許久,始終都沒有人接聽,正當我以爲那邊無人接聽時,終於電話被接通,那邊傳來一聲略顯清冷哪位。
是陳青川的聲音,這個時候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立馬看向陳麗娜,陳麗娜立馬用手指着醉倒在那的謝易雙。
我反應過來,趕忙手機朝謝易雙走去,然後便將電話放在謝易雙耳邊。
電話那端一直都沉默着,謝易雙躺在那也半晌都沒說話。
直到電話那端再次傳來一句:“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嗎。”
語氣相當的冷,甚至着一絲警告。
謝易雙在聽到陳青川的聲音後,她猛然驚醒,搶過手機喚了句:“青川?”
她以爲是陳青川打電話給她了,可緊接着,她這句話一落音,電話那端便傳來嘟嘟,電話被掐斷了。
謝易雙握着手機坐在那愣怔了良久,她忽然垮坐在沙發上,半晌都沒動。
接着,謝易雙捂着臉在那哭了起來。
我和陳麗娜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站在那半晌都沒動。
直到謝易雙哭了好久好久,她搖晃的從沙發上起身,想要再去拿掉落在地下的手機。
不過她彎身去撈時,撈了好幾次都沒撈起,陳麗娜便走了過去,替她將手機撿了起來,然後塞到她手上問:“他爲什麼掛斷你電話?”
謝易雙哭着說:“因爲我犯錯了。”
陳麗娜又問:“什麼錯?”
謝易雙搖頭,她說:“我不能說,我什麼都不能說。”
陳麗娜再次問:“爲什麼?”
“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