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跟墨白立馬停下來看向我。
我朝着墨白跟春兒一步一步走去,兩人都有些害怕的瞧着我,彷彿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不過春兒在發現我的目光注視在春兒身上後,當即便往退了兩步,剩下墨白站在我面前。
墨白瞧着我,結結巴巴的喚了句:“小、小姐。”
我打量着她臉,打量了許久,莫名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可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了,便低聲問:“你叫墨白是嗎?”
她立馬點頭說:“是、是、奴婢叫墨白。”
我說:“新來的?”
她又立馬點頭。
我說:“新來多久了?”
墨白說:“兩、兩年了。”
我說:“兩年?”
墨白說:“我是先、先生從外面帶進來的。”
春兒怕墨白亂說,便立馬走了過來對我說:“先生見她可憐,所以才把她順手帶回來的,一直在穆家做些雜活而已。”
我笑着說:“長得倒是眼熟。”我想了想,又問春兒:“春兒,你可覺得她像個人?”
春兒乾乾笑了兩聲問:“小、小姐覺得她像誰?”
我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隔了幾秒,我忽然一間瞬明白。
春兒見我盯着墨白一直都沒有動,便立馬把墨白拽到身後,擋在我面前笑着說:“小姐,熱水已經替您放好了,您快些去泡個澡舒緩舒緩吧。”
我倒是沒再說什麼,對春兒和墨白說了句:“你們下去吧。”
春兒應答了一聲,便臉拽着墨白從屋內離開了,等她們一走,我便回身朝着梳妝檯走去,將抽屜打開,從裡頭拿了一個相框出來,一瞬間,我想起那墨白爲何會如此眼熟了,原來,她竟然跟姐姐有四五分想象,尤其是鼻子跟眼睛。
我盯着姐姐的相框看了良久,便未再多想,是而把相框重新放進了抽屜內,之後便朝着浴室內走了去。
大約是人有些累,所以洗完澡出來後,也不想多跟屋內的丫鬟說話,躺在牀上,便沉沉睡了過去,可睡了不知道多久,卻被外頭的慌張腳步聲給驚醒,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隱約聽見有人在門口說話。
我躺在牀上,擡眸看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選如今正好是半夜十二點,按照以前的情況來,整個穆家應該休息了纔對,怎的竟然會鬧出這樣大的動靜,我略覺得奇怪,春兒跟那墨白也未在裡頭。
我便從牀上下來,隨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便朝着外頭走去。
纔剛門拉開,便見小秀兒正站在樓梯口跟一個丫鬟說着什麼,整個穆家大廳全是透亮的燈,外頭傳來車的擎引聲,我還在那瞧了一會兒,小秀兒吩咐完後,本想轉身離開,可誰知道一回頭便見正站在門口,便立馬停了下來,略有些驚訝的喚了聲:“小姐?”
我又看了一眼穆鏡遲書房的方向,燈光也是透亮着,門也大開着,我便問小秀兒:“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小秀兒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不過很快,她朝我行了一禮說:“是先生。”
我說:“怎麼了?”
小秀兒紅着眼睛說:“剛纔先生又吐血了,韓醫生讓我們把先生送去醫院休養一段時間。”
我說:“吐血?”
小秀兒說:“人還沒走呢,還在樓下,虞助理正要跟先生去醫院。”
一聽到如此,我便沒再問小秀兒什麼,快速朝着樓下走去,可是才走到樓下,正好瞧見穆鏡遲的車從門口一晃而過,瞬間開走了。
接着,王芝芝也匆匆從樓上下來,一見車子從門口開走了,她焦急的抹着眼淚。
婆子在一旁安慰她:“夫人,您別急,先生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次都是平安無事,這次也是同樣的。”
可王芝芝哪裡聽得進去,在那哭着說:“鏡遲一定是特別難受,纔會在這個時候讓人送醫院,平時他是一個能少則少去醫院的人,怎會主動提出,而且還是在半夜,這可怎麼辦纔好,前兩年還好好的,這兩年怎的身體一落千丈了。”
婆子在那安撫着王芝芝。
王芝芝似乎還是放心不下,便立馬又恢復丫鬟說:“去,去給我備車,我要去趟醫院。”
婆子一聽她如此說,當即便進行阻攔說:“夫人,那邊有虞助理他們照顧,您去了也是於事無補,而且還有風兒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先生還沒消氣,您去,他也未必肯讓您照顧。”
婆子提到這裡,王芝芝又冷靜下來了一些,是啊,她想去照顧,他未必肯讓他跟着過去。
她眼睛紅得越發厲害了,我站在那瞧了一會兒,又瞧了一眼黑漆漆的外頭。
這個是管家從外頭走了進來,見我們都圍在大廳,便立馬說:“小姐夫人們,你們還是早些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我見管家來了,便又立馬說:“孫管家,穆先生可嚴重?”
孫管家聽到我這句話後,便笑着說:“沒事呢,只是一點小毛病,去一趟醫院就行了,小姐別擔心。”
孫管家說完,又對站在我身後的春兒說:“春兒,扶小姐上樓吧。”
春兒一聽,便立馬朝我走了過來,在我身邊說了句:“小姐,咱們上樓吧,時間不早了。”
我在那站了幾秒,幾秒過後,便才點頭,之後也沒有在大廳多停留,朝着樓上走去,等到達房間後,我便讓重新上了牀。
到第二天時,穆鏡遲也未回來,那邊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況,桂嫂急得飯都懶得做,只是馬馬虎虎炒了幾個菜。王芝芝也死氣沉沉的很,早上那頓都未吃。
整個穆宅冷清的很,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倒唯獨我,回來後的第二天,倒是直接從上午又睡到下午,到下午用餐時。
我才問春兒穆鏡遲的情況。
春兒似乎是聽到了些什麼,很是猶豫的看向我,隔了半晌她才說:“聽說先生這次要在醫院住院一段時間,暫時都不能回來。”
我下意識皺眉問:“這麼嚴重?”